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精美的酒楼二层只有谢珏的笑声,谢家底蕴还在,最近亦有兴盛之兆,作为谢家当家人谢珏也是频频被楚帝笼络对抗萧家,谢珏虽然没有表态,但对萧家绝没好感。
光听谢珏那笑声,就能感到他的得意和畅快,以及很难在君子如玉的谢珏身上看到的‘阴谋’得逞之后的猖狂。
萧越转身面向谢珏,玉冠博带,他俊美如同天上的神邸,含笑的眸子璀璨,面若上好的白釉,唇上犹如涂抹了一层凝脂,男子的嘴唇同女子不同更显厚,可谢珏的唇瓣堪比嫩蕊却不会让人错把他当做柔弱的女子。
萧越眸子闪过一抹幽暗,握紧拳头,洒脱的坐在谢珏对面,把那俊美干净,宛若一杆劲竹的人看个清楚,莫怪有人说,谢珏是唯一一个能让不屑龙阳之好的人转变性向的人。
把谢珏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让他哭,让他笑,或是让他求饶等等带来的快感怕是倾城美人也难以企及的,也不是那些**小官们可比。
“我从未想过再利用顾诚做什么。”萧越平稳的端起茶盏,一派成竹在胸。
谢珏漂亮骨感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嘴角勾起,“也是,诚二爷就快入阁了,有其女婿定国公和堂弟平郡王全力支持,就算你萧越想做什么,怕是也无能为力。”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谢珏露待嘲讽的话语真是又揭短,又打脸,萧越身上只挂着闲职,同即将成为国朝的阁老没法比。
哪怕是城府很深的萧越闻言捏紧茶杯,从上次静北侯府设宴,顾诚撇下殷茹走开后,萧越便明白顾诚已经放下了。
那次同萧越一起饮酒,除了最后一次帮殷茹外,更是顾诚对过去的了结,了结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顾诚不再去想谁对谁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萧越忘恩负义的问题了,困扰他多的包袱彻底的卸下。
以前萧越是看不上优柔寡断的顾诚,那次喝酒之后,他发现顾诚比当年同自己煮酒论天下时更进一步,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顾诚身上的才气如同谢珏,那是他们这些传承百年以上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嫡脉子嗣所特有的,也是萧越永远不可能拥有的气质。
萧越的眼睑盖住疯狂,打破他们人的骄傲,让他们落得不如自己……当年他勾引殷茹,未必就没有让顾诚好看,见他痛苦的原因。
就算他出身草莽有如何?照样把顾诚的心上人抢走。
“谢珏,你为何帮我?”
萧越重新掌握主动,目光灼灼盯着谢珏,“违背你平时光明磊落担在越王孙女面前说我的好话,甚至提醒我……顾诚不可用。虽然我早有了周密计划,没准备再利用顾诚,可你到底存得是何心思?”
若说谢珏看好他,打算投靠他,这话只能欺骗庸人,萧越断然不会相信。
谢珏淡淡的,还存着方才的笑容,不过眸子却深沉起来,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你怎知我只能光明磊落,不懂得耍阴招?倘若我还是曾经的谢家玉树公子,失去谢家的庇护,此时我早被当世的枭雄碾碎成泥了。”
萧越默然,继续听谢珏说下去,心中却是认同的,谢珏对谢家下手又快又狠,清除谢家那些人更是狠辣无情,连生母都被他逼得只能荣养,以前备受父母宠溺疼爱的幺弟更是被打发到了边关,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回到中原。
谢珏更是曾手刃亲叔叔和堂弟……以冷血残酷的手段镇压住谢家众人,丝毫不怕名声有损。
手段之残忍血腥,连萧越都觉得毛骨悚然,对族人多大的恨意才能让谢珏做下这样的事儿,偏偏在谢珏做了残忍的事后,依然澄澈,干净。
倘若谢家还是曾经的谢家,谢珏早就沦为某人的榻上玩物了。
“长姐病逝时,我只不过刚刚懂事,若说对长姐有太深的记忆,那是骗人假话。”
谢珏漂亮眸子闪过一层阴霾,端着茶盏的手指轻轻一颤,“长姐毕竟是陇西谢家的嫡长女,我既已经主持谢家就要为她讨个公道,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就去了,徒留怨恨在阳间,死人是拿活着的人没有办法,可活人会给无辜死去的人报仇。”
温婉大方的谢氏只在萧越心头留下一点点的印记,随着这些年殷茹的动作,那一点点的愧疚和记忆也都消失了。
如今萧越记不住谢氏,只是隐隐记得在他争爵时,谢氏回了一趟娘家,谢家就完全站在他这边了,直到他承袭静北侯。
萧越脸庞微发热,不好意思面对谢珏,“当初……谢家萧家之争,我不得不如此,等我知晓谢氏的委屈,她已经取了。”
“喝。”
谢珏嘲讽的哼了一声,“这话不必说了,我违背心意帮你,不是原谅你,也不是想投靠你,我只是想让被长姐真心相待,亲若姐妹的殷茹体会一遍她当年所受的痛苦和屈辱,让她尝一尝被闺蜜背叛,被你抛弃的滋味。”
萧越低下头,把辩驳的话吞回去,镇国公主不知为何很信任谢珏,万一谢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萧越的计划怕是很难进行下去。
虽然萧越同越王有过一定默契,但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两家联合更需要一个借口,没有比纯粹动人的爱情更加适合的借口了。
“不管你如何摆脱殷茹,让镇国公主带着大笔的嫁妆下嫁,我只希望见到殷茹名声扫地,被狠狠的抛弃。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添乱,最后即便你能成功娶到镇国公主,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