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大开,一行人策马飞驰,从清华门一直到了大殿门前,欧阳何月先回去换了朝服,立即召集大臣上朝,既然有了把柄,就不怕治不了那杜儒换的罪。
这一次,她不只是杀鸡儆猴,更是要让这些人知道,凡事有二心的人,都要替自己准备想好退路,不然,也只能够陪葬。
大臣们这一路诚惶诚恐地回来,一个个面如土灰,原本以为能够隐藏的秘密,没想到就此简单的揭开,他们一路也没有想好对策,更不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纸是包不住火了。
看着脚下群臣,一个个面如土灰,欧阳何月心中更是觉得气愤,此时知道出事儿了,此时才表现出这种模样,为什么就不能够一心一意的为朝廷做事儿呢。
晚了,后悔已经晚了,没有机会了。
欧阳何月从来不相信这些人可以悔改,有二心的人,怎么可能真正悔改呢?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欧阳何月看着他们,下面鸦雀无声,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脑袋都要低,好像是要掉了脑袋的麻雀一样。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说话,小太监在旁边都着急,可是他又能够有什么办法,他在宫里头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是冷场了,却不知道这是大臣们丢脸了。
“好,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就代表你们都认罪了。”
欧阳何月面无表情,直接伸手拿起一个圣旨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没事儿,那宣读完了就退朝吧。”
小太监打开圣旨,还以为什么例行公事一样的随便说说,结果一看,全都是革职的通告,这一下可是把他吓傻了眼,这要是照着宣读,肯定是会出大事儿的。
他扭头看了看皇妃,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真的要照着宣读啊,结果却看到欧阳何月十分平静的目光,好像是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割几颗韭菜一样。
这让小太监更没底了,这皇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咯噔咽了一口唾沫,真的是觉得吓得双手都发抖了。
台下乌压压的,这若是平时,他可是哪个都得罪不起啊,都说他是皇妃面前的红人,哪门子的红人啊,还不是贱命一条啊,谁都惹不起啊。
欧阳何月又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好像是在催促他,怎么站这儿一大会儿了,跟个木头一样,哑巴啦?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知道说话。
“吭……”
人生第一次紧张,小太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缓解紧张,还是真的嗓子里有痰,他吭了半天了,嘴巴张了又张始终像是嗓子里被塞了鸡蛋一样,就是说不出话来。
“等等……”
就在此时,之间杜衡大步流星的直到大殿之上。
“这道圣旨此时不能够颁布,因为本王有话要说。”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卷轴,旁边的小太监赶紧呈了上去,欧阳何月打定了注意,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些个官员一个都不会留了,不管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丰功伟绩,那都是曾经了。
她要看到的是将来,而不是吃老本,若是曾经忠诚,现在叛逆,等到他们叛逆的那一天,也不会念旧情大的。
打开那卷轴看了一眼,上面罗列了好多人的名字,名字下面就是他们的各种罪证以及所犯的罪。
这些人原来是给杜儒换洗刷冤屈的,好一个大锅,就这样被分解移掉了,这是真是假呢?
欧阳何月看了看杜衡,“想不到王上也学会了替人说话的本领啊,看不出来。不过,这能够说明什么呢?说明不了什么的,我可是亲自去的,亲眼看到的,这没有什么好洗白的而且脏地怎么洗都是脏的。”
杜衡知道欧阳和月想做什么,他从小丫头那里知道了她今天的疯狂举动,哪有人一下子革职了几乎所有的大臣,那不是让自己根基不牢吗?
再说了这里面好多都是曾经拥护她上位的老元老,她若是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儿就直接不念旧情,是会寒了人心的,如果他们倒向那些想要取而代之她的人,对她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都说小人难防,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够得罪小人,就是这样的,她若是一下子裁掉他们,如果没有更好的团队,等待她的绝对是危机。
而且他也曾考虑过,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有了合适的,更好的代替人选,可是他从下面找寻筛选也不可能一下子有人能够补得了这些缺。
她简直是在玩儿火。
“就算是亲眼所见,不也不是杜儒换所做的吗?而是那些人打着杜儒换的旗号,说不定杜儒换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这样给摸黑了。”
杜衡看着欧阳何月,杜儒换怎么说也算是他的皇叔,他在当地做咯土皇帝,只要快乐就好,只要不和朝廷做对也行,如果是将杜儒换撤掉了,难道就能够保证不会再出乱子了吗?
或许很多地方都很乱,但是没有人出来举报罢了,不举报不代表没有。
欧阳何月冷笑,“他是那么容易被抹黑的人吗?那么久,有人抹黑他,他为什么不将那些人治罪,给自己洗脱罪名,为什么要到今天让你来做这些事儿?”
“可不要告诉我是他的仁慈,仁慈的只对自己的人好,而不顾百姓的死活。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不是他亲自做恶,也是因为他,而他作为一地之首竟然没有以身作则,惩治他们,那么今天他被连累,又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