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本就看不起曹越,觉得曹越资历太浅、年龄太轻的吴明,顿时被惹恼了,他胀红着脸,一步冲到曹越面前,挥舞着拳头怒吼:“曹总兵,你这是何意?”
曹越挺着胸看着恼怒的吴明,冷冷地说道:“吴副总兵,训练前本将就曾下过严令,普通军士如果训练表现不佳,几天后依然如此只能清退;军官消极训练,表现不理想,就要受到处罚。在大同军中,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本将的军令,如有违反,本将严惩不怠!”
“你太过分了,”吴明气的嘴唇都在颤抖,作势要拔腰中剑和曹越拼命,“曹总兵,怎么说我都是大同军的副总兵,你岂可如此待我?本副总兵在军中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我也是万岁爷亲自委派的大同副总兵,你凭什么在将士面前折我的威风?”
“咣当”一声,曹越的剑出鞘,直指吴明的胸膛,“吴副总兵,看清楚了,这是万岁爷所赐的尚方宝剑。本将是奉皇命练兵,万岁爷有过吩咐,若有人不从,杀无赦。这把剑还未杀过人,如果你不想听从本将的命令,你将是第一次死在万岁爷所赐尚方宝剑之下的人!”
在曹越拔出佩剑,指向吴明胸膛的时候,他身后那队五百人的护卫,也全部火枪端起,指着吴明及其他人所站方向。这举动不只把吴明吓了大跳,其他一起训练的人也被吓坏了。
一些原本想趁机起哄的人,包括高清、朱阳等人,悄悄地缩回了迈出的脚。
他们都知道,曹越手中所持的是尚方宝剑,在皇帝没有收回之前是可以杀任何人的。这是曹越身上最让人恐惧的一点,他们可不敢做出头鸟,去尝尝尚方宝剑砍脑袋的滋味。
没有人站出来支持自己,又慑于尚方宝剑的威力,吴明原本涨红的脸慢慢变白,最终所有气势都失去。他不笨,知道曹越手中宝剑的巨大威力,更清楚曹越身后五百家丁部队手中火枪的威力。曹越如果在将他杀了后,罗列一个罪名上去,那他绝对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皇帝即使怀疑曹越杀人的动机,但也不可能为他伸张正义,只能服软了。
最终,吴明屈服于曹越的淫威,软了下来,表示认同曹越的处罚。
随后,在成千上万军士的注目下,脱去衣甲的吴明,连同其他几个跟着倒霉的军士,一起绕场跑步。以前吴明虽然也算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领,但这些年养尊处优,体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跑一段路还没问题,连续的重体力付出后,又顶着巨大的威力跑步,体力马上跟不上。
在跑了一半的路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吴明,踉跄几步后一个前冲,摔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摔倒,顿时引来了哄堂大笑,吴明满脸羞愧地从地上起来,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跑。他心里可是气极败坏,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找回脸面,让曹越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训练结束后,吴明铁青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心里窝着火的他,因为一名亲兵动作稍稍慢了一点,顿时大发雷霆,用手中马鞭狠狠抽了一顿,这名倒霉的亲兵差点被打死,连带亲兵队长也挨了几鞭。
夜幕降临后,吴明的大帐内来了几位客人,其中两人是与他差不多时候到大同赴任的高清与朱阳。一番寒暄后,高清小声地说道:“吴副总兵,曹总兵如此不给你面前,让人寒心啊!”
“是啊,”一边的朱阳跟着附和,“曹总兵自恃在此次松山之战中立下大功,又得万岁爷的亲自封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想独揽大同军务,我们不能让他如愿。”
见终于有人和他同仇敌忾,吴明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他也忍不住恶狠狠地发泄了一番心中不满,再道:“曹越趁我们初来乍到,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他如此不容人,就是想排斥我们,不让我们插手大同的军务。我们是朝廷任命的大同镇军将领,岂能让他如此,我们要将此事上报兵部,上奏给万岁爷。”
“对,吴副总兵说的在理,一定要让万岁爷知道曹越的狼子野心,”高清和朱阳忙不迭地点头。其他两位跟着一起来的、原本就跟着吴明的把总,也跟着附和。
几人也就要怎么上奏、把曹越的事捅到兵部和崇祯皇帝那里商量了起来。
就在吴明几人商量如何坑曹越一把的时候,曹越正在自己的大帐内,与副总兵就这两天训练的事在讨论。一起的还有曹杰、曹三等其他几位参将。
“曹总兵,末将不太明白,军中队列训练有何用处?”被曹越今天威吓吴明之举震惊的赵泰,小心翼翼地问曹越,“这些训练方式和普通军中大不一样,末将不曾见到过。好像这些动作平时作战时候都用不上,末将不明白总兵大人为何要选这些科目训练?”
“赵副总兵,赵兄,”曹越亲热地拍拍赵泰的肩膀,笑着解释:“这是本总兵自创的训练方式,这样说吧,队列训练是士兵训练的基本功,主要目的是为了培养军士令行禁止、进退出一、雷厉风行的作风。本总兵信奉,纪律是一支军队的根本,令行禁止是保证战斗力的重要因素。如果所有军士能依着主将的命令进退自如,你们说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会差吗?如果没有纪律,没办法做到令行禁止,进退如一,战斗力会好吗?”
曹越说着,也把后世时候对队列训练的注解及要义都说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直把赵泰及其他参将、千总听的目瞪口呆。
听了曹越所说,诸将也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