依兰院,从凌依依她们出去以后,满院的侍卫在剪草与捡树叶的事,很快就传到老夫人,以及各房的夫人与妾侍耳中。
老夫人对于凌依依作弄欺辱侍卫的如此作为,并没有说什么,只要不大量的花将军府的银子,她也懒得管那嚣张的丫头。
老夫人心中猜测着,周嬷嬷跟着那丫头出去许久,怎么就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探到那丫头的底细。
三夫人听说自己的大女儿如此任性的作为,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她只是希望凌依依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也别生病受伤就好。
将军府的各院的丫鬟婆子们,三不五时的结伴从依兰院外走过。
那步伐跟踩蚂蚁一般的慢,边慢慢踏着步伐,不忘好奇的抬头朝依兰院中望去,带着看热闹的心情。
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大小姐的侍卫们,今日如此悲惨的被严整,心情好得不得了,随便大笑几声以示开心。
侍卫们被这些丫鬟婆子给气得要死,心中对凌依依的不满再次飙升,干活的动作也越发的粗鲁。
有名侍卫不满的低吼一声,“真是欺人太甚!”
直接扔下手中的水桶,握着剑柄直接踏出水池,转身想离开依兰院。
有人带头,连续着有好几个侍卫,也扔下手中的工具,跟着那名侍卫准备离开依兰院。
马超被升为侍卫首领,走过去想拦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不能离开,小姐有令,大家必须将这所有的工作做完才能离开!”
可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服从刚被提起来的马超,更何况,那名带头的侍卫,正是被马超所代替的前侍卫首领。
前侍卫首领鄙视的瞄了马超一眼,轻蔑的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新上任的队长吗?这么快,就成了大小姐的狗了,对着我们乱吠什么!”
另一名离开的侍卫也上前一步,轻视的讥讽道,“马超,你还真以为你是队长了,就能管我们了,你也不用镜子照照,你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做这队长!”
“对呀!”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
“滚开点!”
所有的侍卫都放下手中的工具,望向起争执的马超和几人,却没有一人愿意上前帮马超说话。
马超眼中闪过痛意与懊悔,快速起伏的胸口憋着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头,努力的压制着怒气,感觉无法畅快的呼吸了!
几息之后,马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长嘘,眼底的伤痛与悔意压入心底,坚定的着几个要离开的侍卫。
“就算我是杀人犯也好,是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这队长的职位是小姐给的,我就有资格管你们!如果今日你们离开依兰院,那就是直接离开小姐的侍卫队,以后再也不是小姐的近身侍卫!”
几名侍卫一听,顿时有些退缩了,这小姐的侍卫队待遇好又不被管束,有时候还能仗着小姐的坏名声得些好处,如果离开了,还真是划不来。
前侍卫首领一见几人犹豫的表情,眼底闪过怒气,狠狠的瞪向拦路的马超,“你凭什么要我们离开侍卫队,就算是大小姐也没有资格让我们离开!别忘记了,当初凌峰将军说过,只有他才有资格将我们革职!”
前首领语气中带着笃定,嘲笑的看向脸色难看的马超,伸手推开马超,就准备离开依兰院。
此话一出,依兰院中大多数的侍卫都动摇了,是呀,凌峰将军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马超和大小姐都没有资格赶走他们。
马超一个人拦了这人拦不了那人,拦了那人拦不了这人,侍卫们纷纷跟着前侍卫首领,决定离开依兰院,回外院去。
小四儿守在门口,却不拦这些侍卫,小姐说了,只拦进的,没说拦出的,再说,她一个小丫头,也拦不住那么多人呀,于是什么话也没说的开门放行了。
等凌依依带被铁兰带着回到将军府时,惠兰与墨兰和马车早已等在侧门,而难色难看的周嬷嬷不想回去后说错话,被大小姐给割掉舍头,也一并等在那里。
凌依依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周嬷嬷回静心院复命去,而她与惠兰与墨兰三人,则将马车内大包小包的东西给拎了出来,带着受轻伤的铁兰一起回到依兰院。
刚进依兰院,凌依依左右看了看,只见空荡荡的依兰院中满地的工具,几十名侍卫不知所踪,只剩下了几人还在打扫。
除了马超以外,还有另外三名男侍卫,和三名女侍卫,正在清理不需要清理的假山,看到凌依依回来,小心翼翼的偷偷观察凌依依。
马超听到脚步声,转头便看到了凌依依几人,立刻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快步上前直直的跪在草地上,愧疚的低头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看凌依依。“请小姐责罚!”
他有负小姐所托,有负小姐的看重,连一个只有四十几人的侍卫队都管不了,现在只剩下几人,真是无颜见小姐了。
马超越想心情越低落,朴实的脸上满是纠结与无颜,脑袋都快代到胸口了。
凌依依早就发现了依兰院的情况,依兰院中的丫鬟婆子应该都去用午膳去了,侍卫们很可能是回外院了,除了马超和几名侍卫,依兰院静得只有风声。
凌依依天真的双眸闪过犀利的光芒,如黑夜般一闪而逝的幽暗飞逝,双眸顿进变得清澈如泉,天真的小脸比以往笑得更加灿烂。
“马超,快过来,你看本小姐给你们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是好吃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