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的画工非常不错,虽然是毛笔不过用的久了也非常纯熟。
一根根线条均匀的构建出一个炉子的模样。
炉子被分成了三个画面,正面、侧面和上面。
当然,还有一张内部剖开的结构明细。
一张图非常的详细,即使是不懂制造工艺的人看了也能非常清楚的看出相关的结构,也许制作会非点功夫,但是绝对不难。
第二张图很奇怪!
是一个黑色的圆柱形事物,上面一个个紧密的孔洞就像蜂窝一样。
“杨大哥,你这画的是什么?”张文娟不愧是张家生意的掌舵人,虽然年纪不大才仅仅接手张家生意才一年时间,很快的她便意识到杨铭画的是一种炉子,而旁边的圆柱体黑球应该便是和煤炭有关。
杨铭画完之后,小心的吹了吹墨迹,待稍微干了之后才笑道:“这当然便是煤球了!”
他接着道:“杨家算是清寒,自然没有多余的钱财来入股,杨某不才便以这图稿算个四成可好?”
“杨大哥就凭一张图纸便换四成份子吗?”张文娟已经不再像刚才那副模样,此时间脑海中的苦恼全部被这张小小的图纸给吹的云消雾散,她微微一笑,继续道:“张大哥如此轻易拿出图纸就不怕小妹私吞了么?”
杨铭一听,笑的更是开心,反问道:“小妹难道不知道读书人是最不好忽悠的吗?这图纸没有我的话,呵呵你拿去只会配的更多!再说了,一只快要沉没的小船难道就不需要加固下船身吗?”
“哥们,小妹,你们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张文才一脸纠结,从杨铭把图画出来开始这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好半天了他就一直没弄明白,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空隙自然是想要了解一翻。
张文娟没好气的看了大哥一眼,不过眼中满是幸福。
能有这样一个大哥,虽然他并不是很聪敏,但是对自己真的不错!
“大哥,没什么!我和扬大哥家里商量生意上的事呢!”张文娟洗洗一笑,又朝杨铭道:“可是船即使再破那也是船哦?如果没有船这船客可觉得呢?”
“小妹此言诧异!”杨铭道:“这世上有停班侯客的船夫,却没有不能选择的船客!只要这船客有钱,这选择自然就多了,若不是因为这破船廉价我想这船客也不会选择他。你说是吗?”
杨铭这番话便是告诉张文娟,他并不是只有张家这一条门路,只要手里有这法子他可以去找王家、找李家,他之所以选择张家便是因为张家现在处于危机之中,这高风险便需要高回报,他拿那点份子其实不算多。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没有他的方法,张家这条船很可能便会沉没!
张文娟自然明白杨铭的话,只是见到杨铭云淡风轻的画出一幅画便解决了困扰张家简直就是要天塌的事情,他有些纠结罢了!
她到不至于为了四成利润的事情和杨铭闹翻,毕竟别看那圆球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事物,可是别人、自己这么多年来这千千万万的人为什么没想出来?这便是过人之处!
更何况,那煤炭根本就不肯能直接做出这个形状,因为她知道,煤炭根本就不会粘合。
那么能做成这样的形体,杨铭必然还有后招!
否者的话,杨铭怎么可能随意的便将图纸拿出来?
见杨铭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突然间张文娟没来由的心跳便不由得有些加速,小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
难道,杨大哥看上自己了?张文娟胡思乱想!
“小妹,咱们家和杨家有生意来往?我怎么不知道?”张文才大咧咧道:“杨铭可是我哥们,你可别像外人一样坑他,懂吗?”
张文才一听自己家和杨家正做生意,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他是很清楚的,不坑死几个人简直就是菩萨心肠了,他赶忙把自己和杨铭的关系再重申一遍,他和朋友几乎就没有,所以他很珍惜这份友谊。
“行了,哥!我知道啦!”很奇怪,张文娟第一次很给了张文才面子没有继续因为利润的问题深究下去,她道:“既然我哥都做主了,那么杨大哥就按着你的意思,四成吧!”
然后她又对张文才道“大哥,这次小妹估计是不能陪你去遂州了,还有这银子小妹急需要用可就委屈你了!”
一听小妹不跟自己去遂州了,张文才立马就又开心起来,胖胖的脸上都泛着金光,可一想到银子没了又有些不爽,不过好歹身上还有一百多两想想一路上只要不大手大脚也能混过去心情立马又好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郁闷的神情,道:“哎!小妹,要不大哥和几位同考再说说,陪你一起去遂州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张文娟故做惊讶。
“我也就是说说,也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张文才立马就开始装哑巴了,索性坐在椅子上发呆。
对于张文才的小心思张文娟可是知之甚详!自己这个大哥从小就怕自己,当然也很疼惜自己,说白了就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路,前几天听说大哥在春芳楼为一个红牌作了一首诗都传到镇上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那个红牌到底是长的什么模样?虽然不能请进家里做大妇,只要哥哥喜欢等到这批煤炭赚了钱把她买回家给哥哥做妾室便好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烦恼,张文娟非常开心。
趁着时间还早,张文娟又请来了保人,和杨铭一起将分股的事情都落在了纸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