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台见刘老爷子如此严肃的神情,当下也就不会再纠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刘老爷子的好意。
刘老爷子见祝台沉默不语,脸上露出细微的笑,感觉自己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故作咳嗽了两声。
刘老爷子又郑重地继续说道:“其实咱们也不是说怕他们,我只希望咱们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架势,岂不是更好一些?”
说句心里话,刘老爷子这句话倒是让祝台挺赞同的,祝台猛然抬起头,心中暗暗想说,刘老爷子说了半天话总算是替咱们说了句公道话。
“好了,你们俩也不用垂头丧气的了,咱们手中不还有辟罡剑吗?”
刘老爷子见我跟祝台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转移话题的自雷自鼓道。
祝台想起来辟罡剑,他整个人一下子又恢复了精神头,看着眼前的铜剑,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激动。
眼瞅着已是日上三竿的天色,可奇怪的是,屋外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倒是挺令人意外的,本以为今年老天爷不打算下雪了。
空中阳光依旧是高高照射着万物,但不同寻常的是,鹅毛大雪下得异常急躁,好似不快些下得,就下不完似得。
刘老爷子看着门口飘荡的大雪,心中陡然间涌现出一丝黯然销魂的架势,老爷子心中非常的不好过,眼看着旧年就要到了,自己却还不能让村中的人安宁。
一想到谢御跟张岳清等人,刘老爷子心中的憎恨,莫名的汹涌而现,他脸色僵硬咬牙切齿的目视着不断飘来大雪。
我见刘老爷子明眸中闪烁着毒辣之色,看得我胆战心惊,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未见到刘老爷子还有这么一面。
祝台见状也跟着暗暗憎恨了起来,他知道谢御这一趟回去,恐怕是得汹涌而来吧,咱们必须得全力以赴的对抗。
咱们仨简单的吃完了早饭便各自准备了起来,因为今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杀戮,甚至会命丧黄泉,但不管怎么样,咱们必须得面对此事。
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刘老爷子抽完手中的最后一口烟,便吩咐我跟祝台,准备今晚要用到的家伙事。
我跟祝台都认真的听着刘老爷子交代,今晚所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通常所需的东西一样不可少,什么笔墨朱砂,黄表纸旌旗。
弄不好今晚可能史上以来最为凶残的一战,由于东西太多就不一一解答,我跟祝台得知今晚所需的东西后,两个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刘老爷子说了,他要布一大阵,听着他的语气好似是围着整个百洼村的阵,咱们用一天的时间来准备。
具体是多大阵法,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刘老爷子的本领,我是从未见识过,老爷子之前都是有意隐藏着本领。
由于时间的紧迫,我顾不得什么祖训了,我领着祝台来到我家中密室中,因为有些东西在外面是找不到的。
祝台第一次来到密室,对密室里所摆设的东西,他都非常的好奇,他左看看右看看,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我今晚所需要的家伙儿,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搭理祝台,等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见祝台已经站在了出口。
这家伙实在是太诡异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备齐了东西,我有些暗暗吃惊,但也没表露出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祝台的小心思,他还不是想迟早办完事,好去跟宋佳那小丫头幽会,但我现下倒是没这个工夫,王芸静一直在地窖苦苦等待着。
老王当时也意味深长的跟我交代了几句,大致的意思是说,我这一次一定要活着回来,等我们办完村中事情,他就亲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我。
由于昨晚情况特殊,我也没来得及跟老王唏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出了地窖,至于老王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得而知。
我心中隐隐约约感觉,我跟王芸静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但由于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她也就不好不认账。
我心中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来到院子门口,祝台见我呆滞的目光,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白云飞,你没事儿吧?”
我被祝台这一拍,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回道:“没事儿,赶快走吧。”
我心中暗暗谴责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挂念儿女私情,或许是我觉得欠王芸静什么吧。
我们来到刘老爷子的家,刘老爷子见我大包小包的提着,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便要接过,我哪里好意思让他帮忙。
“刘老爷子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刘老爷子见我这么一说,他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便欲止了刚要伸出的手,要说吃力的,恐怕还是祝台,因为他拿的东西都属于重型法器。
刘老爷子见东西已经拿来了,他也不好闲着,转过身便去了偏房,片刻的工夫,身着一袭黄大褂,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哪座山上的道士出来云游,刘老爷子可没工夫理会我的惊讶之色,而是自顾自的拿起笔墨,放在早就摆好的坛桌上。
刘老爷子掐指算了算,随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他便凝聚神情,紧紧地握着笔,飞龙走蛇般的在黄表纸上画了起来。
其手法非常的外有致,好似是在玩弄一般,由此可见,刘老爷子也绝非是等闲之辈。
俗话说,外行人看闹热,内行人看门道,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