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咱们局大门那看见他就直接把他拉这来了,哪有时间说别的。”关俊文跟张玉红说道,“这回你得相信我这老弟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吧?”
张玉红点点头:“能看出来是冻死的,的确有点本事,我都是解剖之后才敢确定。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俩的皮肤发白变青,还有你试下这肌肉的僵硬程度。哪怕是从我中午跟他们分开以后,他们即刻就被关进冷藏室,也不可能冻成这个样子。这会他们身上连点霜都没有,你总不能跟我说这是他们死后才冻出来的。”张芸生简单的跟这个女法医说了一下自己的见解然后跟关俊文说道,“关哥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还是跟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下,这样我才能帮得上忙。”
关俊文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招呼张芸生来到解剖台外面的办公室。他给张芸生让了一根烟,张芸生摆摆手然后抽了一把椅子坐下。关俊文吐出一个烟圈,然后靠在办公桌上开始了回忆。
下午的时候,你不是直接带着欣儿回家了嘛。我让老黄两口子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去局里做笔录,之后我就在那公寓外面等着同事过来。要说咱京城虽大,但是这个公寓离咱们分局确实够近。我一根烟还没抽完呢,局里的人就来了。
我留下法医小组跟鉴识科的人在现场取证顺便对女尸做初步的尸体现场勘查和尸表检验,那都是些费时间的细活。我留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就跟着送那俩小子去医院的救护车先走了。
到了医院,这两人一个进了急救室开胸取子弹,一个进了胸透室。你别看我做了这么多年警察,其实我这人不爱看血腥的东西。所以我就跟着那个叫海哥的家伙做胸透去了,让我手下的小吴就是吴德林去手术室外负责看押山子。
本来这都是按部就班的老套路,没啥可说的。不过这事到了这会就开始往稀奇古怪的方向发展起来了。其实我是打算直接把这家伙拉回局里审的,可是这家伙非吵着自己胸口疼要来拍片。咱现在是法治社会,办事有讲究,条条框框也多,没办法就只好由着他做个胸透。
我本来以为这家伙是装病,可是到了医生那屋一瞅,好家伙,七根肋骨都断了。我一想这又麻烦了,两个嫌犯都得住院,这案子可得拖一阵了。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海哥拍完片,还站在那不下来。
我就隔着玻璃看见他在那发起抖来,看着就跟中邪之后打摆子似的。看见他这样,给他拍片的医生有些慌,连忙去那屋看他到底是咋回事。我怕这小子装病想逃跑,所以也连忙赶了过去。
进屋一看,这小子已经站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抱着胳膊就在那抖啊抖,医生说了句快喊人急救。可是没等这句话说完,这小子又不抖了,还把自己身上那破体恤给撕碎了。当时我以为他装病呢,看着他那笑脸就来气。本来我打算给他脑门上来一脚,让他也长点记性。
可是医生拦着我,跟我说这小子怕是不行了。我看着医生扒拉他的眼皮,一瞅瞳孔都散了。我就知道完了,这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
祸不单行,我正瞅着医生给他做心脏复苏,小吴跑来跟我说犯人死在手术台上了。我跑过去一看,那个叫山子的正躺在手术台上呢。别看他身上管子插了一个遍,可是医生跟我说的话里就三个字“没救了”。
听完关俊文的回忆,张芸生手托着腮思考了一会。然后问道:“这两人死得这么蹊跷,那你们什么时候解剖的尸体?”
“尸体是我解剖的。”张玉红进来摘下手套拿消毒液往手上抹了抹,“这两人送来的时候,那个叫山子的胸口本来就切开了,没缝合就送来了。在他的脏器上,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可是当我把那个叫海哥的开膛破肚之后,怪事出来了。你猜怎么着?”
看着女法医吊自己的胃口,张芸生偏不给她机会。张芸生低下头,扣自己的指甲,假装没听到她的问话。
张玉红这个关子没卖出去,只好继续说道:“当我这刀子一插进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刀尖传来的触感跟以往完全不一样。当我划开他的肚腹之后,才找出来这触感不同的原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具尸体里面的脏器竟然都结冰了。”
看着张芸生还在那若无其事的挑着指甲,张玉红真的怒了,她跟关俊文抱怨道:“关局你看看他这幅样子哪有点办事的态度,而且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他连个表情都没有,这也太冷静了吧。”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我得自辩一下。要不然因为这事你们再怀疑我是因为事先知情才不吃惊,那我可就太冤枉了。”张芸生先驳斥了一下女法医的指责,然后才解释道,“其实最初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想法了。不过当时只是猜测,因为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这种邪术。”
关俊文听着张芸生话里的意思,貌似心中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他急忙问道:“凶手是谁?你跟老哥说,到时候老哥绝对亏待不了你。”
“江湖上有个传说,在五百年前湘西赶尸匠为保尸体不腐,曾经研制出一种邪术可以让人由里至外遍体生寒,以便他们从遥远的地方把尸体运回故乡。这种邪术叫做冰魂术,不过早在七十年前就已经随着赶尸匠这个职业的消亡而泯灭于民间了。”
听完张芸生的话,关俊文有些无语了:“你是说这两人是死在这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