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看石榴又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不禁也看着石榴,“石榴妹妹,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是,我哪知道那么多,我就是想说,远的镇子,咱们可以用牛车把黑泥块送过去,这样他们是不是更愿意买。”若兰被永安的大眼睛盯着,心里有点慌乱,不应该啊,这么个小屁孩,当然了是对于前世的自己来说,虽然说是小屁孩有点过了,但是他可比自己小好几岁呢,自己慌乱什么啊,真是的,若兰轻咳两声让自己镇静下来。
“嗯,这个法子好,咱们去的时候就带去,正好可以卖掉。”柱子赞成。
“这样吧,让你大舅跟柱子一起去,你们俩个孩子,怕人家信不过,还是你大舅去好点,你大舅的泥瓦工手艺是最好的,永安你在家分派人干活,你在家我这心里踏实。”柱子爹说道。
柱子娘也赞成,“永安的身体还弱,胳膊现在也不能太着力,别太累着。”
“我早没事了,胳膊已经好了。”永安伸出胳膊向大家示意。
“我呢?那我做什么?”杏儿见大家只讨论,并没有人给自己分派活计,着急的发问。
“哈哈,杏儿就跟着娘和姐姐烧水做饭。”柱子娘抱过杏儿,亲亲她的脸蛋
第二天,一家人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柱子和大舅一大早就赶着牛车拉着黑泥块出去了,柱子爹和柱子的大伯田有财拉着板车去拉黑石炭末,虎子叔、小燕爹田来旺去拉胶泥土。
永安带着大牛、大壮、几个人先把房子旁边的地平出一大片,用石碾子压过,方便等下做黑泥块,幸亏有这一片地,不然在院子里可是铺摊不开。
杏儿不时的送来热水,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是干活的人们还是不断的流出汗来,大牛和大壮更是脱掉了棉袄,只穿了单薄的褂子,永安不舍得弄脏自己的新棉袄,也脱掉了棉衣,柱子娘看见了,赶紧让石榴找出柱子的夹袄给永安送去。
“干活悠着点,这也不是一天就做完的活。”若兰一边把夹袄递给永安,一边对大牛、大壮说道,又对永安说,“永安哥,你比不得大牛哥、大壮哥结实,自己注意点。”
“做这么点活累不着。”大牛和大壮一边干活一边回道。
永安接过夹袄,穿在身上,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流向四肢,又温暖又酸涩,感觉好像自己的心被捏了一把一样,这个石榴虽然是自己的妹子,但是总带给自己和娘一样温暖的感觉,一些不经意的言语就能让自己觉得,时时事事都有人关心着自己。
忙碌了一天之后,柱子娘和若兰已经做好了饭,柱子和大舅也回来了,带出去的黑泥块已经卖掉,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顺便安排明天的活计。
柱子兴奋地说道,“我们一到那个镇子上,就有人问我们带的是什么,他们已经知道了黑石炭。”对于初次出门推销,柱子很是兴奋,“我们就给人们讲这石炭炉怎么好用,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不相信呢,大舅就帮一家当场垒了石炭炉,还留下了一些黑泥块,大舅说了,明天再去收钱,结果你们说怎么着?”柱子故意卖关子。
“怎么样?你快说啊?”大牛和大壮沉不住气,赶紧追问。
“结果好多人家来看大舅垒的石炭炉,还说等明天试过之后,他们也要垒石炭炉,如果咱的黑泥块好烧,都要买咱的黑泥块呢!”柱子很是高兴,就好像打了胜仗的将军,相比较起来倒是大舅沉稳,不过脸上的笑也是隐藏不住,“明天叫柱子二舅也来吧,可以多转几个村子。”
其余的人都点头赞成,家里的第一批黑泥块已经铺好,明天就可以掀起来靠在墙边晾干了,众人虽然很是劳累,但是都很兴奋,这些人都没有做过生意,现在看自己做出的东西可以卖出钱,都特别兴奋又满足。
“咱定的价钱是不是太低了?比平常买黑石炭末的钱都低,这样能挣钱吗?”田虎子首先从兴奋中冷静下来。
柱子爹、柱子娘、大伯、大舅他们都冷静下来,可不是,虽然说自家买黑石炭末的价钱比较低,但是还有这么多人的工钱呢,还有吃饭和送货的开销,这样一想这买卖可真是不好做啊。
“卖的少了肯定不行,只要多卖,咱就能挣钱。”永安说到,“咱的黑泥块中是掺了胶泥土的,胶泥土也是按石炭末的价钱卖的,这个黑泥块做法很简单,人家看看就知道,如果咱卖的价钱高了,肯定卖不出去,只有让人们自己看清楚,算起来,买咱的黑泥块比自己买石炭末自己做黑泥块还划算,这样人家才肯买,好在咱买石炭末价钱比较低,所以还是能挣钱的,只有卖的多了才能挣钱,明天大舅、二舅出去,只在一个村垒一两户石炭炉就行,别的人家看到好用,自己就去看了,自己就可以垒,虽然平日里咱们帮忙垒石炭炉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咱的时间太少,咱们现在要让更多的人用石炭炉,如果一家一家的垒过去,咱一个冬天连一个镇子的人家都垒不完。”永安继续解释着。
其余人都看着永安,赞成的点点头,这小子真不错,虽然瘦弱了些,但是说起话来不慌不乱,讲的头头是道。
大舅说道,“永安说的是这么个理,今天也就只垒了一家,要都帮忙垒起来,咱们都去帮忙也垒不完一个镇子的人家。”柱子爹和虎子叔还有大伯都点点头。
大牛和大壮本来对这个小瘦子有点不以为然,但是一天相处下来,看永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