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你们远野行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一点?”
歪着头,苏墨拉起艾斯特的手向后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天空。???.
原本赤河童用来接见他们的房间现在已经被绘虫犀利而暴力的妖气整个爆开,手工打造的木质器具已经全部破碎接着在风中旋绕着四散。
“已经说过了吧——在远野需要的只有力量!”
绘虫的表情沉凝,全身的杀意伴着他尖锐而凶狠的眼神透体而出。
“那就,没办法了呢。”
摇摇头,虽然对方的表现实在有些太过不合常理——对于苏墨的实力探查过于急切,不过苏墨并不想去过多的思考这些东西。
阴谋什么的,除非设计到他所关心的人,不然他是决计不会担心的。
而恰巧,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样的人存在呢。(等着被花妈揍死吧你)
所以——
“冷澈的钢之女王、灭杀魔神之圣剑!——”
咏唱声起,刚从屋子的废墟中跳出来绘虫和周围观战的两只河童以及众多闻讯前来围观的妖怪惊骇的眼神中,一直表现地存在感相当低下的艾斯特握住苏墨的右手接着突然从身上放出一股同时混杂了圣洁以及邪恶的绝对强大的气息。
“此刻,为我之剑!”
“我,一直都是你的剑。.?`?”
呼——
虽然是盛夏,但周围所有的妖怪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宛若隆冬的寒风席过。
“居然变成了剑?世间有这种妖怪么........”
瞳孔收缩了一下,绘虫看着前方那个黑衣黑手持长剑的俊雅男人,飘悬在空中的健硕身影只做微微颤抖,接着便如同一撮颜料在溪水的冲蚀下缓缓消失一般在原地失去了踪迹........
“风的妖怪啊........”
苏墨深邃的黑瞳在空中微微游移,嘴上挂着不只是轻松写意还是慵懒迟钝的微笑,然后,在一丝风刮起苏墨在额角垂下的鬓时,他把手上的圣剑提起。接着放到了背后。
铛——!!!!
一把裹挟着锐利飓风的镰刀尖怔怔地磕在长剑的刃口上。
轰!!!!!
然而绘虫的攻击却并不只是如此,只是倏忽的停留,那镰刀挥出的烈风径自破空而去,在苏墨身后那片满是古树的苍苍树林间开出了一条极宽阔的真空地带!
“好强!”
而看到这一幕。独自一人来到离战场距离相当近的地点的雪丽眼神有些亮——不是被绘虫破坏力惊人的攻击所震撼,恰恰相反雪女妖怪的一双美眸却是紧紧地盯着那道黑黑袍的身影。
在风中,苏墨的衣袍同着长飘摇着。?.?`
“这家伙还是蛮强的嘛。”
在精神交流中,苏墨这么对艾斯特说道。
“比之前碰到的那些像猫一样的妖怪中的大部分要强。”
这是艾斯特的评价。
并不像是在惊讶于敌人的强大,而好像只是在纯粹地感叹罢了——居高临下的感叹。
因为那道攻击所能做到的也不就是让苏墨的衣衫和头被拍的有些凌乱罢了。
仅此而已。
“你的确很强。很强的独行侠。”
明明身形健硕,但绘虫的度却是同他的体形完完全全地不符,就仿佛整个人都融入进了风中一般,无形无影,难以捉摸。
而且,即使是他之前的进攻被苏墨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可他那划有一对交叉伤痕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从容。
不过其实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何等的狂澜——仿佛信手拈来地用剑刃挡住了自己的镰刀,而且是正对镰刀那尖锐的刀尖,接着在足以将钢铁都尽数撕烂的烈风中依旧岿然不动,连那薄薄的应该是丝绸制的长衫都非常诡异地毫无伤。
小看他了!
绘虫是镰鼬。就和苏墨之前判断的一样,他是风的妖怪。
御使着风,融合着风,每一击都带着风的力量以及风的度。
修炼到了他这样的程度,能用来形容的词只有一个——可怖。
在以往有妖怪胆敢捋远野的老虎胡须时,绘虫就会站出来,然后掀起狂风。狂风过境,寸草不留。在很多时候敌人甚至连感知到他攻击的机会都不会有便永远地堕入了炼狱,不过也许对于它们来说没有感受到风的力量可能才是最大的幸运吧?
不过对于现在的绘虫而言........
铛铛铛——锵!!
在众妖怪的视网膜中,绘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空间之中。只是在空气中刮起了没有任何方向的杂乱无章的大风——而这些妖怪唯一能判断绘虫身姿依旧存在于战场中的证据却只有在飓风的正中间,踩着与周围的大风相比完全能算作是慢如蜗牛的慵懒步子缓缓转动着身体,手中不时地调整长剑的位置,然后在密密麻麻的金铁交鸣之中没有丝毫间断地爆起闪亮的赤色火花!而周围的土地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一层层地被削减、下沉。枯朽的落叶也被卷起,接着凭空碎成微小的粉末后被狂风卷走!
他想做的只有不间断的进攻!!
“两.....两个怪物!”
一个长着猩猩头颅有着小山一般大小的妖怪目瞪口呆地说道。
它平时也自问在远野中能面前排得上号,特别是那能一拳让一座大山颤抖甚至破碎的强大力量和几乎能与龙系妖怪媲美的**防御能力。
然而在看了眼前两人的战斗后,它有些怂了。
虽然现在他们战斗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