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无法忘记前生的仇恨,一直想报复殷荛,可惜他无法调动谢家势力报复有静北侯萧越保护的殷荛,只能借助萧阳给殷荛一个教训。
他慢慢的握紧拳头,完全掌握谢家,他同顾明菲才有安稳的未来。
萧阳并没带着殷荛回北海别院.
落入萧家死士手中的殷荛已经被吓得裤裆都湿了,惊恐莫名的浑身颤抖.
萧家死士却视若无睹,冷漠得好似冰雕,只待萧阳一句话,碾死殷荛如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轻松。
静北侯夫人殷茹的胞弟,在他们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不及主子的一言片语重要。
他现在只求姐夫萧越能为自己说一句话,看在他为姐夫顺利掌握萧家的些许功劳上,保住他这条性命。
在别院里的萧越听闻小叔来了,忙赶去客厅,他已经决定在祭天后离开金陵,长时间不在北地,他也不放心。
他刚进门,见到殷荛如同一滩烂泥摊在地上,小叔萧阳端方的坐在圆椅上,手臂随意般搭着扶手,在他身边侍立着肃杀冷漠的侍卫。
萧越身边也有侍卫死士,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有中小叔的人更强的感觉。
没等萧越开口,萧阳疏懒的说道,“等一等。”
萧越默默坐在主位上,仆从上茶后快速退了出去。
殷荛期盼的望着救命稻草姐夫静北侯,热切的目光让萧越无法忽视,斟酌了许久,萧越轻声试探的问道:“他惹到小叔了?”
殷荛鼻涕泪水横流,可怜兮兮的望着萧越,阴柔的脸庞让人心生怜悯。
“他是个糊涂人,小叔……”
“他可不糊涂!”
萧阳淡淡的说道:“培养了不少效忠于他的人,并让他养得的侍卫冒我之名追杀苏家小姐,顺便嫁祸给我,让我落得残暴的名声,无好人家的女孩子敢嫁我。”
他漆黑眸子看过来,萧越心中一紧。
“萧越,你还认为他是糊涂人吗?”
倘若萧越还敢继续为殷荛遮掩,萧阳就能开宗祠!
他手指悠然的敲了敲扶手,矜贵的脸庞闪过一抹薄怒失望,“倘若你还认为他只是一时糊涂,我会怀疑你有没有静北侯的判断力。”
“小叔!”
萧越一个激灵,站起身来,狠狠的踹了殷荛一脚,殷荛似皮球一般滚到门口,嘴角渗出鲜血。
萧越道:“他既然做出这样的事,萧家容不下他。您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就算您不动手,我也饶不了他!”
语气极为果决,大有同殷荛势不两立的意思。
同萧阳正面抗衡,此时萧越未必会一败涂地,萧阳虽能开宗祠,但萧家族人已经被萧越收拢了不少。
殷茹嫁他之后,确实帮他做了许多,殷茹的名声在金陵不怎样,然在北地尤其是萧家掌控下的三州,她就是贤惠,善良的典范,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化身。
他们刚成亲那会儿,殷茹因再醮之身,又因谢家闹事,她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很多的苦,萧越心疼她,但也不能事事都为她分担。
好在最后苦尽甘来,殷茹生下罕见的龙凤双胞胎,渐渐扭转了萧家族人对她的轻视,而后更是辅佐他做了不少的事。
静北侯夫人在北地一言九鼎并非虚言。
四分五裂的萧家远不如如今萧家有力量,萧越宁可忍一忍小叔的脾气,他在等天下有变时,携萧家之力冲击至高的尊位。
“小叔消消气。”萧越轻声宽慰道:“为个贱种,气坏自己多不值得?更不该因他破坏咱们叔侄的关系,父亲临终前,我立下的誓言,承爵时,我在祠堂当着萧氏族人面立下的誓言,我谨记于心,时可不敢忘!”
萧阳似笑非笑的挑起眉稍,抿了一口茶水,“你还记得?”
萧越眸子微凝,颇为正式的拍着心脏的位置,“我永远都不会忘,不忘振兴萧氏一族,善待族人。”
“萧炎还在辽东镇守?”
“是,炎哥儿打了好几场胜仗,在火字辈中,他战功最高。”
萧炎,萧越的侄子,长房大伯留下的唯一骨血,比萧炜大上两岁。
他是萧家年青一代最出色的人,和萧炜同称萧家双壁,萧炜的战功多少有依靠萧越扶持,而萧炎却是实打实全凭自己得来的。
在辽东几次同鞑子瓦剌交锋,打出了赫赫威名。
萧家两分的精锐如今就在炎哥手上。
萧阳道:“他身边可用得人还是太少了,他是大哥唯一骨血,疆场无眼,一旦有个万一,你和我都无颜去见大哥。”
萧越低声问道:“小叔的意思是……”
他不该提当初的誓言,不,不该纵容殷荛冒犯萧阳!
“在辽阳驻扎着一万铁骑。”萧阳平淡的说道:“都是新训练招募的,还不曾见过疆场的残酷血腥,拨给萧炎,省得他人手不足,失了辽东要塞。”
一万铁骑?!
刚训练成军没多久,他悄悄的派往辽东,明面上是镇守辽东,实际也有牵制萧阳在旅顺等处势力的意思。
别看萧炎在辽东风生水起,真正掌握辽东,控制朝鲜等藩国的人是他的小叔萧阳!
辽东白山黑水,矿藏极多,而且辽东驻军可越过山海关直逼燕京。
如此战略要地,萧越一直想慢慢收拢到自己手上,因此当初他才让萧炎去辽东要塞镇守,本想着萧阳会同萧炎有矛盾,两虎相争,他许是能得到一些好处。
谁知萧阳主动南下金陵,似把辽东完全让给萧炎。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