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也希望我们没有给你添麻烦。”
欧阳何月走的时候,悄悄地在他那破旧的竹床上留下了一些银子,希望这是作为对二愣子的补偿。虽然她发现二愣子不是为了求回报,他才收留他们的,但是受人恩惠必须报答,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二愣子一个人生活了很久,突然有人跟他生活了几天,现在他们要走了,一瞬间的恍惚,让他感觉心底突然像是被人带走了什么,他有些不舍的他们了。
一个人的家就是冷清的,可是他也已经习惯了,短暂的热闹,带来的不过是梦境一样。
欧阳何月的腿伤还是不能够骑马,此时只能够委屈的和苏离染骑着同一匹马,如果不是对苏南歌失望透顶了,大概是还不会同意和苏离染同骑一匹马吧。
“你这是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吗?”
欧阳何月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他能够陪自己走多久,也不知道苏南歌知道之后会不会牵累于他,总之,欧阳何月此时是矛盾的,希望他在身边陪着自己,那样她觉得有安全感。
可是又担心他会受到牵连,苏南歌会不会给他安排上个什么罪名。
“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马颠簸着,他将她轻轻的环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好在他还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她也是个一心不乱的女人。
欧阳何月嘴角一撇,“我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反正我从来不关心别人怎么样啊。你若是不担心苏南歌给你安置个罪名,随便你啊。我反正无所谓。”
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
但是内心却矛盾异常,她是真的矛盾,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赶来了。这真是上天对她的唯一的眷顾吧,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偏偏给她一点儿安慰。
“那我还是算了吧,应该是早点儿离开。”
苏离染一副十分失落的口吻说道,“我倒是怕我那个爱吃醋的兄弟,是不是要磨刀霍霍朝向我了。”
“哈哈,哈哈哈”
欧阳何月被他这句话逗笑了,那分明都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怎么了?你也觉得你那位是个醋坛子了?”
苏离染不知道她笑什么,还以为因为他说是苏南歌吃醋而发笑。事实上,她或许真的不用担心苏南歌吃醋了,因为在宫里头他的表现倒是没有任何吃醋的意思,不过吃不吃醋只有他能够体会到。
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
“如果你不跟来的话,我大概不打算那么快送她们回去的,我更想到处转转,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我不想活一辈子人,就这样在一个地方困住了。天涯海角那么大,每个地方都有美食,每个地方都有好玩儿的,如果不能够看看,该是多么遗憾的事儿啊。”
欧阳何月的真实想法的确如此,她是很遗憾。
原本这事儿应该是她最爱的人陪着的,可是此时没有最爱的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护着她了,她自然是先送叶子他们回家。
“原来你还是个如此情绪泛滥的人啊,看不出来你喜欢游山玩水,你不想一下拥有权力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吗?”
苏离染的眼底沉着一忧伤,大好山河,男人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是没有一样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得到的。
“权利是美好的事情?”
欧阳何月嘲讽道,“你觉得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啊,美人在怀有什么不快乐的。”
说着他的身体贴近了她,那温热的气息让她觉得耳朵痒痒的,她不舒服可是又挣脱不掉,后悔刚才问出那样的问题。
“你最好规矩点儿,否则我会将你摔下马。”
欧阳何月动了动腿,踢了他一脚,他却不以为然,更是抱紧了她。
“坐稳了,我可不想你从马上摔下去。再摔伤腿或者哪儿我们的进度就更慢了。”
苏离染坏笑着,用了更快的速度前进,马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撒欢儿的跑。
欧阳何月一惊之下,身子后仰,就躲进了他的怀里,听到他哈哈笑着,此时他心情仿佛很好。
木桑他们一路上跟着他们后面,是想要好好的保护他们。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一直都有一队人马暗中保护着他们。这些人不是苏南歌派来的,是苏离染的人。
苏南歌的那些侍卫,跟着叶子那一队走了,等到他们发现错了的时候,回来就没追上欧阳何月他们,若是被他们追上了,苏离染大概是不会在这里了。
“哎哎呀,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和哥哥汇合啊,我有些担心他们了。”
叶子跟一个侍卫牢骚着,她实在是着急了,在这个地方停停走走的,走的并不快可是并不见哥哥他们追上来,他甚至楷书四害怕了。
“大哥他们会追上的,你别着急,或许是有事儿耽误了。”
大家都很着急,可是谁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说多了更会让她抓狂,不过也好在这丫头心够大的,一般情况下,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若是木桑他们还没追上来,十有八九猜测被害了呀。
叶子坐在马车里,抱着苏南歌给欧阳何月准备的零食,一边吃一边抱怨着,却是没看出来有多少的担心。
这路上她们是安全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欧阳何月他们遭受了什么,她是吃了睡,睡了吃,醒来看看景色,晚上还有人保护着,她过的日子是真正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