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思,慕语兮还完全沉浸在权景陌对她告白的慌乱之中。她当时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什么都没有回答。
等回到了大部队休息的地方,发现权景言没有睡,正看着走来的他们。
“既然没睡,不如一起商量一下事宜。按地图显示,差不多两天就能赶到漠北。”
权景陌说道。
慕语兮一听到要谈正经事,也打起了精神,赶路的这些天,她一直在琢磨这些事情。权景言刚刚看到了皇兄和小兮的脸色都不太好,以为他们是商量什么事情谈的意见不一,于是便率先开口说道:
“皇兄,快要到漠北的地界了,有些事情我们该准备了。连夜的赶路让我们现在距离和土尼国国王扎汗定下的假意开战的时间还有几日,虽然争取了一些时间,但是我们手上只有一千人,大军算下来还要十日才能追上我们。是等还是直接行动需要您抉择。”
权景言大概分析了形式,摆在权景陌面前的有两条路,但是都是有危险的。
慕语兮也严肃了起来,接过权景言的话说道:
“皇上,奴婢总结了我们面临的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我们只有一千人的把握,要直接夺兵权有些难度,曾赢在漠北数年,他手下的将士若是造反也不一定。另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之所以能光明正大来漠北是因为借着打仗的名义,土尼国是说合作,假意佯攻,但是万一倒戈,他真的攻打我们,我们是要承受来自曾赢和土尼国双面的夹击的。”
听了他们的分许,权景陌一直一言未发,他们说的在理,但其实他也在与扎汗定下计划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尽可能的将风险降到了最低,但是也不排除有意外发生。
“不能等大军了。越早解决曾赢越有把握。”
一路上,权晚尊的人已经三番两次想要自己的性命,这就说明他已然蠢蠢欲动,现在他以打仗为幌子就算暂且瞒得过权晚尊和赫显明这些狡猾的人,但是也难保他们不会琢磨明白,曾赢是权晚尊叛党最重要的一员,兵权一日不夺,情况就会一直不利。而且现在自己不在京城,如果耽误时间,京城那里的事情也不好控制。
这三个人中,慕语兮到现在都不知道夺曾赢兵权的真实目的,但是她也很明白,绝对不是因为他是贪官这么简单,否则权景陌必不会和土尼国扎汗演这样一出没有把握的戏。
“那既然不等大军,我们就不妨用一些手段对付曾赢。”
曾赢手下的将士多,所以他们必须要用些四两拨千斤的手段。
“四两拨千斤?”
权景言有些不明白其意,而权景陌似乎明白她婉转的话语中的实际意思:就是走些歪门邪道吧。
“对呀,就是耍耍小聪明。我们的人少,硬攻是不行的。”
“那你有什么主意?”
“那个,你们知道三国吗?”
因为不知道这个权朝具体是在哪个时间段,所以她也不知道三国时的事是不是他们了解的。
“废话!”
权景陌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俏皮的笑了笑,看来权朝是在三国之后,宋朝之前的。为什么呢,因为原来她抄袭李清照的词权景陌就不知道啊。
慕语兮继续说道:“奴婢认为,草船借箭的故事可行。”
“草船借箭?”
权景言有些不懂了。
“我们到达漠北的时候还不到与土尼国扎汗假意开战的时间,所以说我们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先夺曾赢的兵权。我们虽然人少,但是部队精良,所以只要用些小把戏就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说下去。”
权景陌觉得在理。
“诸葛亮草船借箭的英明在于预知了天象,知道要下大雾才能用草人得到许多箭。而我们不需要有这项能力,漠北挨着沙漠,天气很不好,风沙极大,这就有了很好的天气条件。所以,我们可以...”
慕语兮没再往下说,而是期待这两个人能不能与她默契一些。
“所以什么?”
权景言还是不明白。
“所以我们可以用稻草人假扮真人,将他们的武器吸收,我们的部队再趁机从后方包围,一点一点夺兵权。”
“皇上英明。”
慕语兮满意的点头一笑。看来权景陌的领悟能力实在是高。
“这样啊!如此,一点点收缩曾赢的兵力,甚好!”
四王爷终于也后知后觉了。
最终,几个时辰的商议,他们终于研究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第二天,他们到达了距离漠北不远的一座城。这里因为没有外围边缘的道路,所以他们必须要穿城而入。
“四王爷,这里是哪里?”
距离漠北近的地方因为是两国交界离着京城又远,所以关于这里的风土人情权景陌也不是很清楚,他还是做太子的时候来过这里一次。
但是相较于权景陌的不熟悉,权景言则对这里情有独钟,他十六岁亲临战场,就是随大将军曾赢驻守漠北,对于漠北的周边,他自然十分清楚。
“这里是瓦城,临近波斯,这里的百姓生活的十分富裕,一般都以经商为主,互换两国的特产,十分开放发达。”
波斯,的确是个历史上都善于经商的国家,现代时看的历史书里都有提到过波斯这个国家。慕语兮东瞧瞧西看看,络绎不绝的景象简直比京城有过之而不及。
因为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奈他们只好下马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