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生嘛,就像大姨妈,一年到头,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有那么几个让你不痛快的时候。

虽然出了个杜晦宁这样坏心情的事,但是从小熟读群书,喝过各大名人教授熬得高质量心灵鸡汤的冷琉璃并没有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不能释怀。

事情过去了,那就过去了吧,只要记着这件事的外壳就好了,没必要再把事情的内核放在心里面,不断的让自己不痛快。

都市繁华,灯光如繁星一般辉耀着夜空。

热闹的都市总是不会缺少灯光绚丽的商业店铺,人流拥挤步行街。

豪华的车子在拥挤的公路上缓慢行走,冷琉璃稍稍把车窗要下来一截,视线向外眺去,能看见或悠闲或急促的行人,珠润的耳朵细细分辨外面飘扬的音乐,能够听见或激昂或欢乐或忧伤的音乐。

一个世界一种色彩,一种阶层一种音乐,混搭交织越多的地方,就能够看见彩虹一样的颜色,至于是雨后的彩虹还是仅仅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这又有谁在乎呢,反正,这不都是让人从心底燃起希望的源泉吗?

“小姐,是要在外面先逛一圈还是直接回去。”

前方人行道,红绿灯转换,开车的一脸坚硬神色的女司机停下来车,在车子里空气沉闷的时候,忽然间头也不转的问道。

通过车内后视镜,李胜蓝能清楚的看见坐在车的后面视线偏向外面的冷琉璃,纵然是从军队这个无趣的地方出来的她,性格跟大部分士兵一样像个石头,但作为女性的心,总是会有一些柔软以及敏感的地方。

“……..”

冷琉璃并没有回答,车内的气氛陷入静谧。

直到行驶灯重新亮起,李胜蓝都以为小姐注意力分散,没有听见,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

“回去吧,直接回家。”冷琉璃忽然幽幽的道。

“明白,小姐。”李胜蓝规范似的回答,车子重新启动。

平常人的生日,应该是与亲人,与朋友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举杯欢庆,做着各种有趣的游戏吧。

冷琉璃脑海里彩绘了一幅对她来说只存在于别人画笔下的欢乐场景,但这个场景的描绘只有短短的一瞬,这一瞬,甚至比不上风雪之中小女孩划火柴的那一刹那。

转眼间,彩色的泡泡就被自己的理智吹散了,飘得很远,很远,很远,然后在时间与充满杂志的空气中,破碎了,啪~~~的一声,明明没有声音,自己的脑海为什么却感觉的异常清晰呢。

“果然….是留恋了吗?明明之前,那个女孩来之前,流星从星光璀璨铺撒了银河的夜空中划过了,那就划过了,反正,这些东西,是连我的梦境都不会去触碰的地方。”

…..

”郑教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从不抽烟的冷轲扬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烟,狠狠吸了一口,语气沉重的问道。

郑教授,郑水亦,不仅是圣华帝国内首屈一指的心脏病内的专家,在国际上,他也是最前沿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人,冷轲扬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算是见到了他。

可没想到,努力了,以为向前走了很久,可最终得到的答案,却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郑水亦看了一眼冷轲扬拿着烟的手,原本想要劝阻,但考虑到心情环境,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依现在的医疗水平,是不行的。”

“一丝希望也没有?”冷轲扬不死心的追问。

郑水亦瞄了一眼冷轲扬一幅溺水者的表情,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有希望?

冷轲扬混于官场这么多年,人的表情变化的观察,自然是他最擅长的。

于是他脸上抑不住喜色,急切的问道:“郑教授,有方法你就快说啊,如果能救我女儿,以后你不管有多少件事,多么难的事找到我冷轲扬,我冷轲扬都一定全力去办。”

虽然因为官场习惯,冷轲扬的承诺仍然有不少张弛的地方。

但就冷轲扬的身份,国家三品高官,听说不久就要调到地方上去任封疆大吏历练一番。

这样地位,这样的承诺,就算有张弛的地方,对郑水亦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可是~~~郑水亦苦笑了一下,说出对冷轲扬来说既像是希望,但更像是绝望的话:“就理论来说,动手术的话,有百分之十七的成功可能性。”

稻草,出现了,但这是多么的明显,透过清澈的湖面,能清楚的看见稻草随意的搭在草地上的另一端。

百分之十七,冷轲扬不知道是应该欣喜,还是绝望,毕竟,这比起其他那些医界专家教授说的毫无可能性,终究要好了一些。

虽然这个希望,模糊的跟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并无太大区别。

冷轲扬沉默了一下,烟头微弱的亮光慢慢的燃烧,郑水亦也坐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烟头烧了一截,饮水机烧开的水,冷却,再次烧开,冷却,再次烧开……郑水亦安静的翻着他带来的会议记录本。

翻过了一页,看见有错漏的地方,他填写或涂过几个字,再次翻过了一页,忽然间在这里又有几个新的想法冒出来,他在这个地方又添了一长段的字。

还有四分钟,他在这个医院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但是他的神情上并没有任何的不耐与焦躁。

窗户是开着的,外面簌簌落叶,打着旋,飘然而下。

北方秋季的风,渐渐趋于寒冷,夏季因为习惯开着的窗户,到了现在,应该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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