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想到飞星和惊爆也在这中心区域之中,时刻有可能找到这里来,冯杰立即强迫自己的思维集中到但丁给出的谜题上,若是被那两个家伙过来捡了便宜,自己可就亏大了,那这次任务就完全没有任何机会了。
狼人蒲松龄将木桌稳稳地搭在地上,瞬间化为人形,只见他伸出双手,捋起手袖拆开一副扑克,利索地洗起牌来,交错式、过手式、上下式、顺序式、单手开扇式……整个一套花式洗牌秀,紧接着又利用大拇指的力量拨弹出几张扑克牌,不多不少正好10张。他将这10张牌翻面倒插入牌堆,又来了一套新花样,直到扑克牌被完全打乱顺序,才将其拍在桌面上,右手轻轻一抹,扑克一字排开,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冯杰定睛一看,10张翻开的扑克被充分混合、完全分离,没有丝毫规律,这家伙果然是个中高手,和高进有一拼啊。
“你现在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盲人荷马突然说道,“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做,否则,我可就随便乱分了啊。”
我去,这就要开始了啊!冯杰根本一点思路都没有,让瞎子来选牌,这到底是谁的馊主意,除非他能知道翻开牌的具体位置……有了,我只要告诉他这10张牌分别在左边或右边第几个位置,只要依次数过去,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正确答案!
“对了,我还要补充一点。”但丁仿佛看透了冯杰的小心思,微笑着说,那奇怪的笑容让人很不自在,“当你说出分牌方法之后,在智者荷马执行以前,智者蒲松龄还会洗一次牌,之后不能再进行任何分牌操作的提示。”
不是吧,冯杰一脸苦逼相,这偷奸耍滑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胎死腹中了。别无他路,还是老老实实想办法吧。他仔细回想着但丁的谜题,将54张牌分成两堆,却并没有要求一定要分为相等的两等分,换个说法只要从10张翻面的牌中找出5张就可以了,其余的44张牌在什么位置并不重要,可是究竟怎么才能让完全看不见的荷马,从打乱的牌堆中准确的找出5张翻面的牌呢。
这个时候,冯杰竟然有点想念罗毅了,要是那家伙在这儿的话,用不了10分钟,不,10秒钟他就能搞定了。自己在思维能力这方面虽然不算太弱,可是与罗毅比起来,的确还有相当大的差距,顶多会几个简单逻辑题和一堆脑筋急转弯。
等等,脑筋急转弯?还是黄帝那句老话,千万不要给自己制定额外的规则。
冯杰清楚的记得,但丁说的是“将全部扑克牌分成数量任意的两堆,使得每堆牌里正面朝上的扑克牌张数一样多”,并没有规定没堆牌必须是5张正面朝上的,只要数量相同就可以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冯杰就自信多了,在盖亚之魂强大的智力支撑下,他很快便有了完美的解答方式。
“我们开始吧。”
3名智者皆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冯杰不到2分钟就想出了解法。
蒲松龄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但丁,小声说道:“要不要赌一把,我猜1号过不了这关。”
“不,我的意见正好与你相反。”但丁伸手整了整头顶的花环,淡然说道,“我很看好这个小伙子,所以,我赌他赢。”
“赌什么?”蒲松龄狼一般地眯起眼睛。
“就赌我这第一智者的头衔。”
“愿赌服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冯杰丝毫不在意两人的议论,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说:“智者荷马,请随便挑出10张扑克牌。”
“等等!”蒲松龄立马跳了过来,生怕冯杰使诈,“先让我再洗一次牌。”
“你随意。”冯杰不屑地说。
待蒲松龄洗完牌,荷马摸索着来到桌前,胡乱挑出10张扑克来。蒲松龄眼尖,只一眼便看出那里面仅有3张正面朝上,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好。”冯杰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平静,“现在请将你挑出的10张扑克全部翻过来。”
荷马照办,就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两堆扑克顿时都变成了7张正面朝上。
“这……不合规矩吧?”蒲松龄目瞪口呆。
“怎么不合规矩了,题目要求的便是将扑克分为正面朝上张数相同的两堆。”冯杰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将扑克牌分成两堆,一堆10张,一堆44张。假设10张中,全部正面朝上,44张中就没有向上的,那么将10张向上的一翻,就变成两边都没有一张向上。若10张中9张向上1张向下,44张中则只有1张向上。将10张全部翻转,就变为9张向下,1张向上。两堆向上牌数就相等了、以此类推,如果10张全部向下,44张中就有10张向上。那么将10张那堆中的牌全部翻转,就可以变为10张向上的。”
“什么假设不假设的?”蒲松龄似乎还不甘心,“能不能说点肯定的。”
“好啊,设10张牌中牌面向上的数量为n,那么44张牌中牌面向上的就是10-n。将10张牌翻面,面朝上的同样变成了10-n,两者相等。”冯杰说罢,望着蒲松龄,“我说完了,懂不懂代数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蒲松龄哑口无言,看来,这第一智者的头衔是暂时夺不过来了。
“干得漂亮!”但丁幸灾乐祸地鼓掌说道。
冯杰并不知道两者之间的秘密赌局,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卡牌森林的任务完成条件,连忙急切问道:“智者但丁,现在你可以告诉了吧。”
“好吧。”但丁示意蒲松林将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