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赤着上身,坐在有着素白床单的床上。
窗子正对着升起的朝阳,柔和的阳光轻轻洒了进来,在苏墨面前深棕色的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影子。
晚春的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丝丝寒意,显得很柔软,很温暖。
恰到好处的温软。
淡黄色的窗帘被风吹的撩起,尾端在空中不断摇摆。
阿妮就站在苏墨的背后,皱着眉头,一双柔荑在苏墨身上环绕。
“教官,你实在太不小心了!”她的声音中透着埋怨,也有担心。
“抱歉......之前玩儿过头了呢。”感受着身前的刺痛,苏墨微微苦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伤口裂开了而已。
之前也有提过,在漆黑的萝莉世界中与那只第四毁灭意志碎片战斗时,有被其重伤而且伤口被持续侵蚀,迟迟没有好转。
而在前一天和艾斯德斯猎杀危险种时,他一刀劈死剩下的所有危险种使用的力量似乎牵扯有些大,顿时就崩开了原本就只是勉强保持着没有流血的伤口。
原本他使用的那一招只是在和那只怪物战斗时,自己拼命地想着将其彻底斩灭而领悟的一招罢了。
很简单,就是一剑劈出,从敌人薄弱处切入,一击毙命。
有劈过柴的人可能会有这种经验,有时候你用斧头怎么劈也半天避不开一块木头墩,甚至有时候还会将斧头深深地嵌在里面,费老大的劲儿才能将其取下。但当你顺着木头天生的纹理砍下去时,“啪”一声脆响,木头会很容易就被大卸八块。
苏墨之前的招数套路也是差不多的,不想之前在巨人的世界战斗时凭着逸散的剑气将巨人切的粉碎,而是将剑气凝成细而薄的一丝,并顺着自己观察出的敌人的薄弱处切进去。
摧枯拉朽。
虽然对于之前那只能够不断再生的怪物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是了。
而就在前一天面对成群结队的危险种时,苏墨又突然奇想,不再将观察的目标放在敌人身上,毕竟观察需要时间,更考验眼力,不是每个敌人都会将自己的弱点轻而易举地暴露出来。
于是苏墨开始观察这片,空间。
如果能一击切开空间的话,除非是属性特殊的敌人,不然绝对会被毫无抵抗地屠戮吧?
抱着这种想法,他拿过了艾斯德斯那把更像是一把剑的刀。
后来便有了那一招秒掉危险种,血流喷满山谷的景象。
那原本是用来面对单个敌人的招数也升级成为了群攻。
不过当然,那一击中苏墨并没有切开空间,只是斩出的凝聚剑光找到了空气的夹缝而已。
空气与空气摩擦的夹缝。
顺着那几乎微不可查的缝隙一剑劈出,没有阻力,没有桎梏,刀如黄油般将兽群切作光滑但血腥的两半。
因为是顺着空气的裂缝,或者说是风的裂缝。于是苏墨便给这一招取了一个十分著名的名字
——风之伤.........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苏墨是一个很懒的人,懒到他根本就不想给自己的招数取什么名字。
原本名字存在与否关系就不打,反正就算战斗时你怒吼一声“吃我xxx”也不会有什么加成,反而有可能让敌人看出自己下一步的套路。
当然,如果你取的名字是类似于你说“吃我一拳”但出的却是腿这种性质的话,那苏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很欣赏那种命名方式就是了,就像苏墨以前在家养的猫,他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白狗”.......
嗯,那只猫是黑色的,夜色般顺滑的黑色。
好吧,不扯那么多了。
现在回到苏墨身上。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就是苏墨用突发奇想的一招时,其消耗似乎有些出人意料,让他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加大力度的后果也很简单,敌人全灭,自身伤口也被崩开。
像之前在与异民族的战斗时,苏墨看似在敌人军团中穿来穿去耗力巨大。
其实不然,因为对于苏墨来说,敌人的单体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用不着他动用能够影响到伤口的力量。
而其中唯一可能难度较大的东西就是在敌军的团团包围中做到来去如风了吧。然而苏墨却很任性的表示,虽然还没有正式经历过弹幕游戏,但为了在幻想乡中顺利生存下去,自己可是苦练了擦弹技巧呢!(自豪)
虽然在电脑上玩游戏时的平面弹幕和真正的全方位弹幕有着本质的差别就是了。
没错,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一个非凡之人的苏墨在穿越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准备了!(挺胸)
可以这么说,在有充裕的力量的情况下,一击灭杀敌军和冲入敌人一个一个地拍晕而不杀,显然后者难度要大得多。但对于现在的苏几乎算得上天方夜谭的后一种方式却反而更适合自己。
奇怪,但却又正常。
其实原本前一天自己说出受伤的消息时,艾斯德斯也是一脸紧张地想要看看的,甚至还非常霸道却异常符合她身份气质地强行要扒下他的衣服的,但苏墨却是拼死抵抗,誓不从命。最终还是成功地没有让艾斯德斯得逞。
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锻炼时,胸前的衣服被浸染成淡淡红色的样子还是让阿妮给看到了。
她有询问,但苏墨却摸着头傻笑,妄图蒙混过关。
面对苏墨的这幅模样,阿妮也没有格外的什么表现,仅仅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苏墨,似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