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别使小性子,身体要紧。”
努力抑制住心里那股想要摔碗的怒火,慕语兮皮笑肉不笑的劝道。
“你不喂朕,朕不吃。”
皇上好傲娇,慕语兮怕怕。
“爱吃不吃。”
将药重新装回了瓷瓶中,既然亲手喂他了他都不满意,那就是蹬鼻子上脸,慕语兮吃软吃不吃硬,偏偏不怕这耍无赖的。用嘴喂?美得他!难道他忘了他们两个已经好多天不说话了?不对,若是没吵架,也不能用嘴喂。
说完,慕语兮便离了权景陌一段距离,靠在树旁就睡。
权景陌也无所谓,干脆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又安静了一会,权景陌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发冷,但是身上却烫得很,他知道一定是烧的更厉害了。但是刚刚一副不喂不吃的样子,现在却自己去找她要,岂不是没了皇上的尊严,于是...
“咳咳咳。”
故意发出很大的咳嗽声,他就不相信慕语兮真的那么忍心看他烧。
的确,本来就睡不踏实的慕语兮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条件反射般的看向权景陌。他蹙着眉,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麻烦。”
嘴里呢喃着,但是还是一撇嘴巴,言不由衷的走了过去。
“皇上,吃药吧。”
又拿出了药,端起了水,放到他嘴边上。
“朕说了,用嘴喂。”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哎。”
终是慕语兮抵挡不住权景陌的眼神和他有些憔悴的面容,伸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比刚刚还烫了。
将药放进自己的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水,慕语兮鼓着腮帮便凑到权景陌的嘴边。
权景陌受用的张开了嘴,让她将药和水过度到自己嘴里。
吃过药,权景陌柔声的说道:
“还同不同朕闹脾气了?”
在他看来。那日在牙帐中两个人吵架完全都是慕语兮的错,她将他给热的奶扔到了地上,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所以。现在理应是她知错。
“我没有闹。皇上好好休息。”
慕语兮知道那药神奇,下午时四王爷吃了它后烧没多久就退了。她喂他药吃不是因为想和他和解,而是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一码归一码,现在她绝不会同他讲话。
毫不留情的转身,这次慕语兮离得权景陌远远的。毫不犹豫的偏过头睡起了觉。
权景陌突然觉得很委屈。她就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拿他当透明的一般,权景言对她的一点点好,她都能十倍百倍回报,但是自己对她那样上心,却只能得来冷脸和没情没味的话。
一方面,他不想两个人闹别扭给别人机会可乘,但另一方面,他也做不到真的服软去讨好她。
第二天一早,众人继续赶路。他们不知道,在漠北那么轻松的解决了权晚尊的叛党,却偏偏折在了玉城的余党之中。
玉城是一座特殊的城池,那里是赫显明的老家。权晚尊的叛党之中,除了曾赢这个有勇无谋的武将,当属赫显明最为厉害。他是两朝的忠臣,先皇的顾命大臣之一,权倾四野,耳目遍天下。这次去漠北夺兵,权景陌之所以会冒大险和土尼国的扎汗定下假意开战的计划就是为了迷惑赫显明这个老家伙。
比起心机。权朝上下恐怕都没有人能与赫显明较量。而他的女儿赫拉,之所以能嚣张跋扈纵横后宫两年多胡作非为,都是因为赫显明让权景陌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他贪,他傲。他叛变,但是权景陌竟拿他束手无策,所以只得先骗过他去漠北解决了他的撑腰人,再火速回京解决他和他的余党。
皇上以为这次他们的行动够快,却不成想,还是被赫显明得到了风声。权晚尊死了。靠山没了,赫显明知道自己若是在京城等着皇上回来肯定是必死无疑。
此时,他早已顾不得他的女儿赫拉,而是火速回到了玉城。既然叛党被清剿,那赫显明只得鱼死网破,做最后的决斗。
他要在老家玉城大做文章,争取灭掉权景陌。
于是,当不到一千人的大军沿着外沿的路经过玉城时,他们被突袭了。
“什么声音!”
权景陌突然一扬手,后面跟着的将士纷纷拉了马缰绳。
“皇兄,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权景言并未听到。
“血灵煞魂。去看看。声音从西边来。”
权景陌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便吩咐四大暗卫前去勘探。
“慢着。”
权景陌改变了主意。问了问权景言:
“四弟,看看地图,这里是哪的地界。”
权景言赶忙拿出了地图,比对了一下,神情有些紧张:
“是玉城。”权景陌听后一扬颚,眯了眯眼睛:
“赫显明得到消息了。听声音,人不少,他这是想同朕决一死战。”
慕语兮听后也明白了,原来是京城的赫显明听到了叛党被除的消息,狗急跳墙了。
“准备战斗!护身服都穿在身上。弓箭手到东边山坡准备。一会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敌人,不要留情面。如果见到什么大人物,也格杀勿论。”
这里面势必也有些赫显明的党羽出现,但是权景陌不想活捉,只要脑袋。
敌人来的人不会多,但是也绝非废柴之辈。
布置好战术,弓箭手就位,声音越来越临近,四王爷等人也陆续听到了。
“暗影,带着陈特使去山坡,你负责指挥弓箭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