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秦沅覆身上前,将周黎锁在身、下,“你要听话。”
周黎双目迷蒙,胸口不断地起伏,秦沅满意极了,她突然觉得,与黎娘多话着实浪费辰光,不若直接动手。
衣衫凌乱,轻薄的宫装皱起,秦沅探索着去寻衣带,周黎让她亲得昏了头,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凉。周黎大惊,她一把握住秦沅探到她衣中的右手,她的眼中满是惊恐:“阿沅!”
秦沅只觉得自己被魔怔了一般,怎么都不舍的停下。她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想叫殿外的宫人耳闻,只管高声叫喊就是。”
她说罢,便不依不饶地将周黎的衣襟掀开,显出里头红色的肚兜来。
若是让宫人知晓,阿沅还如何统御后宫,若是再传出去,阿沅怎么办?周黎惊惶无措,秦沅不依不饶的动作让她想到那一夜,夏侯衷闯入她的房中……周黎害怕,羞耻,不安,可她仍是闭了口,她咬住下唇,眼中溢满了泪。还剩一层,就要赤身luǒ_tǐ,再掀开这最后的防御,她便要委身与她,她们之间本就说不清的矛盾,便更不清不楚。可就算如此,周黎仍是拼命地咬出了唇,让自己的惊惶,悲戚都锁在喉中。
肚兜的带子系在背后有些难解。秦沅的掌心,滑过周黎赤、裸光洁的腰身,抚摸着她的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背,阿黎的身躯,在她的掌中轻颤,秦沅兴奋不已,她要得到她。
凭着一股执着,带子终是叫她解开了,一具完美的身躯展现在秦沅眼前。
在掖庭中受的伤已好全了,莹润如玉,毫无瑕疵的胴体让秦沅沉迷,她低首,在那小腹上亲吻了一下,周黎不住地颤抖,眼泪,不断地顺着眼角涌下。
秦沅抬头,看到周黎不断地落泪,就如一团烈火被冰水猛然浇灭,秦沅躁动的心猛然间冷却下来。
“黎娘?”她试探着唤道。
周黎哽咽,哭声压抑而悲痛,只发出一声,她便连忙用手捂住嘴,死死的捂住了哭声,担心叫殿外的宫人听了去。
她的眼,满是泪,那眼中,满是害怕,秦沅看得心都要碎了,她忙抱住她,安抚她。周黎摇头,她埋在她的肩头,泪水浸润了秦沅的肩膀。
秦沅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说不出,她是不是将阿黎越推越远了?她做出这样的事,践踏了阿黎的自尊,她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原谅她了?
“阿沅……”周黎哽咽着开口,她看着秦沅,眼中悲痛而绝望,“从前,每次,晋王……我都想着你,”她羞耻得说不下去,却仍逼着自己往下说,她的声音是哽咽的,她的神情是绝望的,这一段伤疤,她亲自揭开,在深爱的人面前,“每想一次,便心死一次,阿沅……我对不住你,你怨我恨我惩戒我,皆是我应受的。”
她不傻,她怎会不知,阿沅既能轻易地将她从掖庭带出来,却为何让她在那里受了一个月的凌辱,她起初不去想,渐渐的,便明白了。阿沅是有意的。
她们之间的结,已解不开了,阿沅的爱,阿沅的恨,她的爱,她的无奈,交织成了一张网,终有一日,会给阿沅带来灭顶之灾。
她的身子,纤尘不染,美好的毫无瑕疵,秦沅看着,听着,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周黎的意味,太过明显。秦沅慌忙抱紧了她:“黎娘,是我不好,你原谅我。”
周黎靠着她,她含着泪,笑了笑:“你很好,你就是心软,”不然就该让她在掖庭中受辱而死,何必忍不住去救她。周黎心如死灰,“到现在,说了,兴许你也不信了,我的心,从不曾有一刻放下你。”
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黎娘的情绪,很不对。秦沅紧紧地抱住她,她扯过薄衾,将她包裹起来,口中连声说道:“我信,我信。”
周黎合上眼,不再说话了。
接下去的日子,秦沅没日没夜地将周黎带在身旁,不让她离开自己的眼前,她透出的死志太过明显,秦沅不敢让她一人待着。她也数次想过将与圣人的约定说与阿黎,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开口,若要说,便必然绕不过将她充没为奴的一段,阿黎自尊极强,若知此,她们可还能再有缘分?
秦沅不敢说。
周黎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那日穿上了衣衫,她便恢复如常,可她身上那种心如死灰的气息却如同沙漠中的被秃鹫盯紧的濒死之人。
圣人已许久不来了,近日太后身上不大好,圣人要侍奉太后,自是顾不上后宫。秦沅便有更多的时间来看着周黎。
她细微而周到,将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照料。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太过强烈,别的,什么都不要紧了,她将自己陷在深宫中,为的只有一人,若是她出了事,她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秦沅怕极了,她拼命地对周黎好,可周黎的心,仿佛是真的死了,秦沅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动容。
终于有一日,秦沅想到了一个法子。
这法子,说来容易的恨,做着却极不易。
秦殿中熏香袅袅,秦沅拉着周黎躺在榻上,她们是同榻而眠的。
秦沅说着话,周黎或者应一声,或者走神去了别处,没有听到。秦沅看着,担忧愈盛。她起身,锁了门窗,从几上将早已倒好茶的茶盅端起,她回头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周黎,深深吸了口气,将茶水一气饮下。
周黎躺在那里,她闭着眼,可秦沅知道,她没有睡着。她脱下外炮,只剩下一件轻薄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