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筝轻点了点头:“出宫的缘由自然知晓,只是为何如此突然,我也曾有所疑虑。”
“后位空悬一年有余,已有不少大臣上奏提议立后,甚至还有劝谏皇上立太子的。”
傅绮筝沉下眸子:“既然大臣提议立后,应是顺道奏请了立后人选。”
“舒妃。”
“论家世,论子嗣,也只有她了。”这一点傅绮筝早已料到。
“好在朝堂上还有秦相和大学士压着,陈佟一党势力有限,想得逞也不易,皇上虽未在众臣面前表态,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带你出宫求子,圣意不言而喻,但愿他们能知难而退。”
傅绮筝不禁苦笑道:“我膝下无子,只怕他们会借此越谏越勇。”
“事到如今倒也不用太过忧心,既然在皇上心中你才是后位的不二人选,那他们苦苦相逼便会适得其反,不仅达不成目的,皇上多半还会迁怒舒妃母子。”
理是这个理,傅绮筝心下却也清楚,她一日无所出,则会离后位越远一步。指腹摩挲着刻着葫芦的簪头,向来不信所谓命数的她,如今却不得不静下心来,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