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休息。”
看着他突然间的消瘦,慕语兮眼睛撇了撇**,示意他来休息。
“朕守着你。”
他怕她疼的时候他不知道,也怕自己万一睡熟了会碰到她的伤口。
“好。那你处理政事,顺便守着我,好不好?”
慕语兮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奏折,便知道他一定都没有时间料理政务。除夕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必然是千头万绪的,但是他居然置之不理。
“好。你休息一下,一会我喂你药。王纯伊去给你熬稀汤去了,一会就送来。”
看她没有大事,权景陌也应下了。
“恩。”
慕语兮见他对门口的纪楠说让抬来个桌子,慕语兮才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休息。她很累,很痛,刚刚是强打着精神,强忍着疼痛。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纯伊送来了汤。
“皇上,娘娘的汤熬好了。”
纯伊眼睛看着慕语兮,眼眶便红了。自从娘娘出事,皇上一直守在里面不许任何人进,所以她才看到自家娘娘。看着娘娘裸露的纱布上有着血迹,她心疼不已。
“恩。放着吧。”
权景陌正在批阅奏折,是他吩咐各位大臣写的关于太后这件弑君夺权的事情的解决方案,还有就是每个人的陈罪书。
“纯伊?”
慕语兮痛的睡不着,只是眯着眼睛,听到有纯伊的声音,小声的唤了一句,睁开眼睛四下寻找着。
“娘娘。”
听到自家娘娘这么虚弱的一声呼唤,纯伊的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这一句娘娘,叫的也是哭腔明显。
权景陌抬起了头,无奈的看了看她们主仆二人。
“纯伊,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慕语兮惨白着嘴唇笑了笑。病态的美,也是最善良的美。
这样关头,她还想着别人。
“您说。娘娘您说。”
纯伊想让娘娘休息,可是她了解自家娘娘的性子。她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所以凡事顺着最好。
“西陵王,他好像瞧上长公主了。长公主看西陵王时,嘶.也有些动容。”
除夕夜的晚宴,她站在权景陌身后。对于权瑾夏和西陵昂的那一瞬间眼神的四目碰撞看的真真的。
这西陵昂看权瑾夏是欣赏,权瑾夏看西陵昂是惊艳。
虽然肯定算不得喜欢,算不得眉来眼去,但是也算是王八看绿豆,第一眼就看对了眼缘吧。
“娘娘。”
纯伊难为情,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权景陌。
她和玄朗相爱的事情本就是宫中不允许的,更何况长公主喜欢玄朗。这事皇上知道怎么说都是要生气,要不是因为自家娘娘,皇上一定会重重治罪。现在,自家娘娘当着皇上的面这样明显的拉郎配。皇上肯定心里不舒服。
慕语兮睨了一眼权景陌,权景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只是觉得西陵王和长公主会是有**。有**终成眷属,是多美好的事情。”
歪道理不少,主旨就是想让长公主退出这场自作多情的三角恋。
“你啊,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等好利落了再去做你的大事业。”
权景陌起身,拿起了纯伊端来的稀汤,坐到**边想要喂她。
“皇上,娘娘,奴婢先退下了。”
纯伊见皇上没生气,也没责怪自己娘娘。松了一口气便赶忙要离开。
“等等。”
权景陌叫住了纯伊。
“皇上您吩咐。”
“每隔两个时辰送来次稀汤。”
“是。”
“另外,伺候好慕昭仪,你的事情朕会替你做主。为了长公主的幸福,也为了你家主子的殷切希望。朕会尽可能不让长公主嫁玄朗。”
权景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其实,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权瑾夏下嫁给一个侍卫。首先,是身份上的不合适,其次,他知道玄朗心里全是纯伊。皇姐嫁了也是什么都得不到。
纯伊有些受**若惊,跪地谢了恩便匆匆离开了。
“看朕做什么。”
权景陌看着慕语兮狐疑的眼神,吹了吹手中的稀汤。
“觉得我家景陌真好。”
慕语兮笑了笑,张开嘴等着伺候。
这个夜,尤其的安静。她安静的躺在**上闭目养神,他就在她身旁批阅奏折忙碌着,时而抬起头看看安然入睡的她。
第二天早上,太医来换了一次纱布。
“疼!”
刚刚触及她身上的纱布,她便疼的惊呼。
“你忍一忍。不换不行。”
权景陌也不忍心看,只得哄着她。
太医已经很谨慎小心了,他们知道这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是皇上精神上的底线,所以力道特别的轻,但是听到慕昭仪喊疼,他们的头上都冒起了汗珠,生怕皇上怪罪。
好在,权景陌知道,这疼是无法避免的,他不是不讲理之人。
“嘶。嘶。”
慕语兮也不想给太医找麻烦,只能忍着疼痛,偶尔会因为痛的受不了而发出一两个声音。
因为流了血,纱布甚至有些都黏在了皮肤上,拆掉的时候是钻心的疼。
终于纱布都拿掉了,消毒的时候又是一阵刺痛。
权景陌看着胸腔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怜惜不已,他多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
换好了纱布,慕语兮的脸也花了,权景陌细心的用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
“会留很丑的疤吧?”
她的身子白嫩,吹弹可破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