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姑娘你可总算平安回来了!再晚回一天,老奴也不活了!”卫妈妈当着陆鹿的面就哭开了。
陆鹿一面洗漱换衣一面平静听着。
“这么大的事,姑娘竟然只带着春草和夏纹两个小丫头,倒把老奴撇一边,这让人怎么想……”卫妈妈继续哭诉不公。
陆鹿双眼翻上,轻描淡写道:“卫妈妈,我这也是为你好。这大寒天的,你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呀。”
“呜呜,姑娘是嫌我老了服侍不动了吗?”
“当然不是。我这一去,这园子好歹也要有人照看,别人不放心,我就信你。”陆鹿安慰
卫妈妈吸一下鼻子,似信不信。
春草和夏纹也赶紧劝:“妈妈快别哭了。姑娘平安回来是好事。你这么一个老妈妈怎么还带头哭哭啼啼的?”
“就是,幸好太太不在家,否则定然是不高兴。”
卫妈妈狠狠埋怨:“你两个小蹄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啦好啦,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陆鹿歪身和衣倒在榻上,准备好好补个眠。昨夜在农户那里,认床,一夜不曾好生睡。
大伙鱼贯退出,正好遇到陆度又上门来。
陆鹿懒懒的起身接着,皱眉问:“怎么了这是?大哥哥还有话说?”
陆度叹气:“你准备一下,一会上京(韩娱)爱,就是那么简单。”
“啊?不是说好明天吗?我这会困的要命。”
“伯父同意了。”
陆鹿神情一滞,不可思议:“我爹他同意段世子的提议了?段世子说今天上京,还是由他护着?”
“是。”陆度表情怪怪的。
陆鹿望天吐气。
段勉这是一刻不耽误呀!他急个屁呀!
“大哥,你还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陆度眼神微闪,却摇头:“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那我拜托大哥一件事。”
“你说。”
陆鹿要拜托是自然是希望他照应一下毛贼四人组。虽然这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在无大过。
这次匆忙上京,卫妈妈自然是要跟去的。
最奇怪的是,曾夫子也在跟从名单之中。
捱到午时,一切准备就绪。
这次护送还有陆翊和陆序。比庞氏上京规模还大。没办法。谁让段勉在侧呢?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少年男女多接近吧?
这次的马车宽大舒适而温暖。
春草和夏纹由卫妈妈带着乘着小车在后,陆鹿跟曾夫子一车同坐,有机会询问:“是我爹的主意吗?”
曾夫子平和笑:“自然是陆大老爷的主意。”
“我爹怎么会让先生也跟从呢?”
“陆老爷怕你在贵人面前失态吧?”
陆鹿轻‘哦’一声。忖:真是这样?
她怎么觉得有让曾夫子保护她的意思呢?可,陆靖完全不知道曾夫子会武呀?段勉吗?段勉跟曾夫子好像不熟吧?
曾夫子宽慰她:“你还是多想想,上京后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喽。”
曾夫子指批车外:“段世子,这么一登门。可是满益城皆知。再加上你的两夜未归……”这次的流言,必定不同往日。
抠抠鼻。陆鹿冷笑:“他故意的。”
故意这么招摇,故意不加掩饰,逼她,逼陆府不得不按着他的想法走。
“就算是故意的。也是上心了。”
“不稀罕。”陆鹿无奈吐气,闷闷歪着。
曾夫子凑近,特别好奇问:“真的不稀罕?”
“嗯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怎么,你想要呀?拿去吧。”陆鹿还随意挥手。态度敷衍。
曾夫子忍不住拧一下她的脸,气恼:“你瞧你这张嘴,都说的什么话。”
“肺腑之言。可惜,没人信。”陆鹿拽过一只靠枕,歪着想打盹了:“昨夜没睡好,我先歪躺会,先生莫怪。”
“没事,你躺吧。”曾夫子还找来毯子帮她盖上。然后坐边上若有所思:“大姑娘,你若真无心,那就要快刀斩乱麻。否则,这一上京,只怕就更脱不开身了。”
“我懂呀。”陆鹿眼眸一睁一闭,叹气:“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
曾夫子噗哧就乐了。
陆鹿翻她一眼,没好气:“我好不容易悄悄培植的势力也让他给察觉了,跑腿小厮小怀那么忠心于我,也让他给收卖了。你说,我势单力薄,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只顾唉声叹气,却没看到曾夫子面上闪过一丝复杂表情。
“要不,你就认了吧?”曾夫子试探。
“不要!我才不认。一个人不能在同一地方跌两次,这是常识。”陆鹿腾的坐起,脸色严肃。
“什么意思?跌两次?”曾夫子显然没听懂。
陆鹿当然不解释,而是抓着她,小声道:“曾夫子,你可会骑马?”
“会。”
“找个机会教我。有没有快速掌握方法?”陆鹿眼里有期待之光。
曾夫子一下领悟:“你是打算……”随后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你不肯教?你不是说还要教我暗器吗?”陆鹿急了。
“我是说,就现在教也来不及。骑马,看着简单,饶是你天资聪颖,恐怕暂时间内也不能用于跑路。”
“啊?”
曾夫子又心平气和劝:“何况现在重重防卫,你怎么学?寒冬腊月,你去哪里学?这可比不得武技,小小一块空地就可以练起来。”
“好吧,那就……”陆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