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边关告急的事情远比欧阳和月想象的严重,那天过后,欧阳和月就一连几天都没有见过苏南歌了。
当然这种情况她早已经习惯,只是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行宫里一切还是照旧,唯独多了些侍卫巡视。
欧阳和月看着正在打点行装的米粒儿,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这几天陈香倒是来的勤快,看着她的大肚子,欧阳和月有种想要让她带着孩子隐士的想法。
毕竟自已也要为人之母了,看着她渐渐丰隆的大肚子,真的无法想象,苏南歌知道孩子不时自己的话,会对他们做出什么。
到时候恐怕连那无辜的孩子,都难以幸免于难。
“米粒儿,这些东西不用收拾了,说不定日后来还住这里,下次都不用带了。”
欧阳和月指着那一整箱的布匹和一些日常生活需要用的东西说道。
那些东西,看起来很杂可是却也很齐全,这些东西足够一个人生活上一年半载的,她是考虑这些东西将来给陈香。
“带着吧,下次来说不定就忘记了。带着都带回去。”
米粒儿是谁啊,那是一粒米掉在地上都得捡起来的人,你让她将这么多的好东西扔在这边,她不心疼死才怪,就算是累死,她也会想办法全打包整理好的。
“你就听我的放在那里吧,说不定有用的。”
“有什么用啊,将来您想要用什么,只要开口便有了,这个还是带回去吧。”
米粒儿那么坚持,欧阳和月也不再跟她啰嗦什么,还不知道陈香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能够算到,陈香怀孕的日子不对,不知道那个敏感的苏南歌有没有算到,还是她和自己一样,在没有被记录的情况下有过一次。因此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儿,才会觉得她偷人了。
可是偷人,那个人却也是的确存在的~
“算了,你愿意收拾你就收拾。我要出去一下。”
欧阳和月打算去看看陈香,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这几日不是挺着个大肚子来的很勤快吗,她也去看看她,也顺便打听下她的意思。
“主子。您要去哪儿,奴婢陪您。”
米粒儿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屁颠儿的跑到欧阳和月身边,一把搀起她的手臂,一张小脸全是讨好的表情。
没办法,这个粘人的家伙,欧阳和月也已经习惯了,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回来东西还得她自己整理,不怕麻烦。不嫌累,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香在行宫住在最下层的宫殿里,苏南歌说这是为了方便她可以出来活动,这是一种照顾~
但是欧阳和月却觉得这照顾有些过分,她住的虽然也是宫殿,但是这个地方却阴冷,炎炎夏日,在这里都能够感受到冷风凛凛。
长期住在这种地方,见不到阳光的话,身体会生病吧。
欧阳和月伸手摸着小路两旁的树。这些小树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是却也是在行宫长了好多年了。
穿过曲折的回廊,欧阳和月终于来到了陈香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相对偏僻的宫殿,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一般人还真的不会来这里。
欧阳和月派人进去通报的时候,匆忙间从里面跑出一个小太监,帽子外协,步履慌张,差点儿将欧阳和月给撞倒了,却只是匆忙扔下一句“对不起。”就跑掉了。
欧阳和月也觉得恼火。看到了他脖子后面的一块胎记,黑色的,像是洗澡没洗干净~
“活腻歪了,敢撞我家主子,撞伤了你担待的起啊。”
米粒儿在旁边不依不饶的冲着那个人喊着,可是人家根本步子都不停就跑了。
估计也是看到欧阳和月没有想要追究他的意思,他这才慌乱的跑掉。
陈香闻声赶出来,手捧着大肚子,慌张的朝外看了几眼,脸上堆着讪笑,
“吆,您怎么来了,这可是头一回啊。”
她的发髻凌乱,头上的簪子都插错了地方,脸上的脂粉也是残缺不全。
欧阳和月第一反应,竟然就是刚才跑出去的那个男子,就是陈香偷的人,她好大的胆子啊,竟然都偷到行宫来了。
她现在还挺着个大肚子,竟然还勾搭男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来,喝茶。”
陈香让身旁的小宫女,赶紧沏茶给欧阳和月,而她自己却也不坐,走来走去仿佛心神难安。
越是这样,欧阳和月越确定刚才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堪的事情,往日多么凶巴巴的陈香啊,此时竟然如此娇羞,还好心的沏茶给她喝。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主子,您嗓子不好,不适合喝茶。”
米粒儿伸手将茶杯端了过去,她一饮而尽。
看的陈香目瞪口呆,一个奴婢敢在主子面前这样的,全宫上下,恐怕也就只有米粒儿一个人了吧。
欧阳和月不以为然,她当然知道米粒儿是担心陈香给她下药啊,这个茶水就算是米粒儿不替她喝了,她也不会喝的。
能够在现代社会混那么久,还能够洁身自好,保全自己,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在外面从来不喝别人给的饮料,不出别人给的东西,单独跟异性出去,中途离开一下,回来所有的吃的喝的都不会再动。
虽然也过于小心了,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关于后宫争斗的事儿,以前虽然没有遇到过,但是电视剧中播过太多,宫心计什么的。她虽然不喜欢,但是也知道人心叵测,她当然会处处小心,处处提防那些想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