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意思,朕亲自去漠北。”
“万万不可!前去漠北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现在那边什么情况都无法摸清。漠北地势险阻,那土尼国人擅长山地作战,但是我朝不善,皇上您去那边有危险。”
作为当朝首辅,慕致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权景陌不喜欢这个老东西,他太过于循规蹈矩,不接受新鲜事物,每每自己一些新奇的方案,他总是出来反对,这次他要去漠北,这老东西自然也出来掺和。
但是比起赫显明站在一旁的沉默,权景陌突然觉得或许这慕致远虽然顽固不化了些,也终是为了权朝。
“朕会带着少量的军队前去。自古以来,战争都是要王者亲自前去战场督战。”
“皇上大可派四王爷前去代您出战。”
苦泽涛也站出来反对。
“大将军曾赢的急件里说的是国王扎汗挑衅我朝,不是他下面的分支,那么单单以四王爷的身份必是降不住他。”
一时间,大家僵持不下,各持己见。
此时,久久未语的太后终于发了话:
“哀家倒觉得,皇上此番前去是上策。”
太后说话,自然无人来顶撞,都等着下文:
“土尼国虽骁勇善战,但终归是小国,地少人稀,实在不足以成为天朝的对手,而皇上登基两年之久,一直未有重大行动,借此机会以身作则,也能让天下百姓折服。”
太后说的话在理,但权景陌心里却腹诽起来:未有重大行动?她太后老人家处处拦权涉政,哪里有他什么大施拳脚的机会。
但是这次自己的大行动让太后支持倒是权景陌意料之外的,高兴地同时又有些难过:太后向来不喜欢自己,此去漠北之路艰难险阻,一切都是未知数,作为一个母亲,太后竟不思虑自己儿子的安危吗?
此时,四王爷权景言姗姗来迟,他刚刚吩咐好下面的人去接应暗卫和小兮的事情,所以是这些人里来的最晚的。
“四王爷,您来的正好,您快劝劝皇上。”
慕致远看到一向骁勇善战的四王爷来了,便像找到了救星。
“皇兄,不知深夜召集臣等有何大事?”
明知故问...
“土尼国侵犯我朝,朕决定亲去战场。”
“万万不可!臣弟请缨可代皇兄出战。”
兄弟俩戏演的逼真,旁人一个都看不出破绽。
“土尼国一日不惩戒,漠北一日不安宁。朕登基已经两年,还不曾亲临漠北,大将军曾赢已守卫许久,此时又逢战事,官民人心惶惶,朕去了,自能鼓舞人心。”
“可臣弟担心皇兄安危。漠北远离京城,人口闲杂,兵荒马乱,气候风沙变幻莫测。”
权景陌权景言两个人说的不亦乐乎,自语行间都将前去漠北的利弊一一道出,最终必是权景陌的理论让旁人听着更为恰当,这也恰恰是权景陌和四王爷的计策。
经过两个时辰的商讨,大部分的人都同意皇上亲兵漠北,唯独慕致远还是不同意。
“皇上乃皇室的根基,臣等受先皇委托,辅佐皇上,臣的责任重大,必尽力维系先皇的遗诏:皇上三十岁之前,年轻气盛,都不可让皇上贸然前去危险境地。”
听到此,权景陌竟有些感动,平日,今日他的话,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安危。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慕致远虽然其他方面自私,想要将慕显宁送进皇宫保他慕家世世荣华,但是他为权朝之心却从来没有变过。
权景陌也知道亲临漠北是下下策,危险是未知的。但是,那权晚尊偏偏动了改朝换代的心,他又怎么能不去冒险保住现在的和平天下呢?
“慕大人,本王可随皇兄同去,让皇兄带兵,一方面护身另一方面也能给曾赢大将军带些新的将士。本王自十六岁亲临战场,就去漠北呆了一年多,那里的地形本王很熟悉。”
权景言此时的建议让慕致远微微的动摇。四王爷的确在漠北亲自指挥过作战,而且是不可多得的能文能武的将领,如果四王爷护驾同行,必是让皇上的安全得到了更多的保障。
而且一群人中,太后还有其他三位顾命大臣也都同意了此方案。
权衡再三,慕致远终于接受了皇上的决定。
而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赫显明则心里则有那么一丝的怀疑,这皇上为何这次如此坚持前去漠北?
那土尼国很小,虽然善作战但是却不足以让权朝皇帝亲临,赫显明追随权晚尊已经一年多,也自是知道二王爷权晚尊自从被贬出宫手里便没有兵权,他的筹码全在大将军曾赢手中,而今日皇上突然坚持去漠北,让赫显明不得不怀疑皇上的动机。
但是,却又没有十足的证据。
权晚尊现在还不成气候,所以还未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反抗权朝,按理说,皇上应该发现不了。
他看着龙椅上正襟危坐的权景陌思量了很久:权景陌才二十二岁,必不会心计如此的深吧?或许,这次他只是想要摆脱这些年太后和顾命大臣们的把权,想要带兵去漠北镇压土尼国以示他的英明。
如是想着,赫显明便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最终,经过一轮轮唇枪舌战,权景陌最终定了板:亲临边塞漠北!
因为时间迫在眉睫,去漠北之路也很遥远,权景陌决定一日之后就出发,先带少部分的精兵前去漠北,然后大部队再在集结之后赶上。
天已经蒙蒙亮,众大臣都各司其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