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夺门跑了出去!
“你,你给我站住!”陆靖目瞪口呆。
陆应和陆度也蒙圈了----怎么会这样?
生父发怒,兄弟在帮她挡灾,她竟然一言不发,开溜?
这,这是人干事?
罗嬷嬷忽然拍桌大笑:“哈哈哈……”
陆靖一时不懂这笑声的意义,气恼交加,一迭嚷:“来人,来人呀。给我把她绑过来!快,快去!”
“是,老爷!”
陆靖身边的长随小厮不敢怠慢,真的追着陆鹿去了。
蒙圈的还有春草等人。
她们听着厅堂里的动静,个个不敢上前,屏息听令。
忽然吵嚷变成喊打,再接着,就看到陆鹿黑沉着脸,提着裙摆撒腿跑出来,动作敏捷的向后院窜去了。愣了半会神,听到陆靖的气愤指令才警醒,又一古脑追去后院。
陆鹿一鼓作气跑回自己的屋子,从里反闩上门,然后仰面往床上一摊,累死了!
这大清早的,连接出事,害得她现在都还饿着肚子。
肚子咕咕叫暂且不管,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闯过这关?
“姑娘,开门呀?”外头擂门声纷杂。
“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啊!”这是春草的哭声。
“姑娘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卫妈妈也急了,挤上前劝。
随后赶过来的陆度和陆应两个一头黑线。
这叫什么事?
“让开!”陆度挤到最前面,拍着门喊:“鹿姐快开门。”
陆鹿没做声,自己换下衣裙,又去翻柜里的吃食,悠闲坐桌边喝茶。嗯,茶水还是温的,刚刚好。
“快点开门,你是要把伯父惹怒是吧?”
陆应也劝:“大姐姐,你快点开门吧,爹爹的脾气已经上来。你再不去认个错,这……”
“应弟别这么说。”陆度忙拦下,低声道:“越这么说,鹿姐越不敢开门了。”
陆应不以为然:还有她不敢的?
“呜呜。姑娘,你可别吓奴婢呀!”春草抹着眼泪就哭。
她这一哭,夏纹,小青,换儿也跟着掩面哭泣。
完了。姑娘闯祸了,她们也没好日子过了!
一时,院里哭声震耳,不知道的以为出人命了!
陆度和陆应面面相觑,眼角直暴。
“闭嘴!”陆应气恨大喊:“都给我下去。”
大少爷发话了,春草等人只好含泪退避远远抽泣。
“鹿姐,你再不开门,我撞门了。”陆度吸口气,换种说法。
陆鹿在屋里摆摆手,淡定道:“你撞吧?正好可以撞见我上吊抹脖子的画面。做个见证。”
“什么?你,你可千万别……”陆度唬一跳。
陆鹿轻哼一声,开始布条打结。
只是,横梁有点高,怎么抛上去呢?
站桌子上试试!
“还愣着干什么?”外头传来陆靖威严的声音:“给我撞门。反了她了。”
“是。”
得了陆靖的指示,小厮们开始撞门,吓的春草卫妈妈辈齐齐惊声哭泣。
乱成一锅粥了!
罗嬷嬷兴致很好,拄着拐,搬张椅子特意寻个地方坐着看好戏。
有趣!实在有趣!
陆靖可不觉得有趣,而是丢脸。特别丢脸!
堂堂嫡长小姐把教养嬷嬷气走不算,还直撞当面顶撞长辈?哦,不但顶撞,还目中无人的直接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这还了得!这是赤果果打他这个做父辈的脸啊!
他陆靖的威严全付之流水了!以后。还怎么板起脸来训人?他的威信何在?他的脸面何存?
‘咚咚’沉闷的撞门声一下接一下。
陆鹿叹气:撕破脸的日子比想像中来得早了点!
索性也不演戏了,就盘腿坐在桌上,手里拽着打结的布条,托着腮盯着门,平静。
‘咣’门被撞开,一下子涌进来不少人。
陆度神情最关切。当先闯进来,迎面就看到她坐在桌上嘴角还挂着丝淡笑。
“鹿姐,你……”
“大哥哥,我没事。”陆鹿挥挥手,笑眯眯。
陆应也冲进来,看到她这架势,明显愣了。
“姑娘,呜呜,你不要丢下我们呀!”春草一众丫头哭天抹地冲进来,然后一愣:姑娘没事啊?
“横梁太高,上不成吊。”陆鹿还指指头顶解释。
陆度和陆应两个的面部肌肉剧烈抽搐。
“你死了倒干净!”陆靖铁青着脸,冷冷迈步进来。
陆鹿此时懒得装样子,平静的迎向他道:“哦,那你可要失望了!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你,你,你……”陆靖是万万没想到,她还在顶嘴?
陆鹿收起脸上戏色,眼神冷冷的瞥他,这神情哪里像十五岁少女该有的?这冷厉之色又那里像是无知粗野乡里村姑该有的?
陆度和陆应又是双双大吃一惊。
这丫头换副神态,整个人全都变样了?变得陌生了!
“鹿姐,你还不快下来?”陆度发话了。
陆鹿想了想,撑起桌角,利落的跳下来,拍拍衣襟,向春草等人递个笑容:“没事,我很好!”
“呜……”春草刚想哭,马上又捂住嘴。
陆靖磨牙霍霍:“别以为你这么寻死觅活闹一场就这么混过去了!”
“哦?那你打算怎样呀?牛不喝水强按头还是把我给杀了讨好某个贵人?”陆鹿连爹爹都不想称呼了。
陆靖噎了下,翻翻眼。
陆度此时也皱起眉小声斥:“鹿姐休得胡说。”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