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彪已展开手中画卷,对照着袁圈看了又看,半响,摇摇头道:“像倒是有七分像,只可惜不是那厮。”
袁圈一听,心中悬着的石头不禁落地。这时裴柏又道:“彪叔,你再仔细看看,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阮彪有些不耐烦了,道:“那鬼门圈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肩扛千斤重器,岂会是这个毛头小子。”说着又指了指袁圈,道:“你看看他,最高不过七尺,细皮能肉的,弱不禁风,跟个乞丐似的,怎么可能会是绝世高手。”说完,阮彪又打量了下袁圈,觉得还真是很像,为防万一,还是伸手往袁圈腕口探去,果然真气全无,不会武功,这才释然,道:“你看,都说了不是吧。”
袁圈见那阮彪伸手探来,还以为被看破了,魂都吓了出来,还好有惊无险。这时,黎欢打趣道:“裴柏哥哥,你看你把人家给吓的!”
裴柏也笑笑,对袁圈道:“这位小兄弟,你别怕,我们只杀元兵,不杀平民,刚见你像一个人,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袁圈听他说得客气,当下宽心了不少,道:“不打紧,不打紧。”
至此,阮彪催道:“好了,快出发,王爷交代过,此行务必速战速决。”阮彪所说的王爷自然是兴道王陈国峻,前次元军挥师而来,安南虽顽强抵抗,最终获胜,但是也遭到了重创,安南上下处处残垣断壁,物资贫乏。恰巧这时袁圈名噪中原,同时也传到了兴道王耳中,于是乎,他命令座下的安南七武秘密潜入中原,取鬼门圈首级,拿下赏金,补给军需。以防元军二次南征。
袁圈见七人渐行渐远,突然灵光一闪,道:“誒,等下!”
安南七武听罢。不由得转过身来,裴柏道:“小兄弟,你还有什么事?”
袁圈道:“你们要找之人可是那鬼门圈?”
七人大吃一惊,当下异口同声,道:“你怎知?”
袁圈道:“那鬼门圈的事迹早已传遍中原。即便是远在大理,也不乏有耳目者,小弟便是其中之一。”
阮彪道:“那你可知那厮在何处?”
袁圈道:“这个小的恰好有耳闻。”
阮彪喜出望外,道:“哦,快说!”
袁圈道:“那鬼门圈现正藏身于大理镇南王府。”
阮彪听罢,略有疑色,道:“此话当真?”
袁圈道:“如假包换,小的亲耳听闻,那鬼门圈遭中原三圣追捕,一路南逃至大理。后来乔装打扮成和尚混进镇南王府,与那镇南王脱欢攀得了关系,二人正密谋,合计着下次南征安南,封那鬼门圈为先锋帐帅,一举铲平安南。”
阮彪一听,当下眉头深锁,一脸难色,他本听闻那鬼门圈武艺非凡,中原三圣都要合力围之。自己这边不合七人之力恐难取胜。岂料眼下这厮竟躲进了镇南王府,这王府里头高手林立,又戒备森严,只怕难以对付。这时。裴柏又道:“这等机密,你又何从知晓。”说着,当即打量了下袁圈,好像在说,以你的身份,想必还不够格进得了王府吧。至于袁圈说的鬼门圈易装成和尚一事。并未多加猜测,一来鬼门中人擅长各种左道之术,其中易容术更是神乎其技,真假难辨。二来,这厮要躲避中原三圣等各路好手,乔装打扮也合情合理。
袁圈早知他会这么问,道:“实不相瞒,在下本是江湖上一名飞贼,前些日潜入镇南王府,欲施行窃,无意间探得消息,只是不巧,行踪败露,当即被那鬼门圈打成重伤!,若不信……请看!”说着,袁圈当即解开胸前衣衫,露出被血手踢的那一处脚伤,接着再亮出后背经八思巴一推撞到桌案所承的撞伤。
那黎欢初次见着男子的身体,当即一脸娇羞,转了身去。裴松上前一看,当即点头道:“没错,这胸前一脚非同小可,没有千斤也有八百,这后背的伤则是被踢之后,跌出数丈撞着了硬物,是与不是?小兄弟?”裴松猜得大致不错,袁圈当即点头称是,裴松暗自得意,当下取出金疮药来,为袁圈涂抹,道:“小兄弟当真是命大,换了他人,很有可能就当场毙命了呢……咦,怎得还有如此之多的伤痕。”裴松擦着擦着,竟发现许许多多的跌打创伤来。
袁圈练过洗髓经,胫骨异与常人,因此受了血手那一脚重创还是挺了过来,至于其他的伤,自然是拜那两个乞丐所赐。于是道:“小的行踪暴露后,被那鬼门圈一脚伤成重伤,后被王府的两个小兵拖着丢出了大门外,不巧又遇两位壮士,还起了口角,最终又大打出手,才有了其他这些轻伤。”说着,袁圈又手指那两个乞丐,道:“喏,就他们,不信你们可以问问。”
安南七武当下将目光投向那两乞丐,那两乞丐见了这七人,哪里还敢妄言,又确实瞧见袁圈被王府的人丢了出来,当下连连点头称是。七武听罢,对袁圈的话已不再怀疑。这时,那双手持剑的李亦峰道:“彪叔,咱还等什么,这就去那镇南王府,将那鬼门圈连同脱欢这狗崽子一起给杀咯。”
阮彪道:“万万不可,要杀脱欢,上次如月江一役便可取其首级,但是王爷却未下指令,你可知其由?”
李亦峰一脸难色,道:“嘿呀,我咋知道,当时我还问王爷为啥不追,否则老子非摘下那狗崽子的脑袋不可。”
阮彪摇摇头,道:“你呀!就知道摘人家脑袋。”
李亦峰尴尬笑笑,这时,一旁的黎欢道:“彪叔,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