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好日子没过三天,陆鹿又迎来一次重大的危机。
趁着被禁足,哪里也去不了,陆鹿便加紧缎炼身体灵活度及力量。
春草反正见怪不怪了,由着她去,反而总是为她打掩护,避着卫妈妈。
这天,陆鹿练了会俯卧撑,出一身汗,洗漱后,坐在床头拿出那方血帕子,准备研究一下。
并非她不重视易姨娘送来的生母遗物,而是那方血帕上的字,歪歪扭扭又潦草,想必是临时起意写的,所以,好多字她没认出来,具体是申冤呢还是遗言,她一直没看懂。
“姑娘,夜深露重,歇了吧?”春草端上热茶。
“放着吧。我看一会就歇了。你也歇去吧。”陆鹿头也不抬。
“是。”春草掩门而出,歇在外阁。
“这个是什么字呢?”陆鹿左看右看,繁体太他妈难认了,而且还是写在帕上,还用血写,还一笔草字,这不存心考验她的眼力吗?
这是不是陆鹿生母刘氏临死遗书呢?不会是易姨娘伪造的吧?
瞧她尖嘴猴腮,就不像好人,可别是来故意挑拨的吧?
陆鹿收好血帕,然后下床穿鞋去翻那个带密码锁的盒子。
无意中抬眼,后窗黑影摇晃一下。
陆鹿默不作声盯着看。嗯,不是树影,确实是人影。
她咬牙火起:这又是哪家混蛋把主意打到竹园来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呀?
于是,她怀里揣着段勉的袖剑,蹑手蹑脚又转到后廊窗台。
只有风,还有寒月孤悬。
她明明认真看了好几眼,确实是人影了,怎么眨眼不见了?陆鹿举着剑还到处打量。她才不信什么鬼呢?就是鬼影,也是有人装的。
忽然一阵风过,后背一绷,不等她转身,脖颈就传来麻痛,身子软软一倒,陆鹿什么也没看清就着了道,晕了。
陆鹿意识开始清醒,首先感官是浑身暧洋洋的,好像在一个带有合适温度的空调房,不冷也不热,每个毛细孔都慰贴,再次就是味道。
有清淡花香味,空气中还有极浅的脂粉味,并且好像有男子的气息。
稍稍睁眼,满室光华,略为刺眼。
她不由抬手抬了抬光,眯起眼睛,也不急,等适应过程。
最后的感官是:痛!
后颈生痛。
这是让人偷袭留下的最好证明。
偷袭?
陆鹿一下子全想起来,霍然坐起,身下是张软榻,厚实舒服。
“醒了?”不远有个清冷沉稳的声音。
“谁?”陆鹿脱口,抬眼望去。
她的脸色剧变,咬牙切齿,睁大眼怒:“姓段的,怎么又是你?”
段勉双手背负,站在窗前,深遂黝黑的眼睛沉静无波的迎向她。
“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陆鹿一蹦下床,冲着他就过去,而后忽然停下。
这座精致摆设的屋子里好像除了她跟段勉,还有其他人,正好奇的打量她。
靠门边站着两个孔武有力的青年,腰间佩刀,穿玄色劲装,瞄她一眼后就直视前方,沉默不语。而挨窗着两把交椅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相貌不俗,五官出众,气质温文尔雅,目光沉着,慢条斯理的扫一眼冲到屋中的陆鹿。
年轻男子旁站立是中年男子,五官一般,双目有神,气度从容威严,也在审视着陆鹿。
年轻男子另一边则立着个面白无须的半老男子,目光阴沉,神情娘气。
“你们什么人呀?”陆鹿狐疑收回指责段勉的手。
年轻男子浅浅疏离笑:“程姑娘?”
“我是。你是……”
中年男子拱手,漠然说:“这位是黄公子。在下姓管。”
“哦,黄公子?管先生?”陆鹿微微点头示意把目光仍是转向段勉。
她愤愤然握着拳头瞪他:“姓段的,是你把我打晕了吧?大晚上的,你把我带出陆府,想干什么?”
黄公子和管先生饶有趣味笑看她怒容满面,目光在她跟段勉身上巡睃。
段勉深吸口气,放软调子,面色不豫,道:“请你帮个忙。”
“呃?”陆鹿一怔,大感意外。
这家伙会用请字了?帮忙?想得美!
陆鹿带着狡猾的笑,悠悠坐下当中的圆桌旁,挑起眼角,拒绝:“凭什么帮你?”
段勉看一眼黄公子。
“程姑娘,”黄公子笑吟吟道:“深夜冒眛相请,实在有不得已苦衷,请见谅。”
“这算是道歉吗?”
“算。”
“你是主谋还是帮凶?”陆鹿单手托腮问。
黄公子一怔。
段勉大步跨过来,沉着脸道:“放肆!”
“把我打晕,不做出点补偿就想我出手帮忙?你有个外号叫想得美吗?”陆鹿瞪眼回去。
黄公子哈哈抚掌乐:“程姑娘言之有理。”
“黄某可以保证,事成后必重谢。”
“我跟你不熟,凭什么相信你的事成后?”陆鹿嗤之以鼻。还不忘指黑沉着脸的段勉说:“比如说这位吧,顶着段世子的名号,其实就是一个赖账的无赖。”
“你?”段勉额角青筋暴了暴。
陆鹿霍的站起,双手叉腰凶巴巴反讥:“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还钱!”
黄公子和管先生都愕然。
“程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段勉的忍耐也很有限。
“不好意思,我什么酒都不吃。”陆鹿笑的贼兮兮的。
段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见在蕴怒气。
“程姑娘,你跟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