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官道上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小向村的村民,看着他们拖着仅剩下的行李,也在后面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准备在小向村里继续生活了的村民.
云歌甚至还在队伍里看到了和赵氏吵过架的刘翠花他们一家,他们和自家一样,也带着很多行李往县城赶,不过云歌外的阴沉,云歌不由的叹气,自己家是青砖房,都烧的只剩下了一点,刘翠花家完全是土培稻草房,可见被烧成什么样。
商队的那群人简直太坏了,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烧掉一个村庄这种事,简直是太缺德了,他们要小向村的这些人怎么过这个冬天啊。
小向村上官道往西走四十多里就是齐水县,大家的家都没了,所以也顾不上其他,加上人多,半夜也敢走路,一家一个板车就这么低着头赶路,或者家里富裕点的,直接用牲口驮着家当往齐水县赶。
村民们的情绪都不高,全部都是有气括赵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呆在这样的队伍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压抑,云歌走的也不怎么舒服,太阳现在已经在下落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隐没在山的那一边,而所谓的县城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云歌也开始着急了起来,难道他们要连夜赶路吗?
当太阳完全下山后,一个个巨大的松枝被点燃,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人举着火把,让其他人能看得清路,赵家举着火把的是赵氏,这会儿赵氏已经将小宝抱到赵爹拉的板车上面了,小宝年龄太小,现在已经累的趴在板车上睡着了。
天空黑黝黝的,今夜的月亮似乎在和人逗闷,一会儿出现,一忽儿藏到云层里去,也幸亏是夏天,有几个火把照明,夜里也能赶路,不然只能露宿在野外了。
“你们都给我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突然一声叫喊,将正在赶路的人都吓了一跳。
赵氏刚从背囊里拿出一点干粮,准备让赵东吃一些垫吧一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尖利的喊声。
“娘?怎么了?”板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宝被吵醒了,睁开迷糊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问赵氏。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大人还好,孩子早就扛不住了,即使是云歌也是闭着眼睛拽着自家板车走,更何况村里其他的孩子呢,所以这一嗓子,可是将一大半的孩子给喊醒了。
“没事,你睡你的,大人的事”赵氏安抚住了小宝,径直往后走了几步,她倒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值得这大半夜的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将狼招来。
赵东也是累的够呛,一家四口,赵东除了要拖着家当,还要拖着小宝,这一路上也是累惨了,看到大家都停下了,也不想去看热闹,直接在地上找了快平整的地方坐了下去。
云歌看了来看赵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氏,一抬腿直接就追了上去。
跟着走了两步,云歌就看到了小向村的里正家,虽然他家没着火,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最不该搬家的人,竟然是最果断的一个,搬家一点含糊都不打的,因为的屋子没被烧,所以他的东西最多,家里的四个儿子,几乎每人一个大板车,就这样,还是老少齐上阵,每人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上路。
本来里正还想利用以往的权威,让村里的人帮忙他运东西,但是大家都记挂着自家的房子,心里对刘族老还是有气,并且大家以后就到县城落户了,哪里还会在乎以往的里正。
“你们还是不是我们小向村的人了,我们一家人都快累死了,都不知道帮忙的吗?”刘里正对着旁边的人吼道。
“我们也累啊,再说,谁让你们的家业那么多,累点也没啥啊”村里有人就看刘族老不顺眼了,本来就是,大家的家业都被烧了,就刘族老的家业还在,自然让人心里不平衡,也就是刘族老是里正了,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被排挤到沟沟里去了。
刘族老气愤的看着这些村民,好啊,一个个的都不将他当回事了啊,刘族老直接指着人群中嚷嚷的一个矮个子:“你,刘狗子,你说话不凭良心,你前两年老娘死的时候,我还去帮忙,现在我需要你帮忙拿点东西,就推三阻四的。”
刘狗子现在才不在乎什么村子不里正的,直接嘴里嘟囔道:“你也没少吃我家的,我老娘死,你写一副墓碑,就要了我一个银饼子。”这话说的,全村的人都不说话了,因为里正帮忙张罗红白喜事,给钱是已经是传统了,无法就是拿不到台面上说而已。
刘族老当即怒了:“放屁,那是润笔费,你见过谁写这种东西不要钱的。”
刘狗子被说的有些发憷,在一看其他村民,也都三缄其口,也不好在说下去了,不过最后还是嘴硬道:“反正就是要钱了,我给钱了,不欠你什么。”说完就扭过头,示意不想在和刘族老说话了。
“你,你这个..”刘族老的脸都憋后了,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其他人都站出来说话了,毕竟他们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在再这里吵上一架,在加上刘族老虽然做事情不地道,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着人家呢,毕竟也是上了官府的那条路,和他们这些种地的人不一样。
“好了,好了,大家也是乡亲一场,即使大家到了县城定居,咱们也不能生份了,再说,咱们都姓刘,以前可是一家子呢,大伙儿,每家每户都帮忙分摊点吧。”
“这..不好吧.”马上有人露出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