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叠爆之声倏地响起,怒舞的风旋竟然满满消失了,抵不住无数音浪的连斩。
这时,夺命书生骤然掠出,避开残余的音浪,向唐玉环冲来。“我有多少年没养过猫了,好怀念啊。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天天喂你吃老鼠、蝎子、毒蛙。”夺命书生笑道。
“喵!”
唐玉环显然是被激怒了,即便她的面庞、尾巴接近猫了,可她还保持人的理智。夺命书生说给她吃老鼠、蛤蟆,恶心到她了!“至少给咱小鱼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玉环激动道。蓦然间,玉环右臂挥扫,五指带出一道道金色的气流,倏然刺向夺命书生的眼睛、嘴、咽喉、腹、腿。
“好一只野猫!”夺命书生喜道,“比家猫更有趣。”
呼!
夺命书生抛出逍遥扇,扇中的几只花妖如逢大赦,各逞己能,桂花之妃拔下堕马髻上的钗子,扬了扬,钗子竟然活了过来,原来钗子的本体是儒钩蝎,这种鞋子最是狠毒,喜欢藏在妇人的(消声)沟之中,故而得名。桂花妖也是奇才,将儒钩蝎藏在头发里,而不是(消声)沟中。
儒钩蝎支起蝎尾,螯肢齐动,迅速爬出逍遥扇,见风就长,像是巨大的风筝,只是没人牵线而已。
牡丹妖搓了搓手,一道道红烟升起,凝成一束,像是红头绳,“着!”牡丹妖娇斥道。红头绳迸甩而出,跃离逍遥扇,劈向唐玉环。
百荷仙子、芍药女红不甘示弱,她们联手祭起一事物来,那物似铁非铁,似石非石,长有五寸,观其模样,倒像是汉子的擀面杖……
牡丹妖、桂花之妃见了那物,也多看了几眼百荷仙子、芍药女红,两只花妖面带残霞,当即摆手,“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牡丹妖揶揄道:“我什么也没想啊,你为什么急着解释。其中有(消声)情啊!”
桂花之妃也道:“难怪你们俩整天在一起,原来在做那活计,想来也不需要汉子了。”
闻言,百荷仙子、芍药女红直跺脚,可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越抹越黑。她们联手祭出去的那物确实长相不雅,可用起来很方便啊!而且里面是空心的,可以贮藏(消声)液。
逍遥扇中,几只花妖笑语晏晏,哪像是在和唐玉环拼命,分明是来踏青的。夺命书生也高看了两眼百荷仙子、芍药女红,“姐姐们真是妙人,小生以后还需依仗你们为我打造高仿真的汉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你们懂的。”
“先生休要取笑奴家!”
“先生,您过分了。”
两只花妖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哈。”
夺命书生不怒反笑,“我们果然应该合作,逍遥扇不入我手,还能入得了谁的手!”
另外一边。
《九婴真经》的器灵解印佛汤剑、库昊剑,本来死死克制白枫道长的,可白枫激起了道门名剑白虹的斗志,要与佛汤剑、库昊剑撕比一番。
刷!
库昊剑摇头晃脑似的电抹而来,挥砍向白虹剑。
佛汤剑淡定多了,也比喜欢摇首的库昊剑稳重许多,它随后而至,激开数千道剑气,嗤嗤嗤嗤,迸劈怒旋。
库昊、汤佛不分彼此,一剑出动,另外一剑必然相随。
白枫道长大袖一展,清风鼓啸,他手中的白虹剑欢呼雀跃,忽地挣开白枫的右手,锵,斩了过去,迎向库昊剑、佛汤剑。
当当当!当当当!
三口名剑在虚空中穿梭,劈砍,交撞出百米高的剑浪。
“贫道的时间不多了!”
《九婴真经》的前代器灵忽地传音于九器灵之首,“吾视你们为亲生女儿,不忍你们受束于人,故而出来,杀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可吾的道体也因此加速溃亡。女儿们,吾有心将佛汤剑、库昊剑传予你们,可它们桀骜霸道,你们役使不动它们,还有反噬之险。”道人担忧道。
“父亲!”
“父亲!”
《九婴真经》的九个器灵齐声道,“您怎么会死呢,您还要一直守护我们呢,就像以前那般。”哪怕是九器灵之首,她也很依赖道人模样的前代器灵。
“傻女儿,贫道能活到现在已是逆天,早已为天所不容,老天要贫道的命,那就给它吧,可惜,吾不能再守护你们与道经了。”道人像是在自嘲又像是难过。他是器灵,而非人,却有比人还细腻的心思。
什么是人,什么不是人,他也分辨不清了。
白骨夫人接好了断掉的脊椎骨,与黑骨夫人并肩而立,“我有不好的感觉。”
“小心些就是了,觊觎《九婴真经》的又不止我们俩,外面还有蠢蠢未动之人,他们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就要我们的命吗?”
“哈哈哈,你怕了吗?”
“怎会,只要我们待在一起,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嗯。”
白骨夫人、黑骨夫人微笑道。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会同年同月同日死,早已注定的,不会改变。
“两位,请过来一叙。”
《九婴真经》的前代器灵轻声唤道。
“白骨夫人,你看,他有求于我们。”黑骨夫人道。
“自然。我们都有大叽叽,可得道经。器灵不是说过麽,他应不会食言而肥。”白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