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权景陌对着殿下的一群女人说道:
“快要除夕了,天冷不说,宫里要忙的事也多。你们这些天都各自在宫中呆着,抄写佛经,为权朝祈福,顺便打点好宫人们的赏钱。”
权景陌说完便打发走了人,看见这乌泱泱的一群女人,他着实头疼。
大部分人都走了,慕语兮也准备回去,哪知道一只脚刚迈出去,就听到里边传来了声音:
“皇上,臣妾做了些点心,您尝尝看?”
沈孝娴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慕语兮神经一绷,但是却依旧往外走。
“娘娘,您不回去看看?”
纯伊小声问。
“咱们先出去,我偷听。”
慕语兮倒是想看看,她不在的时候,权景陌和沈孝娴是怎么相处的。
“朕不吃了。拿回去吧。”
权景陌还是不能释怀那天的事情。若不是因为沈孝娴来,他与慕语兮后来也不能闹这么大的脾气。
“皇上,您可是还在生臣妾的气。”
沈孝娴低着头不安地捏着衣角,一副可怜样。
“下次不要来御龙宫,这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臣妾遵旨。可是为什么慕昭仪能来?”
沈孝娴的声音绵绵的,饶是谁再想怪罪也是开不了口的,权景陌叹了口气,声音稍微好转:
“她来也是有正经事。”
说完权景陌便低下头批阅奏折。
“皇上您的右手伤了,还是别操劳了。”
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沈孝娴就心有余悸,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像那日那般愤怒到失控,那暴躁到恨不得杀人的样子让沈孝娴那晚都没睡着觉。
“朕左手能写字。回去吧。”
权景陌头也没抬便下了逐客令。
沈孝娴有些委屈,这么多年她向来受宠,皇上从没有这样拒绝过她。
“皇上,是孝娴哪里做的不好吗?皇上可以讲,孝娴改。”
沈孝娴想着,若是不问出来。八成自己与皇上之间的间隙就更大了,这两个人间产生了沟壑就要及时填补,否则只能渐行渐远。
“没有。朕只是觉得与后宫的人相处起来,太累。”
的确是累。累心。
“那孝娴...”
沈孝娴刚想说什么,门被一下子推开了:
“贵妃娘娘没走呀,妹妹以为您赶着回去抄佛经呢。”
慕语兮径自走了进去。
她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沈孝娴那个女人在那卖乖讨宠,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男人被欺负了一般,她便忍不住的推门而进准备解救权景陌。
“慕昭仪啊。我还有些闲,同皇上说几句体己的话就走。”
体己的话?睁眼说瞎话!但是权景陌也没解释,八成是不好让贵妃太没面子。
“是吗?怪不得要两个人关起门来好好聊。妹妹实在没姐姐那么好的教养,凡事不争不抢还端庄大方。”
慕语兮变这样子讽刺沈孝娴刚刚是在背着旁人争宠。
“皇上,孝娴先走了。”
沈孝娴没理慕语兮的话,识时务的告安离开了,可能是因为太过生气委屈,走的时候剜了一眼慕语兮。
“德性!原形毕露了吧!”
慕语兮大声说了一句,她不管沈孝娴能不能听得见。
“你怎的回来了?”
权景陌有些奇怪,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忘了。
“我要不回来。是不是你俩这体己话就说不完了?”
慕语兮佯装生气。
“哪里的话。朕刚刚对她可没说什么体己话,真的。”
瞧着权景陌一脸的真诚,因为怕她不相信还有些微微的急迫,慕语兮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知道。干嘛一副认真的样子,我都听见了。”
“你听门缝?”
权景陌眯着眼睛看向她。
慕语兮脸上有些挂不住,赶忙解释:
“那个,臣妾是有事问。”
其实她也真的有些事。
“说来听听。”
“就是听说长公主去祈福了,走了挺长时间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快了还是得过年再回宫?”
慕语兮是在为纯伊问的。长公主喜欢玄朗。便管权景陌要来了人美曰其名护送,玄朗便只好跟着去了,但是纯伊心里不安,慕语兮有时甚至能见纯伊偷偷的在哭。问她什么也支支吾吾不愿意直说。
“过两天便回来了。怎么这么关心她?”
“也没有。就是挺好奇这位长公主的。她不是喜欢御龙宫的侍卫玄朗嘛,觉得挺新鲜。”
权景陌掐掐眉心,一副难办的样子:
“是啊,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侍卫。朕是先皇的大儿子,上面唯独就这么一个姐姐。还是一奶同胞的,但是她都转年就二十四了,还是耗着不肯嫁。”
权景陌没有办法,他中意过好些个人,但是长公主权瑾夏却是一个没看上,偏偏看上了那侍卫玄朗 。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长公主也那么大了,这样由着她也不行啊。”
“说的就是,朕其实希望她找到可心的人,玄朗虽然地位低,但是朕也不需要找个有权有势的仰仗他这个姐夫,只是太后那应该不会同意玄朗这样的出身的。”
慕语兮也听出权景陌的意思了,他对于玄朗虽觉得不合适,但是他尊重权瑾夏,能够应下来这事,只是怕太后知道后闹。
慕语兮此时此刻还是感激太后的,抛开她各种各样令人愤恨的事,就纯伊这件事,太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