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灯刹女话还没讲完,当的一声,一片鱼鳞旋斩而来,将命运之力所化的剪刀给撞断了。而灯刹女也是瞠目结舌,当场无语。
“怎会这样,剪刀怎么就断了?”发话的人却是王奴,“灯刹女,你可是宝灯的器灵,怎会如此不济,我都怀疑你的实力了,你真的是杀掉鲫霸花灯草,还是说你只会讲大话。”
嘲笑,王奴分明在嘲笑灯刹女,因为她早就看不惯宝灯的器灵了。同为器灵,凭什么你高高在上,像是其它的器灵都欠你什么东西似的。
“开始时,我是想盘你,那是你的福气。”花灯草冷笑道,“可你不肯,那就是亲手断送了自个的生机,我再不出手杀掉你,还能说得过去吗。”
“还不回到灯里去。”倏尔,铜秀儿喝道,“灯刹女,你真的想死在一株草的手里?不怕成为器灵们的笑话吗,还会被广为流传。以后你想逃避都难。”
“哼。”灯刹女冷笑道,“花灯草,你是异数,从种植界来的异数,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自身的来历。”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了,早就吞并了命运石之门,植根于命运石之上。”鲫霸花灯草道,“灯刹女,你想逃回宝灯之中,难啊。”
呼。
花灯草竟然把水泡给扔了出去,而水泡里裹着的赫然是铜钱,之前铜秀儿祭出去的铜钱。
“它想做什么。”
“疯了吗,它主动扔出去铜钱,是想让我取回?”
灯刹女与铜秀儿都是一怔,并不理解鲫霸花灯草的做法。
“大哥,你看,那俩个女人都傻了,她们要放弃了吗,因为鲫霸更厉害,看来我们能投靠它。”
“不,再等等看,现在说投靠还为时过早,不对,我们不是投靠它,而是与之合作。我们与鲫霸是平等的关系,而非上级与下属的关系。”
“是是,我说错了,我们不是投靠鲫霸,而是和它联手,制霸地池。可我们真的能做到吗,阿尔基食山的很多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就靠我们两株草?”也有鳄鱼头怀疑道,它分明是在打击众人的雄心壮志,所以当这个鳄鱼头察觉到气氛不对时,当即闭嘴,否则它会被其它六个鳄鱼头攻击的。
尽管鲫霸花灯草将那枚铜钱扔了出去,铜秀儿还是不敢马上去接,因为铜钱还在气泡之中。
灯刹女道:“难道你想用同样的法子困住我?”
花灯草不屑道:“你还不逃吗!”
啵的一声,气泡炸开,并且化为更多的小气泡,陈铺在天空,像是草甸,向着灯刹女罩了下去。而铜钱虽然失去了气泡的制约,也未主动飞向铜秀儿,它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被掐断了。
“我就不信命运制裁不了你。”灯刹女冷笑道,“鲫霸花灯草,都是你自找的。”
呼!
灯刹女右手一招,强行将宝灯给摄抓而来,丝毫不顾铜秀儿的大呼小叫,“据说,此灯在地池还未存在时,它已在命运石之门里面了。而且这灯的灯油用的是大基老的基油。”
轰。
蓦地,宝灯迸起数万丈高的火焰,赫然是基油燃烧造引起的。
“等级好高的基油。”钱树之中,宝蛋叔愕然道,“灯刹女,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基油,要是被目叶城的基老们知道了,他们会疯狂抢夺,并且杀掉你的,因为你{消声}渎了他们。”
“我既然敢做就敢当。”灯刹女道,“再者,宝蛋叔,你没机会将一钱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因为你会死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你的仇人不要太多,是个人都想咬你,也不知道你的人缘为何如此之差,让人惊叹。”
“哼,你还是管好自己。因为你会比我死的更早。”宝蛋叔已经通过钱树,将金手、银手都给打散了,不让它们靠近,可手的数量太多了,而且争先恐后,想要盘钱树与宝蛋叔。
不止是宝蛋叔,七里香等人也需面对金手、银手的攻击,因为鲫霸花灯草已经发动了万物皆可盘大神通,不达目的之前,它不会轻易放手。
“铜秀儿,我给你一个惊喜。”倏然间,鲫霸花灯草笑道,“让我来告诉你钱道人的这枚铜钱的真正用法……”
花灯草的笑声未落,而铜钱已经穿过无数小气泡,刷的一声,旋向铜秀儿。
不好,我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因为铜钱的缘故?不应该的,那枚铜钱是主人送与我的,他怎会害我。可鲫霸花灯草为何能控制铜钱,铜秀儿越想越觉得奇怪,渐渐的,她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眼皮很快就要阖上。
“妹妹,你若是睡下去,就永远无法醒来了。”蓦地,一道声音犹如长针,刺在铜秀儿的脑袋上,登时,她醒了过来,且将脑袋偏了偏。刷!铜钱怒斩而过,并未削去她的头颅。
可要不是王奴点醒了铜秀儿,此时她的脑袋已被铜钱削去。
这下,就算铜秀儿再不愿相信也得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她的小命差点丢掉,你再不信只能说明你脑袋真的有问题。
“主人他真的将铜钱的使用法子交给了鲫霸花灯草,难道一棵草要比我还重要?”铜秀儿怒道。
“当然。”鲫霸花灯草道,“我比你重要多了,一钱可以没有器灵,你就算死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器灵生出,进而取代你。然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无法取代的。放眼种植界,也只有我一株鲫霸花灯草,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出现第二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