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思议脱口而出,这是一种叫条件反射的现象。
陆鹿念出这句耳熟能详的英文后,就煞住口傻怔了。旋即抬眼直直的勾着三皇子,嘴还没合拢,说不出话来。
他,他不是古人吗?他怎么会写这一串英文字母的?他是谁?
三皇子却半点讶异没有,笑吟吟看着她:“唔,很标准的英文发音。”
“殿,殿下,你,你?”陆鹿喃喃吐词:“我,我?那个……”
“别害怕,同道中人。”三皇子安慰她。
“哦。”陆鹿强自镇定下来,搓搓脸,深深吸气呼气,认真问:“你不是三皇子?”
“我是。”三皇子点头:“你不是见过我吗?”
“那,芯子换了吧?哦,我知道了,殿下摔下马那到被换的对吧?”陆鹿忽欣喜:“这就是说,你也有两种记忆?”
三皇子看着她,玩味笑:“也?”
“呃?”陆鹿知道被他挑中语病,不好意思坦白:“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也是现代灵魂。身体却实实在在叫陆鹿。”
“你叫什么名字?”
陆鹿耍个小心计,笑:“你先说。”
三皇子大大方方,笑:“我在现代的名字是西蒙。”
“啊?”陆鹿差点跌地。
西蒙?不会那么巧吧?程竹临死之时,最后见到的那个警探?不会吧?
“你呢?”
陆鹿眨巴眼。干笑道:“我,我叫程楠,来自华夏国。”
“程楠?”三皇子眼里有过失望。不过他很快就释怀笑说:“你还习惯吗?”
“已经习惯了。你呢?还有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吗?”
三皇子摇头:“老实说,不太感兴趣。我原本就是个闲散的人。太子呀天子呀这些,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那你是放弃太子之争喽。难怪听说你最近举动反常?”
“段勉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陆鹿嘻嘻一笑问:“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放弃太子之争,二皇子派未必会放过你。”
“我想过。所以,该争的还是要争。”
“啊?”陆鹿微微吃惊,却提示道:“可是。我往常做了个梦,这将来的齐国国君可是二皇子。年号还改为升元呢。”
三皇子微笑反问:“只是一个梦?”
“嗯。恶梦。”陆鹿点头:“好吧。他乡遇故知,那三殿下,能不能买我人情呀。”
“你指刺客?”
“是的。曾先生是我的教习先生。她其实一向不错,只是心中有执念才会对你下手。”
“什么执念?八年前的巫蛊案?”
陆鹿笑了:“我就说嘛。你有两种记忆吧。”
三皇子冷冷敛起笑意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人是不可能放的。我虽然脾气改了不少,可这种行刺事件,容不得心软。”
“你不会杀她吧?”
“杀她倒不至于,关她个无期吧。这还是看你面子。”
陆鹿苦着脸道:“能探监吗?能减刑吗?”
三皇子眼里再次泛起笑光:“能,不过要等我登上大位之后。你放心,她的命能保住,但人,却不能放。”
“那能单独关押吗?可千万别跟那些死囚们关一起。还有,能现在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
三皇子看她好久。心里也在权衡。
“拜托!就见这一面。我就说些安慰的话,放心,不会劫狱的。我武艺不行的。”
三皇子好笑。点头:“好吧。看在同乡一场的面上。”
“谢谢,三殿下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守不守无所谓,谁信?”三皇子倒一点不怕她说出去。
这么一件古怪稀奇的事,谁会信?
“嘿嘿。也是哦。”段勉那么信任她,陆鹿也只敢告诉他重生的事。这魂穿的怪事,愣是不敢说一字。
曾夫子被关在皇子府地牢里。
这里地牢的刑具倒是齐全。不过,气味稍微好点,没那么臭气薰天的。
牢里铺的草,还干燥着,墙上燃着长明灯,映的地牢亮堂堂的。
“曾先生。”
曾夫子呆呆的抱膝盖坐在角落里。被擒是意料之中的事,让她郁闷的是,连三皇子的衣角都没挨着,真真失败到极点。
听到熟悉的喊话,她扫眼过来就看到陆鹿在牢外惊喜的招手:“曾先生,是我呀。”
“大姑娘,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吧?他们没打你吧?”
曾夫子有气无力挪过来,摇头:“暂时还没用刑。”
“你别担心。我跟三殿下求情了。他不会杀你的。”
曾夫子愣愣:“你,求情?”
“是呀。不过,殿下说要关着你。曾先生,是这样的,你稍安勿燥。我暂时救不了你出去,只能保你不死。不过,你放心,总有办法的。”
“哦,多谢。我竟然进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这都是早就注定的命。”
陆鹿安慰她:“别灰心,会有转机的。曾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转给邓先生吗?”
“邓先生呀?”曾夫子眼里燃起点希望,叹气:“请她保重,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不要轻举妄动。”
陆鹿笑:“行,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哦,对了,曾先生,你可以保持沉默,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激怒三殿下。”
“噢?”曾夫子满脸蒙圈。
陆鹿低声说:“总之,你这次听我的。保持沉默也不要故意挑衅三殿下。我会想法子把你救出去的。现在恐怕不行。你光天化日行刺三皇子,没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