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西陵昂及使臣居住的宫殿,西陵昂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皇上。”
“景言呢,叫他出来。”
使臣住在皇宫是让人多少不放心的,所以权景陌一直让权景言与他们同住。昨天早上兄弟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权景陌现在想明白了许多,便也不会同他真的较真。
况且,自从知道自己与权景言是亲兄弟之后,容似乎又多了那么一些。
没一会,权景言便出来了,脸上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权景陌看了看他:21岁的年纪,逍遥自在的王爷,从小被养的太好的缘故吧,虽然久经沙场但却还是能看出那么一丝的孩子气。
“皇兄。昨早上的事,是臣弟不对,臣弟不该.”
“你怎么不该?应该的很啊。”
权景陌故作生气的样子。
权景言怯懦的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权景陌,有些不知道该则么接话:
“朕没怪你。你做的对,无论是无可奈何的同意她留宿,还是由心而发的同意,朕都不怪你。”
能怪他什么?怪他觊觎自己的女人?权景言明明没有,自从知道了慕语兮的真实身份,他规矩的很,昨日那般,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吧。
权景陌知道这是要靠时间的,发乎情,止乎礼的事情,他也不是不讲道理。
“谢皇兄。”
权景言低着头,他也知道昨天自己失态了。
“下不为例。你回去吧。朕跟西陵王有事谈。”
给个巴掌,赏三个甜枣,再给个警告。权景陌治人可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权景言走后,西陵王与权景陌并排站在院子里:
“我觉得,四王爷人不错。”
“是不错。朕的亲弟弟。只是他喜欢错了人。”
“慕昭仪那样的奇女子,少有人不心动吧?”
西陵王为权景言开脱。
“所以你□,.2¤3.●o< s="an:2p 00">s_;见她第一面也被她吸引住了?”
权景陌的话很平静,但是能听出来有一丝的冷然。
西陵王爽朗的笑了笑,说道:
“是啊,能被我看上眼的女子。不多。但是,我与四王爷不同,我只是欣赏。而且在我知道慕昭仪是皇上您的妃子时。我便完全断了念想。”
西陵昂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心智成熟的男人,从来都明白什么最重要,都明白该要的是什么。为了个女人,得罪于皇上。是最不明智的。
“那长公主呢?”
权景陌问道。
“长公主似火似水。活灵活现,深得我心。”
西陵王对她的评价不低。
“朕只希望,你对她,不单单因为国家。不然,朕绝不会让她去和亲。”
这是权景陌的底线。他知道西陵昂对权瑾夏有意,但是他也在纠结这其中的利弊。
西陵昂看了看天上的圆月。
“我早就过了儿女情长的年纪,但是我也一直在向往着真情。看到皇上和慕昭仪的感情,觉得别的都了无味道。真真切切的吵闹与厮守才是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我也许做不到皇上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是。我可以做到守护她,爱护她,琴瑟和谐。”
西陵昂从不说假。
“当然,如果长公主她愿意的话,她若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西陵昂是真的为权瑾夏考虑的多。
“长公主性格不错,但是脾气不好,小性子多,但是也是大家闺秀,懂得分寸,见过场面,有涵养。”
权景陌将权瑾夏的优dian缺dian都说了出来。他不能将权瑾夏说的天花乱坠,毕竟这封建的时代,女人的幸福只有一次。
“我知道。长公主她,是什么意思?”
西陵昂试探的问了问。
“她没多想过什么。朕与她提了,朕不会左右她的思想,她若愿意,朕愿割掉一座城池送给她做嫁妆。若不愿意,你再挑位王公大臣家的女儿吧。”
“一座城池?”
西陵昂显然没有想过权景陌会为了自己的姐姐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是权朝的长公主,远嫁西陵,朕不能让任何人瞧不起她。”
西陵昂有些动容,他似乎能看到权景陌心中的胸襟和他远大的抱负,君子不拘汹,才得以保住大局。
“皇姐似乎很为西陵打抱不平,刚跟朕说了很久的好话,希望朕能继续保持和西陵的药品生意。若她嫁过去,西陵和权朝是联姻之国,一切不在话下。”
“皇上。”
西陵昂有些激动。
“罢了。多余的话不用和朕说。抛开长公主的事不说,互利共赢,是两个国家交往的根本,所以,你从朕这得到了好处,朕也不会真的割掉多少肉。晚了,朕回去了。”
权景陌说完便径自离开了,西陵昂怔怔的看着权景陌的背影,有些敬佩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的头脑。
是啊,互利共赢。西陵国是草原之国,骁勇善战,虽然西陵昂无意攻打,但是若是两国其战事,必定权朝的边境百姓会被骚扰。现下权景陌颁布昭告天下:修生养息。他必定是不希望有任何战事。所以,权景陌这步棋,是阻了西陵国的野心。
另一方面,权朝四面有多个国家蠢蠢欲动,而西陵与权朝紧紧相邻,权朝若与西陵联姻,若有了意外,西陵是势必会援助权朝,使远离京城的那些边境太平,这一举动,权朝便稳了半壁江山。
“明君啊。”
西陵昂不禁自言自语的赞叹。
若是权瑾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