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和欧阳和月对抗了。
但是每个人又是身不由己,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不这么做。
古代领土的扩张,都是靠打仗得来的,狄国不大不小,但是却十分富饶,兵强马壮,觊觎欧阳皓月所在的小城已经很多年了。
那一片疆土和狄国疆土相连,气候都是一样的,也一样的物产富饶,是一块肥肉。
王给他下达的命令让他务必攻下城池,拿下那块土地,不管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想着欧阳和月不知道她回京没有,这离夏良一案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算算日子,她也该回到京城了。
这样也好,待他将城池拿下,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晚了。
“将军,外面雨势太大了,我们今夜就驻扎在这里,明日行军吧。”
一个年轻的男子,打着一把伞从外面进来,手上还端了一碗汤。他走进来,将汤水放在了苏南歌面前的桌子上,“刚刚煮好的,您喝一点儿暖暖身子,去去寒。”
秋天的雨水打湿衣服,那是冰冷刺骨的,风一吹更是冷的厉害。
那些个将士们,匆忙赶路出了一身的汗,又淋了一身的冷雨,其实他们才是最需要喝热汤驱寒的。
苏南歌看了一眼那汤水,真的就是一碗驱寒汤。
“大家都安顿好了吗?每个人都要喝驱寒汤。这个时候身体不能够出现一点儿意外,否则会大大影响战斗力,我带他们出来,我希望能够再好好的带他们凯旋。”
“回将军,大家都驻扎下来了,至于驱寒汤也都已经熬好了,个大帐篷都已经分发下去了。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不再行军。”
陈俊是苏南歌的副帅,年仅二十,可是已经是副帅了,因为失去了一些记忆,苏南歌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他和这个副帅有着怎样的关系,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副帅对自己忠心耿耿。
记忆这个东西,有时候越是刻意的去回想,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慢慢的接触这些人,在睡梦中都会一点一点儿的找回。
“你也喝一些,早点儿去休息,明天天晴了,就要早点儿出发了。”
苏南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没人能够猜透他的内心。
陈俊看着他并未离开,以往的时候打仗是他最喜欢的,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忧心忡忡,可是这次怎么了?
为什么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无奈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好像不愿意打仗一样。
是因为他受伤失忆的缘故?还是他经历了上一次的激战,不想再打仗了。
可是作为一个将军,他生来就是要指挥士兵打仗的啊,陈俊终于没忍住,“将军,您是不是有什么顾忌?看您不是很高兴。”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兄弟情总是超越了那些虚无的官衔。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
苏南歌刚想要说,只是觉得现在大家都过的很好,十分平静,没有必要再挑起事端,因为受苦受难的只有老百姓。
而且战乱都会让经济滞后不能够发展,这样做其实就是损人不利己。
但是他最终也没说出来,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一个将军若是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会引起军心大乱,军心一旦乱了,就会出事,到时候战场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因为乱了军心死了人,那就是他的错了。
这场大雨也奇怪了,下起来没个完,电闪雷鸣了一整个晚上,有多少人没睡着,可是欧阳何月睡的很好,她酒喝多了也好,累了也罢,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睡的很沉。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在下雨,依然难以分出来是白天还是傍晚,天就一直阴沉着。
齐乐乐早上没睡醒,晚上他是在自己的卧房睡的,一个没成家的县令,说来也是少有了,很多媒婆都跑断了门槛了,他就是不要,也不看,父母之命更是不尊奉。
他一直说现在一心都在仕途上,造福百姓上,没那个心思考虑个人的事儿,事实上他是一个人自由习惯了,不习惯多个女人来烦他,日后生了孩子也是事儿多。
他是被师爷扶着回房间睡觉的,师爷也是醉的不轻,外面下着雨,他记得师爷要回去睡,是他拉着师爷在这里将就一晚的,当时他还说,皇妃睡在这衙门里,万一晚上有什么事儿,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师爷在身边,吩咐起来也方便。
就这样,拗不过他,师爷晚上在地上将就了一晚。
他还没睡醒,就觉的脸上有虫子在爬,痒痒的,他伸手挠了几下,可是脸上什么也没有。
等他想要继续睡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虫子又来了,他几次都没睡成,一气之下索性睁开了眼睛,结果就大叫一声,“啊……”
师爷拿着一根羽毛,正坐在他的床边,两眼阴森森的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
齐乐乐的吓的双手抱住了被子,这大雨下了整夜,还是挺冷的,气温降得太快。
“我干嘛?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等下皇妃起来了看你怎么交代。”
穆然其实一晚上都没睡好,她不习惯躺在地上睡,且不说太硬睡不好,就这晚上太冷了,还不到冬天,可是一晚上又是雨又是风的,还时不时的打个响雷,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半夜几次害怕,都想要跳到床上去,躲在齐乐乐的身后的,可是她也知道,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