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宰相是为了澈儿皇子之事而来,此刻耽搁了,几位可是担待得起?”
“这……”
几个侍卫看着夏侯恒瑞明显敛了笑意的脸色,便知道此刻这位宰相大人是真的不悦了。
想着不久前宫内似乎真的,传唤了全部的御医前去了澈儿皇子的寝宫,现在想来怕是真的可能是皇子身子不好了。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这就去给大人开门。”
说罢刚刚还欲以阻拦的侍卫,此刻又变成了狗腿的模样,屁颠屁颠的就去给夏侯恒瑞开门了。
顺利的过了宫门,夏侯恒瑞衣袖一抖一小团黑影就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快速的蹿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皇帝此刻正在屋内因为玖他们的行为不满,现在又听说了宰相居然夜半时分进入了皇城,这果然是再告诉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是么。
“好啊,宰相大人这个时辰进了皇宫,朕倒是好奇这宰相大人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传他进来吧!”
皇帝出门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在为澈儿医治的玖,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愤怒的一甩袖子便直奔大殿。
“臣夏侯恒瑞参见陛下,陛下金安!”
“起来吧,这才半日不见,朕还真不知道宰相大人这么思念朕啊!”
皇帝大叔语气中的怒火丝毫不掩饰,而刚刚便起了身站在一旁的韩玄时,此刻眯着眼扫过夏侯恒瑞,又瞟过自己的父皇,嘴角微微一动。
“深夜私闯内宫是臣的莽撞,但是臣还请陛下听完臣的话在处罚臣也不迟啊!”
“哦?既然宰相有内情,那便说来听听!”
夏侯恒瑞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低垂着脑袋,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
“臣今日本想拜访七爷,不想去了皇子府。听闻七爷带了全部的府内大夫入了宫,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澈皇子抱恙了,臣便斗胆带了一位怪医入宫来,想给澈皇子医治一番。”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还是宰相大人为朕分忧了,那朕是不是该好好的赏赐在想一番呢!”
皇帝大叔大喝一声,手掌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瞬间巨大的裂痕横贯整个桌面。
“陛下赎罪!”
夏侯恒瑞听到头顶处传来的怒吼,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意。虽然口中说着诚惶诚恐的话语,但是却十分嚣张的扬起了头,与端坐在上方的皇帝来了个四目相对。
一时之间,屋内因为两人的对视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所有的奴才都瞬间低下了头装起了鹌鹑,而韩玄时则是嘴角含笑的看着对峙中的二人,冲着门口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很快的溜走了。
“宰相大人此刻这样与朕对视,看起来可不是需要赎罪的样子啊!”
“陛下觉得臣真心想为澈皇子医治,算得上是犯了什么罪过么!”
说话间一直跪在地上的夏侯恒瑞。十分从容的站了起来,甚至伸出手掸了掸自己衣摆上的灰尘褶皱,挑衅的看着蔓延怒火的皇帝。
“陛下!”
就在一屋子的人都被惊住了的时候,门口处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冲了进来,手里还握着违反宫规的带血佩剑,整个人都慌张的不成样子。
“发生了何事!”
皇帝大叔看了看身染鲜血的侍卫,又看了看态度嚣张的夏侯恒瑞,眉头一皱,表情扭曲了几分。
“回陛下!宫门!宫门被人攻破了!大批的叛军此刻已经杀进了皇城!”
而此刻似乎是为了验证侍卫所言非虚,漫天的喊杀之声就像冲破了封印一般。瞬间爆发了出来,紧跟着目之所及的皇城夜空之上一片通红,很明显皇城的某处已经燃起了大火!
“夏侯恒瑞!你居然……”
皇帝大叔愤怒的拍案而起,瞪着已经满面笑容的夏侯恒瑞。不用猜也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居然如何?陛下您是要治臣的罪么!”
“来人啊!给朕来人,把这个逆贼抓起来!”
皇帝大叔愤怒的嘶吼着,看着此刻已经吓傻了的一众宫人,还有几个胆大的居然已经跑出了殿外,这一刻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命令!
“陛下是觉得人都跑掉了,没人听您的命令了么!陛下喊过了。不若现在换微臣来试一试?”
说话间夏侯恒瑞轻轻击掌,嘴角翘起。
“来人,把这个暴躁之徒给本宰相抓起来!屋内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随着夏侯恒瑞的说话声音响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数不清的皇城侍卫,他们手握兵器满脸杀意的冲了进来。
而孤身一人的皇帝自然是不可能战胜这么多的侍卫的,虽然他操起身边的所有可用之物奋力反抗,但终究只是反抗间杀了几个侍卫便被人一剑砍倒在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本皇子就不劳宰相动手了。”
韩玄时看着冲进屋内的叛军,面对着对自己刀剑相向的数人,伸出一只手挡在身前,冲着夏侯恒瑞撇了撇嘴。
“七皇子既然不打算伤了和气,老夫自然不会为难!”
夏侯恒瑞示意手下人不用动手难为他,亲自拿过一根绳子走到了韩玄时面前。
“皇子伸个手吧,老夫总是要把你绑起来才能安心啊。”
“请!”
韩玄时依旧是那个标准的微笑,双手握拳递上前,真真的是完全不打算反抗的样子。
“留几个人把这里看守住,把这个老皇帝给我带着,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