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是孟玉一个月前给他的,据说是当初魏明杰被查抄了的东西之一,东西他拿来看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塔,材质是青铜,也就胜在做工精湛,交给他之后,他随手就扔到角落,也不知是怎么被云歌发现,但是云歌突然问那个塔,难道是知道这是她家的东西了?
想到他查到的东西,孟栩苒只能摇摇头,看来这件事还真需要在去齐水县一趟啊,不过在将事情说出来之前,他需要布置的东西还很多。
三天的时间一闪而逝,云歌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心中却已经开始焦急了起来,这么恶劣的天气,真的有船能去齐水县吗?
是的,从下雪那天开始,京城的雪就没有停下来过,三天的时间,即使孟府的下人门已经很勤劳了,但依旧可以看到盖在地上一层厚厚的白雪。
云歌将怀里的暖炉抱的更紧,说实话这暖炉作用也就那么大,并且还只能用一个姿势抱着,不然里面燃烧的灰就会冒出来,这玩意还真不如一个热水袋,云歌无奈的想到。
院子里传来沙沙声,不用看就知道孟府的下人又开始扫雪了,他们将雪扫在一起,然后全部运出院子,至于最后运到哪儿去云歌不知道,但是云歌知道的是,这雪要是在这样下下去,肯定能冻死不少人。
大乾王朝的平民还是很多的,家里能点的起炭的也就那么多,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熬,也不知道家里怎样了,是不是也下了这么大的雪,若是也下这么大的雪。自家娘还买得到炭不。
孟栩苒进屋子的时候,就看着抱着暖炉发呆的云歌,有些好奇云歌在想什么,想的这么专注,不过他命令下人做的床已经快要做好了,等云歌一离开,他就将新床换上。他才不会躺别人睡过的床呢。当然,那次遇险除外。
丫鬟上茶的声音到底将云歌惊醒了,抬头就看到孟栩苒已经上朝回来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怎么这么早?貌似你昨天也挺早的。”
孟栩苒小口喝了一口热茶,感觉一股热气从口腔滑进了胸腔,这才看向云歌:“太冷了,皇帝又罢朝了。”
“又罢朝?”云歌的声音不由提高了两度:“怎么可以罢朝?”最主要还是又。
孟栩苒依旧喝着茶。眼皮子都没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皇帝想干什么。难道你还去说个不?”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下了这么大的雪。难道皇帝不应该操心一下会不会冻死人,还有寒冷的天气,会不会让很多人患病。要知道他是皇帝是,这些难道不是应该他操心的事情吗?”
孟栩。发现这就是云歌之后,只能摇摇头:“我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天悯人了,要知道每年冬天,京城不死好几百,都不算过冬,不过与其担心他们,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安敏敏要找我麻烦?”云歌在京城唯一算是有过过节的,就是安敏敏了,并且现在安敏敏的身份一变,直接变成了皇妃,她若是想找自己麻烦,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她又算个什么东西,更何况你在我的府上,就是是安贵妃也不敢来找麻烦,更何况那个女人,也就只敢在背后做点小动作而已。”孟栩苒语气里对安家人充满了不屑,安王都死在自己手里了,这两个女人还不是不敢找他麻烦。
不是安敏敏?云歌疑惑的看着孟栩苒,她似乎没什么麻烦啊:“难道是我爹?我爹他出什么事了?”
“算你聪明,你爹违反禁令,想架船来京城,被金川水师的人截住了。”
“我爹这是来接我的,他肯定是想来接我,才违反禁令的”云歌连忙解释道。
看着紧张的云歌,孟栩苒也感觉好笑,这才接着说道:“也幸好他身边有我的人,这才被我压了下来。”
“你”明明都已经没事了,孟栩苒竟然还来逗自己,简直太恶劣了,果然要说人坏话,就说人没有小jj,孟栩苒没有小jj,云歌在心里狠狠的说了好几遍。
孟栩苒终于喝完了茶,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你在心里骂我。”
云歌一惊,果然心思敏锐,不过这种事情云歌怎么可能承认,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骂你。”
“最好是这样,不过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这会儿就别急着离开京城了”孟栩苒沉思道,不过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他是不是应该在去梳理一下,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即使是大雪也不能让京城的热闹消减,在加上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所以即使雪下得很大,也依旧有很多人在外面,准备赚最后一文钱,给自家多买点过年的年货。
而京城的正中心,那个红色宫墙的大内,也是热闹异常,皇帝今天一早就宣布罢朝,说是由于天气太冷,体谅臣子上朝的辛苦,但其实皇帝周襄虞根本就起不来。
一个巨大的芙蓉帐内,三个只着内衣的人在嬉戏打闹,或者说即使是内衣,也穿得不甚整齐,这间巨大的屋子装修甚是华丽,地上全是雪白色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仔细一看地上的白色竟然是铺满了的兽皮,至于上面闪耀着光芒的,是一颗颗白色的珍珠。
淡粉色的檀香缭绕升起,顿时让人知道这里放了不下十个巨大的暖炉,这些暖炉全是用上好的青铜制造,最外层还用金粉涂抹均匀,一看就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