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陆鹿翻白眼不信这套。
当即表态:“我一会就还给你。”
“咦,你不是一直不承认在你手里吗?”段勉难得戏谑笑问。
陆鹿一头黑线,只好自打脸:“好了,我承认,是我拿走的。我用来防身的,不过,早知是你们段家的世子标配,我早还给你了。”
“不用,你留着防身。”
世事难料呀,陆鹿没想到现在她肯还,段勉还不肯收了,想当初……一把辛酸泪呀。
“行,那,你快走吧。”陆鹿不多纠缠,推他。
看起来不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这么结实,愣是没推动。
段勉有些恋恋不舍,情窦一旦打开,关也关不上了。
“天色不早了,快让我回去吧。明儿还要早起呢。”陆鹿姿态放低求。
“好吧。”段勉忍不住松开她,又飞快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而过,笑:“鹿儿,这些天乖乖在园子里,有空我会来看你。”
“呵呵,你忙你的吧?不用来看我。我好得很。”陆鹿钻出他的包围怀中,向门口快走去。
“呵,别想歪主意。”段勉突然叮嘱一句。
陆鹿听出不对,脚步一顿:“什么歪主意?”
段勉背负双手,笑的不怀好意。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晚安。”陆鹿吓的一跳,赶紧开门窜出去。
她还真怕这家伙一时兴起,又起什么妖蛾子呢。毕竟,年轻的感情热烈而奔入,无关古今。
冬夜极寒,陆鹿低头快走,很快回到后窗下。
段勉不声不响陪着她走过来。
“呶,你的外套。”陆鹿解下黑裘大衣递给他。
段勉开始没接,略一沉思:自己这外套明显是男人款,纵然送给她,估计也是压箱底。还可能惹来是非,不如赶明儿做一件适合她身量的赠送。
想此,便接过,小声:“好生歇息。”
“嗯。”陆鹿偷偷开窗。翻进去,利落的掩窗,悄悄爬上床。
段勉还站了半日,听屋里没动静了,抹抹嘴角。露出会心一笑,转身融入夜色中。
陆鹿苦恼了半宿。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她没想到。她是一丁点也没想到段勉会喜欢自己。
不是厌女症吗?不是冰冷少年将军吗?
为什么会这样呀?
她真的一点都没给他暗示,没给过温柔语气,也没玩过手段呀?为什么是她?
带着这种懊恼还有丝不安,陆鹿第二天起床,气色十分不好。
春草,夏纹大清早就忙开了。
今天陆府的焦点可是自家大姑娘,梳洗打扮比平时拖了一刻钟才搞定。
先去祭祖告先人,接着还拜了亡母刘氏。
继续有观礼的客人来到。大多是益城平时跟陆府打交道的富商们,当然,知府家礼数也送到,常芳文还做为礼赞,也早早就来了。
这个赞者一般是及笄者的好友或姐妹。
陆鹿直接省了陆明容几个,邀请了常芳文,后者也欣然应约。
时辰到。
陆靖夫妇立于正堂东面台阶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外等候。乐声起,开始。
先是正宾陆端来到,相互行礼后请入主宾位。客人入场落坐观礼位,等宾客就坐,陆靖夫妇才坐于主人位。
接下来开礼,陆靖致辞。大意是今天是长女成人礼,感谢各位宾朋光临。成人礼正式开始。
常芳文出来位西阶,陆鹿走出来,面向南向宾客行礼,然后面向正就跪垫子上,由赞者为其梳头。把梳子放座位南边。接着就是正宾陆端起身,由主人相陪。
陆鹿转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及,正宾陆端走到陆鹿面前,呤颂祝祝辞,吟毕为她梳头加及,回原位。
陆鹿在起身回东房,常芳文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更换上头上配套的素衣,出房向父母行正规礼,感念养肩之恩。
还没完,陆鹿再次面向东正坐,姑母再洗手复位,有司奉上一只精美不过的发钗,陆端接过走到她面前又是按格式吟颂祝词。簪上发钗后,陆端回归座位。
常芳文象怔性的正正发钗,回东房更换衣。再次出来行礼。
一直到第三次,加钗冠,身着象征成人的宽袖礼服,行礼,流程差不多过大半。
取字什么的,原本是要省的,商家不讲究。不过,陆端执意,还是特意给取了个‘之苹’。
陆鹿心里翻眼:还不如取个呦呦呢?好听十倍。
接着就是跪在父母面前,对其进行教诲。最后陆鹿向在场所有参礼者行正式的揖礼答谢。
陆靖面向诸宾客宣布:“小女陆鹿及礼已成。多谢各位亲朋嘉友盛情参与。”
然后就可以大摆酒席招待客人了。
“哎哟,累散架了!”陆鹿转回竹园,直接扑在榻上。
常芳文扯她,笑:“陆姐姐,你可规矩点吧。小心被人看见了。”
“没事,我这园子,一般人不会来。”
春草几个手忙脚乱的帮着她除去礼服,换上家常新服,重新洗面挽发,发钗正冠什么的都戴上。
“咦?这个珠花好漂亮!”常芳文欣喜凑上前瞧看。
“你喜欢,送给你啦。”陆鹿二话不说,摘下来递给她。
常芳文连连摆手:“不,不,陆姐姐误会了。”
“没事,拿着。”陆鹿死活要塞她手里,笑眯眯:“谢谢你能来当我的及礼赞者。”
“不客气。陆姐姐相及礼,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夏纹掩齿小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