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子渊哪里也不去,就陪在祖母身边。”精致的面容上难得露出几丝孩子气的表情。
郑姜笑得合不拢嘴,停了停,又问他道:“屈夫子呢,他可还好?大王何时召夫子归来?”
笑容突然僵住,宋玉皱了皱眉头,却不露声色,依旧语气平和地回道:“老师也好,他托我告诉您要保重身体,他不日即归。”
“好,好,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郑姜用衣袖抹了抹老泪,“大王总算是明白了夫子的苦心。”
见郑姜不在继续追问,宋玉暗自长舒了口气,秀眉紧锁,因为说了谎话耳畔微红,好在夜色已深看不清楚。其实他心中清楚,令楚王改变流放的诏令其实很难,如今朝中局势,楚王听信小人之言,不明忠奸,不辨善恶。自两年前,从秦国迎娶新妇后,本来有实力压制秦国的楚国却在秦国面前极尽谦卑之态,着实令人扼腕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