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伊,你别总是怕这怕那,最后自己的如意郎君丢了你去哪里哭?我拿你不当奴婢,当姐妹,如果你有困难我不帮你,我于心于理都过意不去。”
“奴婢不敢。奴婢何德何能,能让娘娘这样对待。您别...”
“好了好了,不要同我推辞了。纯伊,你可知,若是长公主同皇上开口,那玄朗就能赏给她做夫君。”
慕语兮这话说的不假。听权景陌当初的口气,权瑾夏喜欢玄朗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时日不浅了。
“可是长公主是主子。”
古代的人意识中是自觉的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纯伊自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长公主的。
“她是主子,对,但是你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况且那玄朗也是实实在在的喜欢你,他不是与你说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他能如此重视你、承诺与你,你怎能将他拱手让人?”
纯伊咬了咬唇瓣,一副为难的样子。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却还犹豫不决。这次长公主公然向皇上要人,让玄朗陪她出宫祈福,这一走,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保不齐下一次长公主就直接管皇上要了玄朗,到时候你怎么办?”
“那不行。”
纯伊急的快哭了出来。
当年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私下许诺厮守终生,若不是玄朗被选入宫,两人的娃儿指不定都坐了一炕。为了他纯伊进了宫,就是为了离得近一些,到时候两个人到岁数离宫,小日子照样美美满满。这一早就认定了他,突然要被别人夺去了,纯伊哪里甘心?
“那不就得了。我必须得去给你争取一下。”
“可是奴婢怕娘娘和皇上因为这事有矛盾。而且后宫侍卫宫女不能相爱,若是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奴婢和玄朗的罪过就大了,娘娘也会有牵连。”
纯伊还是不同意慕语兮的做法。
“哎呀不会。你就听我的吧。好了别说这事了。你去给我打些热水吧,顺便叫王嬷嬤给我做一盘吃食。走了一个多月,环境又不好,我可是想念宫里的软床和王嬷嬷的点心了。”
纯伊忙帮着慕语兮将外衣解下来。却发现她的左臂缠着纱布。
“呀!这是怎么回事?娘娘您伤着了?”
“嗨,别提了,真是晦气,坠马摔断了胳膊。”
“啊!怎么会有这样危险的事情,现在好了吗?这样固定着可以吗?要不宣太医吧。”
纯伊看着慕语兮用木板固定着的胳膊。又看着自家主子瘦了一圈的样子,她也知道娘娘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不用。小伤,不动不会疼。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一百天,养着就行,你快去吧,啰里啰嗦的。”
慕语兮见不得煽情的场景,赶紧轰了人。
沐浴过后,慕语兮躺在舒软的床上,这才觉得浑身的酸痛。在外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埋伏。睡觉睡不好,神经还一直紧绷,所以身上的伤痛都不显得疼,现在平安回宫,事情也办完了,身体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便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自在。
躺在那想着一路发生的新鲜事情,她这也算重生见证了许多大事,不仅将大半个权朝土地走遍了,更是还出了国去了趟土尼。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到了权景陌。这一路,他们俩的关系可谓是更亲密了不少,有时候他对自己的关心也着实令她感动,慕语兮也知道权景陌对自己生了情愫。只是...
有些坎她跨越不了。
“哎。烦死了!”
她将被子蒙上了头,却又回想起那日在客栈遇到小贼时候,她就是这样躲进被子里给权景陌蒙的面罩,她甚至到现在都能感觉到他当时平缓的呼吸。
“呼,热死了!”
脸上一阵发烫,她只得又将头钻了出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与他有了如此多的回忆。
记得人家说,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越久就越是离不开,越是依赖,因为对方在身边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是最可怕的,而慕语兮恰恰已经习惯了古代这个权景陌在身旁。
哎,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
慕语兮强迫自己不要想他,赶忙闭上了眼睛数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啊!不对!”
慕语兮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权景陌这会应该在太后那!
他说了进宫要先见太后。可是,他知道了太后默许权晚尊叛党的事了。因为这事,他那么伤心,那么郁郁寡欢,那他现在又要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太后呢?
这么想着,慕语兮便想冲到太后那去了,可是又一想她还在“禁足”啊,又怎么能去那。况且自己这般有胆无谋,岂不是更容易坏事?
如此想着,慕语兮便坐卧难安了。
另一边,权景陌的确去见了太后,而太后见到他却没有太多的欢喜,甚至连嘘寒问暖自己的儿子一番都没有:
“皇帝,听说与土尼的征战未废一兵一卒便取得了胜利?”
林婉仪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大臣话。
“母后,这次的仗打的容易。”
“是吗。”
林婉仪冷笑了一声。
“母后。有些事情儿子怕走漏了风声所以之前并未与您商议,但是朕做的事都是为了权朝好。”
权晚尊死后,赫显明在京城第一时间得到了密报,他破釜沉舟跑回老家玉城,打算鱼死网破与权景陌决一死战而最终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