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殷茹明知道定国公娶了顾明昕,她还是想亲眼看看抢走宝儿女婿的顾明昕此时有多得意,只要一想到萧宝儿嫁了那么一个算不得男人的丈夫,心痛得如同刀割。
石湛虽然是新封的爵位,家底单薄,但是顾衍是一个很大方的上峰,把自己的属下当亲兄弟看,有他一口吃的,就不会少袍泽兄弟的吃喝。
再加上石湛娶得又是顾衍的嫡亲侄女,顾衍异常的大方,直接砸下大笔的银子在燕京城集中达官显贵的地段买了一座府邸。
其中少不了萧阳的面子,否则顾衍就是砸银子也没人会变卖府邸。
顾明暖自然不会在这事上有疑义,她早已习惯父亲对兄弟的大方,这两年她也不赚了不少银子,事关顾明昕将来的幸福生活,她比谁都热衷。
姜氏更是把顾衍宠到极致,只要顾衍不提娘娘,别说花银子,就是让她付出再多,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况且姜氏看中石湛,心疼顾明昕,又不信任顾诚,顾明昕的婚事由姜氏一手操办的,花费了不少的银子。
殷茹看到粉刷翻修一新的定国公府时,一口闷气淤积在胸口,“好,顾诚真是好样的!”
一边答应帮她,一边悄悄的破坏宝儿的婚事,她对顾诚那一点点的愧疚因顾明昕这场热闹繁华的婚礼彻底消散了。
石湛一身大红的新郎服饰,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眼角眉梢露出的喜悦足以证明他有多中意新娘子,在他身上看不出受顾衍恩惠照拂的怯懦,他目光坚定自信,有着年轻人的豪迈气息。
他相信自己会是顾衍的左膀右臂,相信自己以显赫的战功回报顾衍和萧阳今日的提携。
以后他不必再靠顾衍支援,一样可以给顾明昕显赫富贵的日子。
“新娘子的嫁妆好丰厚啊。”
“定国公夫人是南阳顾氏的小姐,她父亲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曾经的顾财神你不知道?她的嫁妆怎么可能少了?”
一群夫人小姐围着顾明昕的嫁妆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晒嫁妆是少不了的,金银珠宝自不必说,顾诚把在北地的店铺房产都给了女儿做陪嫁。
跟过来凑热闹的顾明暖眼见着旁人露出惊讶之色,而石湛既没有狂喜,也没恼怒或是北羞辱的感觉,他依然是自信的。
顾明暖放心了许多,前生她就因为嫁妆太丰厚,又全是金银被李玉嫌弃过,当时她以为李玉是君子,不爱金银等黄白之物,其实他是感到妻子给自己的压迫感,在意旁人说他是金银娶妻的。
顾诚虽是不是慈父,但却是个大方的父亲,今生他只有顾明昕一个女儿,又知道石家底子单薄,把他大半的产业陪送给顾明昕,不仅店铺房产多,一同随着顾明昕嫁入石家的陪房更多。
“也亏着石姐夫如今是定国公,战功赫赫,否则二姐姐嫁妆刚进门,后脚怕是就有贼人摸进来。”
顾明暖小声同夭夭说话,“府邸前院后院也够大,诚二伯想得周到,把后巷的宅邸买下不少,否则二姐姐的陪嫁未必住得下啊。”
听出夭夭的敷衍,顾明暖向她看去,夭夭目光躲闪,难得娇嗔道:“你看什么?”
“我还想问夭夭姐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夭夭脸颊绯红,羞涩般耷拉下脑袋,顾明暖疑心更重,目光扫过四周,恍然大悟:“原来你在看谢公子啊,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看看姑娘媳妇哪个不是在偷看他?他抢足新郎的风头,往后谁家办喜事可不敢轻易给他下帖子了。”
谢珏长得太漂亮,让男女为之疯狂痴迷的俊美。
夭夭手指不安的缠着腰间的丝绦,“小暖,我问你一个事。”
顾明暖欣赏着谢珏的美色,比前生他更吸引人,同以前相比他也更洒脱了,谢珏也在努力摆脱前世的积攒下的恨意,享受难得的重生日子。
像他那样的人的确不该总是怀着恨意的。
“夭夭姐,只要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告诉你。”
“谢公子同顾家有婚约?”
夭夭认真的望进顾明暖的眼睛,“他说已经解决了,我不愿抢任何人的夫婿。”
他说?
谢珏连这样的事都同夭夭姐交代了?
顾明暖噗嗤笑出声来,“果然夭夭姐的好事进了。”
“我同你说正经事呢。”夭夭手肘拐了顾明暖一下,“到底有没有?”
“应该是谢家同南阳顾氏有过婚约,在金陵时,他对我们姐妹颇为关照,似兄长一般,但婚约的事一直悬而未决,谢夫人在我们姐妹间摇摆不定,你也知晓我伯祖母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谢家的挑挑拣拣?再加上三姐姐……”
顾明暖迟疑一瞬,石湛成亲,静北侯府也来人贺喜,夏氏只是萧炜的妾,没机会在人前露面,“三姐姐病逝,大姐姐随母亲照顾求学的弟弟,我来燕京前,听说谢家有意解除婚约。”
夭夭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
顾明暖觉得谢珏肯定不会再像上辈子被谢夫人摆弄,既然他说退亲了,应该已经解决了吧,谢珏前生的悲剧也是因他行事太过优柔寡断,总想自己委屈一点,让身边的人满意,可他越是退缩,旁人越不他的退让当做理所应当。
“不过我听说谢公子有可能尚公主……”
顾明暖可不会瞒着夭夭姐,小声把听来的消息如数讲出来,谢珏猛然觉得后背发冷,耳根子发热,谁在说他的是非?
定国公府外,殷茹看着热闹富贵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