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丫头?这也不算骂呀。你经常骂我乡下丫头,我也没生气了没见少块肉呀。”陆鹿继续瓣扯。
陆明容狠狠瞪着她。
“好啦,不要把眼睛瞪这么大,知道你眼睛大,接下来分析上一句,说你吹牛?这算骂?比喻而已吧?”陆鹿还不屑翘鼻子:“真是玻璃心。”
“你,你这是羞辱我!”陆明容忍不住指着她大声嚷。
“啧啧,你呀,庶女的命,公主的心。你们母女仨联合起来暗算我,我不也这么挺过来了。怎么到你这里,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就叫羞辱你呢?那你要是觉得受到羞辱,可以去撞墙投河,上吊,吞金自尽以示不屈呀。”
嘶~陆明容脸色刷的白了白。
陆端拍桌而起,怒:“越说越不像话,鹿姐,不许胡搅蛮缠。乖乖给明容赔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姑母,我没错,为什么要赔不是?”陆鹿委屈眨巴眼。
“你还顶撞长辈?”陆端大吃一惊,原来她怎么胡闹且不管,目无尊长可是与礼法不合。
陆端本身就是偏迂腐保守家嫡女这么顽劣不化,竟然痛心起来。
“没有啊。只是问一句,我没错,为什么要赔不是?”陆鹿皱起眉头。
陆端看向庞氏,摇头:“她一向如此?”
“嗯,已经比原来才接回来好多了。”
陆端命人:“来人,取戒尺来。”她要行使长辈的特权了。
庞氏是继母不好管,那她这个嫡亲的姑母就来管一管。
陆明容暗暗心喜。
这样最好,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翻个白眼,陆鹿无奈,她好久没装病了,为了躲过长辈教训,她绝对再次祭出最后的绝招。
“哎呀,头好痛!母亲,姑母。我只怕是被明姝过了病气,头忽然痛起来……”陆鹿撑着额头,表情痛苦嚷。
庞氏眼一睁:这么巧?
“啊欠!”陆鹿张嘴眯眼不秀气的大打一个喷,吸吸鼻子虚虚弱弱的撑着肘。
陆明容嘴都歪了歪。乔远璐好奇:“大表姐,要不要传大夫看看?”
“要,谢谢表妹。”
陆端抿着嘴走过来,摸摸她的头,疑:“不烧呀。”
“姑母快别过来。我今天去瞧了瞧四妹妹。过的病气,小心传给姑母。”陆鹿躲了躲。
陆端也收回手,看向庞氏。
“如意,叫人请大夫来给大姑娘诊诊?”庞氏淡定吩咐。
如意答应一声,走出内堂。
陆鹿还歪靠在座位上,脑子却在转:怎么办?被揭穿后,该怎么圆谎?
“大姐,你没事吗?”陆明容不得装起样子上前询问。
“有事。很难受,我头好痛,哎哟。痛的快炸了。”陆鹿声音都颤巍巍的。
庞氏使眼色:“还不扶大姑娘去里间歇着。”
“是。”
多顺和多贵上前扶着陆鹿转入屏风后的暖榻上,等大夫过来诊看。
这样安排了,陆鹿便也安心的等着大夫上门。
她这样一闹,前面的事都没人提了,陆明容特别委屈的快哭了,她抹着眼角,绞着手帕子,恨的牙痒痒。又逃过一罚?怎么就这么轻易着她的道呢?
“母亲,姑母劳累一天,还要为我们姐妹口角操心。明容真真过意不去。”
陆端感慨:“还是明容懂事。你放心,等大夫看过,若无事,定叫鹿姐给你赔不是。”
“多谢姑母。”陆明容欣喜差点溢于脸色。
庞氏鼻腔里冷哼一声。懒懒道:“你们去顾家作客一天,也乏了吧?先下去歇着。”
“女儿不累。”陆明容就要待这里,亲眼看着陆鹿谎言被揭穿。
乔家两姐妹也摇头,左右伴着陆端娇笑:“母亲,我们不累,就想多陪着母亲说说话。”
“乖啦。”陆端对自己两个如此乖巧女儿很欣慰。
乔远璐好奇问:“舅母。母亲,你们今儿可是去西宁侯府?见着老太太了吗?”
庞氏摇头:“今日没去。明天下元节,一并在无量观请安。”
“哦,无量观?”乔远璐眼睛眨呀眨的,心忖:段世子一定也会来吧?这些年也陆续听过段勉的传闻,引得她好奇,怎样的男子会如此令顾瑶着迷,今天作客,嘴里总是带出几句来。
陆端也舒心笑:“以咱们家能结交上西宁侯府,也是祖宗保佑了。”
她丈夫复职有望了,她又可以重新做官太太了。虽然是小官,总比庞氏这种商妇强。
正说笑着,外间报:“太太,姑太太,大夫来了。”
“请厢房等着。”
庞氏的正屋,自然是不会放不熟的大夫进来。丫头们便把陆鹿挪去东厢房,准备就绪后再把大夫请进来隔着床账诊脉。
这位大夫是京城仁和堂,老态龙钟,身后跟着一名小厮,背着药箱,看起来很正规。
陆鹿心不在焉的摊出手,琢磨着是不是还得嚷头痛蒙蒙这个老家伙呢。
“嗯,虑思过重,旧疾复发……”老大夫忽然开口了。
旁边站着的卫妈妈忙问:“大夫,可严重?”
“且等老夫金针刺脉。”
“那有劳大夫了。”
老大夫却看一圈这屋里的人,摇头:“房屋闭塞,气息不通,不利病人休养。你们且下去几位。”
卫妈妈一看,除开春草夏纹,还有庞氏身边的几个丫头都侍立在侧。
人不多呀?千金小姐看病,那个不是这样团团围住的?卫妈妈为难:“大夫,你看这?”
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