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沉默了片刻,心道这比法新奇,自己确实没有必胜把握,但是钱怡言辞恳切公允,不偏颇,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便道:“好,贫僧没异议,敢问钱姑娘这意志力怎么个比法?难不成真的卧薪尝胆,悬梁刺股或刮骨?”
钱怡笑道:“尊者莫急,等下便知。”说罢,便吩咐小道士准备两盆火炭,一左一右置于大厅中间,升起火来,接着道:“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佛道两家各遣一名代表,将手置于火盆之中,若谁先将手撤出火盆,则说明其意志不坚,即是输了。”
“这个好玩,贫僧从未比过,钱姑娘,这局让我来吧。”众人循声望去,正是花痴和尚。
钱怡道:“今日是佛道两家的比试,大师您若是代表佛家来比这一场,自是无妨,只是不知八思巴尊者是否同意由您出场。”
花痴和尚的赌品自不用多说,只是八思巴知道中原武林几大派系颇为团结,实不放心让外人来,便道:“不扰大师,我们已有人选。”接着朝身后道:“真迦!”杨连真迦早已候在一旁,只等师父一声令下,走至火盆。花痴和尚气得挠头抓耳,却也无可奈何。杜康年猛喝一口酒,准备将老命豁出去,上前走去,不料被无忧真人挡了住。
“师弟,这局我来,”无忧真人道。杜康年忙道:“师兄,下一局还待你来跟他斗武,若伤了手,岂有胜算。”无忧真人道:“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就听师兄一回。”
众人见这师兄弟年过半百,感情却如此深厚,不禁感叹,这时,只见一个少年大步上前,走至火盆,道:“这局由弟子来,即便烧焦了这只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正是陆天铭。
白玉蟾教上下皆知陆天铭对痛失去了感知,这一局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由他来再合适不过,这才明白钱姑娘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