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帐内,权景陌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和曾赢说着话:
“一个国家的成败其实更在于军权的把握,朕自然会将兵权交给信任的人。”
“谢皇上信任。”
曾赢以为权景陌在夸他,却不想权景陌话锋突转:
“朕将兵权给你,就是将权力往外扔。”
“什么!”
曾赢愤怒的拍桌而起,怒目而视着权景陌。
“说中了你的下怀,不想坐下了?”
权景陌对于曾赢的狂怒没有任何激烈的举动。
“权景陌!我最看不惯你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哈哈!你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吗?”
曾赢仰天长啸,刚刚,他听到了些许的叫喊着,看来是权晚尊夺得了胜利。
“什么意思?”
权景陌问道。
“哈哈哈哈!”
门外,传来了几声爽朗的大笑。权晚尊缓缓的走了进来。
高大魁梧的身材,骄傲自负的模样,长得虽然结实黝黑强壮但是却也有一副英俊的好皮囊,慕语兮看了看他,心想着这大概就是权晚尊吧。但他与权景陌长得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晚尊,好久不见。”
权景陌一直淡定的坐在主位上,什么也没说。她身边的慕语兮看向那个传说中的二王爷,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哥哥,你还真是悠然自得。”
死到临头了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何不悠然自得?朕依旧是皇上,朕依旧坐在主位上。别无任何改变。”
“哈哈哈哈!”
权晚尊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道:
“哥哥耳朵不好?听不到外面的嘶喊?这是我的人已经将你的人杀死的声音。”
“既然如此,弟弟能否放哥哥一次?像是三年前,朕知道你暗杀朕,但却没有向父皇明说,父皇到去世都一直以为,你当年只犯了与他爱妃私通的错。”
当年,权景陌抓到了权晚尊暗杀他的把柄,是现今的太后求他放过晚尊一命。他才制造出权晚尊与先皇爱妃私通的假象,只是让先皇将权晚尊贬为庶人。
权景陌不紧不慢的说着,桌子底下拉了拉慕语兮的手,让她放心。他能看出来慕语兮的紧张。她一定是害怕的。
“无毒不丈夫!当年你就该把我杀了!你也就能一番风顺!现在,我明知放了你会留有后患,为何还要放你?”
权晚尊说的毫不客气。
但是他也是奇怪的,为何权景陌的表情、反应都像是预知一切的样子,而且刚刚见到自己。他也没有多么震惊。
“朕没有你狠。”
权景陌摇了摇头,眼中明显的失望。
“对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曾赢是我的人。”
权景陌点点头。
“这位姑娘是谁?如此美貌,一定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美人识相最好。”
权晚尊在曾赢的来信中知道有这样一位身分不明的女子,他也努力将慕语兮拉到自己的阵营。
“你就是二王爷吧?那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偷袭算什么英雄,到最后只能偷鸡不成倒拾把米 ”
慕语兮犀利的语言让权晚尊脸色铁青,被一个女人当面骂,窝囊!
“你...”
权晚尊要拔剑 。但手却被权景言拦住了。
“四弟,你不会要帮着权景陌吧?曾赢说。你提醒了他要小心。我以为你会支持我们。你最好看清形势。”
“形势?什么形势?二哥,你没看见外面的火光吗?”
权景言提醒后,权晚尊才往外看了看,竟然真的是火光一片。
“什么情况?”
权晚尊警觉的看了一眼曾赢。曾赢也显得焦躁不安。
“权晚尊!”
权景陌此时突然盛怒,怒气冲天的盯着他。
“来人!”
权晚尊大喊,在外面守着的几十名将士应声跑了进来,他们将权景陌、慕语围。
“哈哈哈哈!权景陌,死到临头还要做困兽之斗!无论外面什么样,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做皇上!你看到的这只是几十人。牙帐外面还有几百人围着你!”
权晚尊此时的嘴脸是那样的不堪。
“二哥,你未免太自信了。你听。”
权景言又一次提醒了他。
权景言听到外面有箭发射的声音,他往外一看,自己外面的几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他慌张了。
“你想给朕设个鸿门宴。朕偏偏给你设个鸿门宴。你以为那营帐中真的是朕的将士?你错了,那是稻草人!你的那些将士早被火烧死了。 你以为土尼国真的和权朝打仗?你错了,他们是朕的盟军,曾赢所有的部下早就被控制住了,你们现在有的,不过是这几十个人。对了。还有赫显明那个老东西!”
“所以...”
权晚尊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了!连赫显明他都知道了!
“所以,你的鬼把戏都在朕的控制之中。朕从京城来,路上的水源你投了能传染瘟疫的药,县城中的蒙面人,瓦城的香料水,你以为朕不知道?”
权景陌不妨一一都告诉他。
权晚尊知道,他败了,从一开始就败了,他的一切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权景陌开来,无非是小把戏。
“皇上,臣知错,请皇上饶臣一命。”
关键时刻,曾赢墙头草的又倒向了权景陌。其实他本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别的都不图,只是喜欢军队的权力,他后悔,当初不该听权晚尊的蛊惑和他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