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俊文在现场走个不停,一直走到午夜时分。当他步入会议室的时候,屋里已经坐满了干警。
这一次的案子不同以往,关俊文顾不得走程序,也懒得跟禹洪等人客套。直接朝着坐在会议室最后边的角落里面的张玉红喊道:“小张,你先把尸检的结果说一下吧。”
“是的,局长。”张玉红答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会议室的前台。她把自己拎来的笔记本插上数据线接到投影仪上,然后就打开几幅幻灯片。
“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是一个很特殊的案子。凶手将尸体抛在了四处地点,分别是地铁站入口、医院门口、报社门口、还有就是咱们分局门口。这些地点没有一处是适合抛尸的僻静之处,相反全都是人流量大,又有很多摄像头的地方。”
“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看过案情简报了。你就先说一些详细点的内容吧。”
听到禹洪的吩咐,张玉红点了点头。然后她跳过了几张幻灯片,直接翻到最后一张:“这一张是我们鉴识科,把所有目前找到的尸块拼合之后的结果。从这张图上,大家能看出来。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三岁之间。目前死者的死因无法判别,因为死者全身的被脔割为两千多片。而且所有的机体组织,全部都被煮熟过。虽然我们无法判断凶手做这些事的动机,但是他这样做却给我们的鉴识工作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困难。”
“这可是千刀万剐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又是分尸、又是煮熟,凶手跟死者是有多大的仇啊。”
屋里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让张玉红的声音被完全压了下去。关俊文伸手敲了敲桌子:“都小点声,有自己破案见解待会好好的给我大声说出来。现在有什么思路,先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好好过几遍,好好地整理一下。小张,你别管他们,接着说说你们鉴识科的工作。”
“我们经过初步的分析,虽然暂时未能鉴定出死因,可是已经判断出凶器是一种很锐利的刀具。据我观察,死者的机体组织全都是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的。而且不止是割下来ròu_tǐ,是连着经络和骨头一块割下来的。大家注意是割而不是砍,医生用的手术刀能把肉切开,可是想砍断骨头,那得用杀猪匠的斩骨刀才行。可是这些切口太整齐了,肯定不是否头或者斩骨刀砍的。切口很圆滑,所以肯定不是用的骨锯。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刀,一把削铁如泥的刀。”
说完这些之后,张玉红关掉投影仪,然后说道:“时间太仓促,我们鉴识科目前只掌握到这些情况。而且这个案子太蹊跷,以我们分局鉴识科的条件,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我们鉴识科还会继续深入分析,但是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张玉红说完之后,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关俊文让坐在最后面的赵雨把屋里的灯打开,然后向屋里的众人问道:“现在小张已经把案情分析过了,你们大家有什么看法,就抓紧说说。今晚咱们畅所欲言,不要有顾虑。”
“老关,你既然说畅所欲言,那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禹洪用手指着关俊文,“按照咱们部门的规矩,你现在该从这间屋子里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