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方天行的心中想到了很多很多,前辈的遗愿,河伯的仇恨,师傅的嘱托,娘亲的下落,自己喜欢的萧凤逸,师兄孟飞熊,还有燕凌风他们,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唯独没有想到他自己。
我不能死,我还有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可自己已经尽力了,也逼迫丹徒子自爆了,按理说我应该很满足,我一个剑师和金丹高手同归于尽,是应该值得自傲啊,可是……,此时方天行的心里面就是有些不甘,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他还年轻。
正在他躲无可躲,又满心不甘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大力,将他猛的向旁边一推,离开了爆炸中心。饶是这样,他也感到心中一阵气浪翻滚,几欲呕吐,五脏六腑几乎移位,口中大口大口的黑血向外吐,金丹自爆的威力太大了。
突然,他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盘旋。
难道是师兄,是他不顾自己,将我推开的吗?那他……。
方天行不敢想象,自己离爆炸中心这么远,都被震成这样,那师兄……。
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的抬起头,向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望去,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以他的眼力,看清眼前的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见,司马长风仰面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四肢随意的放着,眼睛紧紧的闭着,脸上,身上,一片焦黑,嘴角还有血丝,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师兄……”,方天行哽咽着。
他试了一下,这会他的灵力已经充满了,神念也恢复了,就是肩上的伤和爆炸的余波让他觉得浑身没劲,不想动。他感应了一下司马长风,发觉他虽然还没有死透,但也只是一息尚存,这让他浑身一热。
不行,自己必须行动起来,师兄为了救我,几乎身死,得救他,已经刻不容缓。再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刚才的爆炸肯定会惊动附近的修士,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来一个金丹高手的话,自己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想到这里,方天行咬着牙,右手杵着地,费劲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慢慢的向司马长风走去。
来到师兄身边,方天行摸了一下他的手,还是软的,还有余温,这让他精神一振,师兄还有救,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他试着用右手拽了一下师兄,根本拽不动。
看来自己必须得先恢复,才能救师兄,好在他这一会除了左手不能动以外,其他的地方正在很快的恢复,他自然之体的优势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感觉差不多了,方天行将左肩上的飞剑一下子拔了出来,鲜血立马跟了出来,他连忙止住了它,刚刚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跟着声音也过来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两个人。
“关山兄,你说那刚才的爆炸声是什么玩意呢?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啊,我们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也没有啊,那前面就是‘阴风岭’了,我可不敢冒犯丹前辈。”一个声音迟疑道。
“祝平兄,看你平时胆子也不小啊,这么这会反而不行了,这声音明显是高手决斗时发出了碰撞所产生的,如果他们同归于尽的话,我们岂不是发了,你我停留在筑基中期很久了,一直不能突破,今天没准就是我们发财的好日子,得到他们的宝贝,我们去换取一些丹药,还愁不能突破。”被唤作关山的打气道。
方天行神情一凝,今晚还真是没看黄道吉日啊,到处都是鬼啊,怕什么就来什么,还好,是两个筑基期,如果是金丹,自己和师兄……,方天行都不敢再往下想,他害怕,怕想什么就来什么。
他决定先看看在说,如果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对自己和师兄不利,就毫不留情,如果是别的,就放过他们,毕竟自己不是嗜杀之人。
他依旧正襟危坐,恢复着伤口,渐渐感觉到左手又有了一些力气,但还是不敢使劲。
关山和祝平已经看见了方天行,他们发现这里曾经确实进行了一场战斗,但是他们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因此不敢贸然行动。
因为刚才的响动声音太大了,不是他们这些筑基期就可以弄出来的。至少是金丹高手,他们一致这样认为,不知道那小子伤的重不重,他身边那个是谁,是他的敌人还是……?
捣鼓了半响,他们才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少年,还是一个筑基初期,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关山胆子一壮,声音也嚣张起来。
“我说,对面的小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快快给我讲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祝平拽了拽他的胳膊,意思是说话小心点,刚才他们可是闹出很大的动静的,实力肯定很强。
谁知那个关山竟然会错了意,也难怪,当他看见方天行是筑基初期,又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他已经不把他方在眼里了,这个观念已经先入为主了,这个年轻人不强,他不是我的对手。
看到方天行不理他,关山大怒,你一个筑基初期,还受了伤,竟敢不搭理我,胆子还不小,看我不宰了你,你死了以后,一切不就知道了。
这家伙平时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今天晚上又憋了一肚子的火,顿时,他火气一冒,逼了过来,就要对方天行下毒手。
这种人,留他不得,留着也是一个祸根。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关山逼近,方天行一道神念射出,那关山还没有搞清什么状况,连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