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年岁几何?哪里人士?从军多少年?一直在云中守捉吗?”赵子良看了看手中的履历,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校尉Щ
那校尉恭敬地回答:“启禀将军,属下叫程大柱,今年三十二岁,是扬州人氏,从军十五年了,刚开始是在扬州从军,后来河东这边缺少兵马,属下和一批兵将就被调了过来,有十年了吧!”
赵子良又道:“你觉得在云中守捉从军怎样?”
程大柱回答道:“感觉还好吧,有吃有穿,什么都不缺,还有余钱拖人送回家中!”
赵子良却道:“可是据本将军所知,云中守捉的兵将们的军饷并不高,兵器算不得锋利,许多甲胄都是旧货,就连粮草也是时常短缺,你怎么说有吃有穿,什么都不缺,还有余钱送回家中呢?”
“这······属下······属下并不怎么讲究,就算破烂的铠甲也能穿,兵器生锈了也可以磨,而且属下没有什么爱好,并不怎么花钱,所以那点军饷属下根本就花不完,当然有余钱送回家中!”这叫程大柱的校尉被赵子良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满头大汗。
赵子良感觉此时该来的人都应该来了,准备下令把这大堂内的所有云中守捉的官吏将校们全部拿下,不过这时一个扈从急匆匆挤开人群走过来在勃勒罕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勃勒罕脸色一变,当即走到过来在赵子良耳边低声道:“将军,情况有些不妙,守捉府附近来了大批兵马,人数有大约两千人,但是他们却在待命当中,好像是等什么人的命令!只怕是那帮人在防备我们突然向他们下手!”
赵子良脸色不变,心里嘀咕,看来谁都不傻,这帮人肯定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否则不会这么冒险把云中军调入城内。
思维在脑子里瞬间转了无数圈之后,赵子良有了决定,他当即一拍桌子对着堂下所有官员将校大怒道:“混账,云中军第一营和第二营进了城,此时就在守捉府附近,他们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对我这个左厢兵马使下手?是谁下令把军他们调入城内的?”
大堂内顿时陷入寂静,就算一根针掉入地上都可以听见,所有官员将校脸色大变,大军入城在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有张瑜林、高耀辉、陈和坤以及6长歌四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现在有人竟然越过他们这些领兵将校直接调动了军队进入城内,这如何不让他们惊骇和震怒?
“赵子良果然警惕,两千兵马刚刚入城靠近守捉府就被他的人现了,要不要向外面传信号让大军动?不行不行,看这周围的扈从人数和部署,赵子良好像并没有向我等动手的意思,如果现在向外面传递信号动大军进攻,万一控制不住就糟糕了!我等调大军入城是为了防备万一,现在既然赵子良没有向我等动手的意思,我等自然也不能冒险,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高耀辉脑子里瞬间高运转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惊怒交加并且惶恐不安的同时,长史高耀辉抢先一步站出来向赵子良拱手道:“启禀将军,在云中守捉能够调动营以上军队的只有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守捉使吴天德将军和守捉副使张瑜林将军,但是在吴天德将军在的情况下,张瑜林将军是无权调动营以上军队的!”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吴天德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调动第一营和第二营?”赵子良一双虎目紧盯着高耀辉。
这让高耀辉感觉瞬间遍体生寒,血液都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好重的杀气!果然不愧是纵横沙场的绝世悍将,高耀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脸色极不自然回答道:“是的!”
赵子良的心思在这一刻转了无数圈,他马上想到了高耀辉此时把吴天德推出来背黑锅的原因,此前阴山丙的调查和吴天德的报告互相证实了吴天德的权利被架空了,根本不可能调动一兵一卒,现在这高耀辉居然说是吴天德下令把第一营和第二营调入城内的,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吴天德承担把军队调入城内的责任。
当然,从规制上来说吴天德是有权调军队入城的,但这要看是什么时候,有何种原因?现在城内一片祥和,也没有外敌入侵,在顶头上司在城内巡查军务的时候把军队调入城内,这是要干什么?只要稍微有一点警觉意识的人都会觉得这吴天德准备向赵子良这个顶头上司动手。
在高耀辉站住来把黑锅推给吴天德来背的时候,其实赵子良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高耀辉这帮人并没有真的打算动手,只是为了防备他先向他们动手而布置的一招救援后手,而现在高耀辉等人为了掩饰着这招后手不暴露他们自己,不得不把这个黑锅推给吴天德来背,赵子良心中一想,既然如此,为了麻痹这些人,我为何不将计就计呢?不过为了把戏做得真实一些,我不能只听高耀辉一面之词!
“大胆吴天德,你把大军调入城内是何意?想要对本将军下黑手吗?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赵子良猛的一拍桌子看着吴天德大喝道。
吴天德在高耀辉站出来让他背黑锅的时候就已经惊恐万分,他知道这帮人向他下手了,他现在只能期望赵子良这个顶头上司能保住他,他扑通一声跪下急忙辩解道:“将军明鉴啊,末将并没有下令调第一营和第二营入城,这是有人在陷害末将,将军一定要替末将做主啊!”
赵子良喝道:“吴天德,这云中守捉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