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命令的将领离开之后,两个吐蕃兵领着一个披着袈裟的年轻唐朝和尚走了进来,唐朝和尚走过来向达扎路恭合十道:“贫僧见过大元帅!”
达扎路恭立即道:“法界禅师,我王受了箭伤,听闻禅师精通医道,还请大师为我王治伤,我必有厚报!”
法界和尚上前摸了摸悉松德的脉搏,神情一变,随即又上前翻开悉松德的双眼眼皮,再翻过悉松德身体伤口,然后对达扎路恭打一个稽道:“阿弥陀佛!大元帅,这箭矢的箭头太过霸道,您字伤口,伤口无法合拢而造成血流不止,如今国主已经失血过多,箭矢射进了脏腑之中,而且这种箭头有倒钩,若强行取出必会让国主当场丧命,老衲实在是无能为力!”
“什么?你治不好?那留你何用?”一个吐蕃大将大怒,抽出腰刀就界和尚砍了。.』.
达扎路恭立即拦住,喝退了这个吐蕃大将,转身又对法界和尚说道:“禅师,我们这里只有你一个医术高明的僧人,请您祖的面上一定要救救我王,若能治好我王,我必向我王建议封佛家为我吐蕃国教!若治不了,本帅绝不怪罪!”
法界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箭头极为特别,贫僧这么多年在西域诊治过不少伤患,但从未现过这种箭伤,贫僧听闻过一种办法可以让伤口愈合,就是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但若要如此,必须要把箭头拔出,但这种箭头带有倒刺,若强行拔出,必伤及内脏,唯一的办法就是索性把箭矢从对面穿透出来,截断箭头之后再拔出箭杆,如此方可进行缝合,但这对国主有极大的危险性,贫僧担心国主承受不了这种疼痛,即便国主可以趁过去,伤口缝合之后还有化脓的危险,可谓九死一生,贫僧实在实在没有把握,能不能挺过去,全凭国主自己的造化!”
达扎路恭闻言心里凉了半截,他脸色难向其他吐蕃贵族和大将们,问道:“禅师说的,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认为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不进行救治,赞普必死无疑,若让禅师进行救治,虽说是久死一生,但也还有一成生还的机会,诸位说怎么办?”
众人互相,一个吐蕃官员道:“现在只能让禅师进行救治了,难不成我们只能眼普死去吗?”
达扎路恭他官员和大将们都点点头,他转身对法界和尚道:“禅师,就劳烦你立即对我王进行救治,拜托了!”
法界和尚额头上也不停地冒着汗珠,这位伤者不是一般人,而是年纪轻轻的吐蕃国王,如果治不好,这些吐蕃大臣和大将们真能不怪罪?法界和尚心里真没底,但不救也不行,他是以慈悲为怀的和尚,同时也担心这帮蛮夷现在就杀饿了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让达扎路恭叫人去作准备,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他对周围几个吐蕃兵说道:“你们过来把国主扶起来!”
几个吐蕃兵过来把悉松德扶得坐起,法界和尚双手握住箭杆咬牙用力向前猛的一推,箭矢便穿透悉松德的前胸穿出!
“啊——”昏迷中的悉松德疼得惨叫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快把箭头削断!”法界和尚说道。
达扎路恭手起刀落,箭头便被削断落在了地上,法界和尚再次用力一抽,把箭杆从悉松德身体中抽出来,一道黑色的血箭从伤口处pēn_shè出来。
“啊——”悉松德再次疼的惨叫。
法界和尚连忙用干净布条把前胸和后背的伤口清理干净,把腹腔内淤积的血液都挤出来,这过程中又让悉松德惨叫连连。
很快,法界和尚就现出现大麻烦了,箭矢穿透了悉松德的右肺,没有拔出箭矢之前,伤口流血还不严重,但拔出箭矢之后,肺叶上的伤口没有了阻碍和压力,鲜血便不停流出,造成了腹腔大出血,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法界和尚急得满头大汗,对两侧伤口进行了快缝合之后,再在伤口上洒下一层厚厚的止血药粉才总算把血止住,这一过程完成之后,他差点虚脱。
包扎完毕之后,法界和尚擦了一把汗珠,对达扎路恭说道:“大元帅,箭头虽然拔出来了,但国主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伤口不化脓,国主就没事,但如果伤口化脓或者伤口再次迸裂,就回天无力了,所以一定要注意整洁,如果国主醒了,千万不可让他过度激动!”
达扎路恭连忙道:“多谢禅师,多谢禅师!来人,请禅师下去休息奉茶!”
“贫僧告退!”
等法界和尚走了,达扎路恭吩咐几个吐蕃女子照松德,然后对周围的吐蕃大臣和大将们打一个眼色,所有人都跟着达扎路恭来到隔壁一个房间坐下。
房间内点着油灯,但光线昏暗。达扎路恭对吐蕃众臣道:“诸位,赞普之安危关系到我吐蕃国兴衰稳定,赞普受伤昏迷之事绝对不能传扬开去,更不能传回国内!我意下令封锁消息,军中任何人都不能传扬,否则格杀勿论!”
众人纷纷赞同。
却有一个大臣说道:“元帅,现在赞普的伤势还没稳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赞普没能挺过去,我们怎么办?是立即班师回吐蕃,还是继续留下来与唐军作战?若赞普真没挺过去,消息不可能永远封锁下去,赞普现在还没有子嗣,但却有不少兄弟,一旦消息传到逻些(今拉萨),逻些方面肯定有人会另立赞普,那时候我们就被动了,元帅的对头必定会把赞普之死怪罪到元帅头上······”
达扎路恭被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