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说报警的话,胡常富便忙不迭答应:“好好好,都照小师父说的办。罢便进了自家房子,拿了块彩条布出来把塑料袋盖上。
盖好之后,胡常富关上了院门,心事重重的回来继续挖。有了刚刚的经验,我吩咐胡家兄弟们,找下锹松软一点的地方挖。到午饭的时候,挖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出来了。
胡家其他兄弟看着挖出来的东西,都不那么害怕了,反而兴高采烈的,因为治病有望了。只有胡常富和胡常荣,神色越来越严峻。本来胡常荣一直都还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胡常富私下跟他说了什么,现在一直心事重重的。
吃午饭的时候,胡常富老婆关心的说了一句:“我看了一下,院子里到处都挖的是洞,你们在院子里有没有挖出什么东西来?”胡常富瞪了他老婆一眼说到:“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操这些心干什么?”顿了下又说到:“下午你领着弟媳们全部回娘家。”
胡常富老婆瞪了一眼,说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有娘家?”胡常富不耐烦的说到:“没有娘家去别的亲戚家,下午我来做饭。村子里有人看到问的话就说谁谁家婚丧嫁娶,一起去吃酒。”说罢又转头跟我说到:“小飞师父,你觉得妇孺是不是该送走,免得她们被吓到?”
这个对我来说无所谓,不过少一些尖叫做事的确是爽心点,于是我回到:“是的是的。”胡常富老婆见我同意,‘哼’了一声到后厨去了。
旋即胡常富对其他兄弟说到:“吃过饭你们去说一声,让弟媳们全部离开。”胡常荣问了句:“晚上病发作的时候没人照料怎么办?”胡常富说到:“放点黄纸符到枕头底下,疼起来了自都这么说了,胡家兄弟们便都点头答应。
胡常富又小声对我说到:“小飞师父,有件事情要求你。”我忙问到:“什么事?”
“院子里挖出人的这个事,”胡常富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不要对村里其他人提起,我怀疑是村里有人捣鬼故意暗害我们,你只要帮我们把病根去了就行了。到时候我们一定重谢你。”
我忙回到:“放心吧,村子里我谁都不认识,能跟谁说去?再说你们怀疑有人暗害,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抓不就好了么?”
听到我说报警。氖虑椋庄稼人自己解决,请警察来那不是掉了面子么。?
也确实是这样,以前村里发生点什么事情。基本上赢的都是兄弟多的那一方。输了的也就自认倒霉,然后私下里暗害一下,的确很少有报警的。民风是这样,我也见怪不怪。
吃过午饭,胡常富督促女眷全部离开。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想问一下师父怎么处理。
没想到师父说到:“怎么没报警?”我按照胡常富的话解释了一下,师父说到:“这搞不好涉及到一条人命,他们兄弟能解决什么?”
做个传话的人真困难,本来应该要师父来解决的么。听他的语气似乎在责备我为什么不督促胡家兄弟报警。于是我抱怨到:“人家事主都说不报警,我哪里好多管闲事。”
师父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好吧,你尽量先稳住,我身体复原了就过去。”
下午继续开工的时候,我看了下挖出来的三个部分的位置,分别对应了三个房子的窗户。于是我对胡家兄弟说到:“挖出尸体部分对应的房子不用挖了,到另外三个房子挖吧,特别是窗户这边,多留意一点。”
很快,又挖出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只剩下头没有找到了。
眼见着一二三四五,挨着的五个房子挖出五个部分,胡常荣问到:“小师父,你说的阴气应该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吧。”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胡常荣又问了句:“是不是我们把它全部挖出来处理到别的地方。病就会好了?”这个我也不太肯定,囫囵的答了句:“应该是吧。”
于是胡家兄弟都兴奋的聚集到了没有挖出东西的胡常秋的门口。胡常富一个下午都非常沉默,胡常荣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而其他人却越来越兴奋,一点也不因为挖出来的尸块害怕。反而继续怀着挖宝贝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扒开地上的杉树叶,寻找着土地松软的地方。
找了几个地方。都不太对。我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有个地方的泥土稍微突出来一点,光溜溜的,看着很不顺眼,于是便一铁锹下去。
铁锹插进泥土里,我正准备用脚踩一下,让锹片更深入一点。却感觉一阵冷风从我躬着的后背里吹进去,让我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我忙站直了身体整了整衣服,下摆扎进裤腰里,准备继续挖。不经意的抬了下头,蓦然发觉天上的云飘的好快。不过这关我什么事,还是专心的挖自己的吧。
躬身低头一脚把锹片踩进泥土里,忽然感觉天色好黑。忙起身看了看天,一大块乌云飘在天上,遮住了太阳。
胡家兄弟也发觉了天色的变化,纷纷扶住铁锹把看着天。胡常荣诧异的说到:“怎么寒冬腊月也会跑暴?”胡常富忙说到:“快挖快挖,挖出来了好处理。免得跑暴泥巴渗水了粘的不得了,到时候不好挖。”
我忙挖起刚刚一锹下去的泥土,空中传来乌云轻微撞击融合的‘隆隆’声,地上开始肆虐起北风。把地上的杉树叶疯狂的卷到墙角,我们挖洞堆起的泥土块也被北风吹的微微晃动,杉树的树梢开始不断点头,
一开始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