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圈也看了看井底那水草,果然模样怪异,道:“原来如此,碧云姑娘,你快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解了它的毒。”
章碧云面有难色,道:“对不起袁大哥,碧云只怕也无能为力了,刚才那‘失心水’入口无味,闻之亦无异,加上它对身体无损,我实在想不出破解之道来。”
袁圈一脸失望,突然又灵光一闪,道:“誒,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就此跳下去,将那些什么草的都给拔了去,如此一来,不就一了百了了嘛!”
章碧云道:“袁大哥你太想当然了,你这么一跳,只怕还没够到那水草,就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下井了。”
袁圈一听,觉得也对,自己一入井,说不定就中了“失心水”的毒,到时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为何要下去,还谈何去救颜曦。这时,忽然想到章碧云早已百毒不侵,让她下去不就成了,于是笑道:“嘿嘿,碧云妹子,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成不成。”
章碧云一见袁圈这坏笑,便知他所想,道:“袁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一句话,碧云即刻下去便是,只是我怕这样也未必就能救得颜姐姐。”
“为何?”袁圈道。
章碧云道:“首先,这井水的毒性来自水草,不过是我的推测,其次,即便如此,这满满的一井水都沾了毒性,你此时拔了毒草,又有何用,难不成将整口井都填了?”
袁圈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这么简单,这时,忽闻院内一阵骚乱,转身一瞧,只见花寂大师正提着一串腊肉夺路而逃,后面孔子提气直追。花寂大师虽忘了武功路数,但此时情急之下却也奔走如飞,孔子一时追他不上,当即凌空一指,将他给点了住,然后上前一把夺过腊肉,摇摇头道:“真是世风日下,连和尚都要偷肉吃。”
花寂大师一时动弹不得,急得大叫:“嘿,老家伙,你使的可是什么妖术,快将我放开。”
孔子未作理会,顾自回屋,将腊肉重新挂了上去,转身喝道:“你们谁要是胆敢再打这肉的主意,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还有,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里屋,哼!”说完便摔门入屋。
章碧云心道众人该是饿了,于是上前为花寂大师解了穴,道:“大师,你且忍耐下,我去给您做些斋菜来。”说着,章碧云从院角拾了只篮子,然后到院外的田园内,俯身采摘蔬菜瓜果。
花寂一脸的茫然,道:“喂,姑娘,你为何待我这般好,莫非我们俩是亲眷?”
章碧云嫣然一笑,道:“大师您说笑了,你乃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小女子理当如此。”
张三丰道:“小姑娘,难道我诸葛亮就不是武林前辈,没他这般德高望重?你烧的小菜有没我的份啊?”
丁逸秋也道:“曹某也饿得紧,姑娘,劳你做上我的那份呗。”紧接着花痴大师和金罗二人也纷纷讨要。
“好好好!小女子绝不落下任何一位前辈。”章碧云一边说着,一边采摘蔬果,她自幼料理家务,操办父亲章炎的衣食起居,早已成了习惯。此刻她思亲心切,恰巧这里诸多的前辈与她父亲年纪相仿,见众人索食,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片刻,竹篮内便装满各色蔬果,章碧云拎着篮子入了木屋,跟孔子一家说明来意,又要下了灶厨,便开始张罗起来。孔子一家虽性格古怪,但本性不坏,除了在讨儿媳妇这方面比较强权外,其他都还算通情达理,他刚说的不许任何人入屋,指的是那些大老爷们,如今章碧云只身而来,便任她一人忙活着。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袁圈也有些饿了,坐在院中的石几旁,期待着章碧云的饭菜,同时思量着如何解救颜曦。这时,金布焕走了来,笑嘻嘻道:“大哥,你看这碧云姑娘怎么样?”
袁圈满脸认可地点点头,道:“碧云姑娘是不错,温良贤淑,秀外慧中,不失为佳偶良伴,只不过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实容不下其她女子了。”
金布焕道:“大哥,我不是问你中不中意她,我是问你,我和碧云姑娘合不合!”
袁圈听着,不禁暗骂他死性不改,道:“不可,这碧云姑娘万万碰不得,你可知那孔老老伯一家为何唯独不强迫她做儿媳妇?”
金布焕见袁圈一脸的煞有介事,忙道:“为何?”
袁圈道:“那碧云姑娘的爹爹人称食人炎,他们住的地方叫食人谷,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所以那孔老伯一家一听说她从不外嫁,就不敢再打她主意了。”
“原来如此!”金布焕恍然大悟,心道这碧云姑娘果真是碰不得,这时,章碧云刚好推门而出,端了两道菜来,放到石几上,道:“你们聊什么呢?”
袁圈连忙摇摇头,道:“没什么,嘿嘿,没什么!”金布焕跟着摇头,章碧云笑笑,又转身去了木屋。
金布焕又道:“大哥,那小乔如何?”
袁圈道:“不可,你们俩八字不合,她命里克夫!”
金布焕道:“没事,我命硬!”
袁圈道:“你命硬可你命根子软啊。”这时章碧云又端了两道菜出来,对袁圈浅浅一笑,又折回木屋。
“那......”金布焕一脸的难色,道:“那貂蝉呢?她总行了吧。”
袁圈道:“那更加不可!”
金布焕道:“为何不可?”
袁圈实在编不出理由了,只好道:“她将来会是你的嫂子!”
“哦,不可欺,不可欺!”金布焕道,这时,章碧云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