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好歹从江都国来,就算无意,也不必如此无情喃。”邓玄在宫中也曾经见过那位王主,面容娇媚,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无情才好,此事原本最为麻烦。”邓不疑蹙眉,江都王主在他看来就是个麻烦,能离远点就离远点,“既然无意还是将话说开为好,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你对阴平侯女和江都王主还真是天壤之别。”邓不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邓玄知道说再多也是枉然,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替江都王主惋惜了一下。毕竟看见一个美人喜欢上这么一个不知风情的人,的确是有些可惜。
“从兄若是对江都王主有意,那么太晚了点。”邓不疑一本正经的道。
邓玄听到这话,差点将眼珠子都给瞪出来,邓玄已经娶妻,而且还是董家女,若是真的和江都王主有个甚么私情,恐怕董氏闹起来都够邓玄头大。
“胡言乱语!”邓玄不能说堂弟说的不对,心中又有火气,坐在那里险些扭了一张脸。
邓不疑咧嘴一笑,那笑容看得邓玄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上巳节的祓禊潦潦草草结束,邓不疑没见着梁萦再出来过。他心情郁卒的回到家中,弟弟邓骜已经早些时候回来了,说是身体有些不好。邓不疑回来之后自个在房中觉得烦闷无聊,干脆从寝台上爬起来就去找弟弟。
邓骜还没有娶妇,还没有从建成侯府里搬出来,邓不疑在外面遇见服侍邓骜的家人和侍女,摆了摆手,让他们别去告知邓骜。
邓不疑推开拉门进去,瞧见自个弟弟身上披着一件罩衣,坐在席上,手里不知道拿着甚么坐在看,看得甚是入神。
邓不疑心下奇怪,径直走过去,他自小习武,即使没有穿厚底的舄,走在席上脚步声也是十分明显,奈何弟弟看得太入神了,愣是没有发现。
他走到邓骜的身后,垂头一看在看清楚自己弟弟究竟是在看甚么。那是一卷帛画,画上是好几对男女,赤*裸相对,摆弄出不同的姿势来,其中一个男子将女子双腿高高举起,身下棍一样的物什便去抵女子下方。
再一路看过去,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就是摆弄的姿势不一样罢了。
“阿骜,你在看这个?”邓骜看得正入神,兄长的话如同一记响雷在头上炸响,吓得邓骜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
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面前的案几上,他身上哆嗦着,罩衣都要从身上抖下来,“阿、阿兄……”
邓骜的年纪原本和邓不疑差的不是很大,到了这个年纪,少年思~春再正常不过,只不过这种事没有人教导,就算将个侍女塞给他,他也只会围着打转转,至于让侍女来教导人事,邓骜怎么都觉得拉不下脸。
于是就让人弄来这么一卷春~宫~图,一看之下,果然新的大门向他敞开了。
邓不疑没有理弟弟哆嗦的嘴唇,他伸手将弟弟面前的那卷帛画拿起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他想起白日里看得那对在草丛里翻滚的男女来,虽然他看到的大多是那一身白花花的肉,但是基本上也看到了,说实话,这画的和他看到的,大小上实在是有些差距。不知道是画师不小心画错了,还是有意为之。
“阿兄?”邓骜原本等着被兄长责骂,没想到兄长不但没有骂,而且还捧着手里的那一卷帛画看得十分入神。
难道兄长也对此事感兴趣?
一想到这里,邓骜立刻满血原地复活了,“阿兄也喜欢这个吗?”就说嘛,哪个男子不会对此事不感兴趣。
“还有么?”邓不疑抖抖手里的帛画问弟弟,他自然是不会觉得有甚么,这些不过是和吃饭睡觉一样,都是人的yù_wàng罢了。
“有!”邓骜听兄长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去拿出一只盒子献宝似的双手递给他。
邓不疑一只手就将弟弟送上来的漆盒笑纳了,然后拎着两手的帛画就往外头走。
送走了兄长,邓骜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都把自个的收藏全给兄长了,那么他看甚么呀?!
邓骜想着一张脸都要皱起来,心情越发的悲伤,看来只能叫人给他再找了。
邓不疑抱着弟弟送来的东西回到房内就看了许久,夜里睡着了梦里都不安生,香香艳艳的,只是那草丛里头的人换成了他和梁萦两个,梁萦似乎也要长高长大了不少。
清晨一起来,他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身下濡湿冰凉,让他觉得好一阵不适。他躺在寝台上眨眨眼,想起太子以前和他说的那些话。知道是自己真的长成人了。只不过他是没有太子那么好的耐力,一成人便安排宫人教导人事。
他摸索着起来,自己到屏风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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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也是一晚上没有睡好,按道理来说不过就是个少年罢了,那一吻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恶意作弄,她竟然也有几分的傻傻分不清,
该笑一笑就过去的事,偏偏搅的她一宿都没睡好。
昌阳长公主见到女儿的时候,便看见女儿眼底下两片青黑就吓了一大跳。
“阿萦,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梁萦到身边坐下。梁萦依言,坐到昌阳长公主身边,她埋入到母亲怀里,手还抓着母亲的袖子。
“怎么了?”昌阳看见女儿有心事,屏退左右,抱住怀里的宝贝女儿轻声道,“难不成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到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