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狗子清醒过来后,发现那只军阀部队已经离去,他回到家中开始发烧说胡话,在炕上躺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后来他遇到一个阴阳先生,就把那次的经历讲给先生听,那阴阳先生听后惊呼,说海狗子是看见了活死人。那些战场上战死的士兵留恋阳间,魂魄藏在尸体中,把自己的皮扒下来做好防腐的措施,白天就套在外面,晚上像正常人一样睡觉,把皮摘下来让里面的肉身透透气。
几十年过去了,老海接替了海狗子的戏班子,有天他无意闯进他爹海狗子的房间,发现炕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海狗子的面皮头皮就堆在一边......
这是我们小的时候老海给我们讲的故事,把我们几个小孩吓得晚上都不敢出门,长大后再想起这个故事,权当鬼故事吓唬小孩子玩的。东坡肉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故事,我忽然想到,阿乌格会不会是活死人,现在正是睡觉呢,等她醒了套上头皮就恢复原貌了,然后放出一只虫子钻进我嘴里。
我把想法说给金眼,他摇摇头,“别扯淡,那都是民间传说,哪有什么活死人。”说着他就走过去把挂在墙壁上的脸皮拿了下来,在手里翻看着。
我在一旁看的浑身起了几层鸡皮疙瘩,突然发现金眼有当外科大夫的潜质,那种人皮在手上揉捏翻转,而且头皮上的毛发扫过他的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早就腿软瘫在地上了,即使现在看他的动作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金眼看了一会,把手中的脸皮从外往里翻了过来,递到我面前,说道:“你看这里有缝纫的针眼。”
我强忍着恶心,往他手上瞟了一眼,还真有缝过的痕迹,一排细小的针眼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即使发现了也会误认为那是皮肤上的斑点。
“这脸皮是假的?”我问金眼,难道这是人工缝制的面具?那也太他娘的逼真了。
金眼摇摇头,道:“这是人皮不假,从手法上看,剥皮的这个人非常娴熟,历史上剥皮酷刑是从明代被公开使用的,也就是那时候执行官练就出非常娴熟的剥皮手法,而且还有专门的训练场所供一些特殊执行人员学习这种技能,到了清初这种酷刑被废除,慢慢的也就失传了,现代人会这手的基本不可能存在。”说着金眼指了指人皮上的针眼,接着道:“这里是剥皮的开口,缝合起来后,做成完美无缺的人皮面具,用上一些特殊的办法戴在头上,真假很难分辨。这手艺是石家庄黑家的绝活,基本上每一个黑家的嫡系子孙都会制作人皮面具。”
我想起拍卖会上的大胖子,就是黑家的人,就说道:“阿乌格是被黑家的人杀死后剥了皮,做成面具戴在头上,然后还跟咱们说了好久的话?”
金眼挠挠头,似乎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黑家干的也不能确定,为什么要冒充阿乌格让我们去苗王墓呢?”
东坡肉根本就听不明白,他也懒得动那个脑筋,“不管是谁,反正人都死了,也没咱们啥事,我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总在这待着有啥意思。”
我却不那么想,阿乌格的死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我们正走进一个陷阱里,进入苗王墓就是一个开始,那里根本没什么药王根,可是杀死阿乌格冒充她的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骗我们去苗王墓?
想了好一会也没头绪,事情根本就不挨边,最后索性都放下,东坡肉说的也对,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我们也该离开金鱼寨回去了。
我们三个商量了几句,决定先回上海再说,就去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可是有件事却让我有些头疼,如今的画妮如果还是以前的样子还好,最多是招惹一些浪荡公子的搭讪,现在她整个人的调调都变了,有一股强横的气势,在她身上非常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要矮上半截,而她整个人却美得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就连我看她一眼都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yù_wàng。这要是带回去,光是在路上恐怕就要出不少乱子。
她头上的头饰我已经收起来了,东坡肉在一旁看见眼睛一亮,问我卖了之后能不能四六分账,我没搭理他。
金眼说这东西不能见光,这种东西的级别已经到古董贩子碰都不敢碰的地步了,这么说吧,这玩意拿回去金眼也不敢卖,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因为它已经不属于古董范围了,这属于文物。这要是让国家看见了,光是个来历就说不清,一直就听说牢饭不怎么好吃,还贵。
画妮身上穿的那些玉片没办法脱下来,她自己不会,我教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况且我也不想帮忙,毕竟最近失血过多,不想再流鼻血,于是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包起来。不过我发现画妮这种气势,就是身上披上麻袋也是女王,根本盖不住她的风姿,不像东坡肉,穿什么都像铁道游击队的。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开始启程,回到了上海金眼的别墅。
金眼把我们送回来之后就去了他爷爷那里,他说有些事情要问明白,扔下我和东坡肉就走了。
我洗了澡出来后,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让画妮似懂非懂的去脱自己身上的玉片,然后我赶紧出了浴室关上门,正看见东坡肉从他的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在茶几上。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茶几上的东西简直是琳琅满目,都是些明器,大到玉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