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死了吧?
沈风佩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九婴皱眉,他从小沐浴在五讲四美的光辉下,没杀过人,更没杀过妖,现在面对着刚被他弄死的人发起了愁,要处理尸体才不会被人发现?
据说不想尸体被发现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藏进一堆尸体里。
这边沈风佩已经构思到了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九婴运到城外的火葬场去,那边被判定死了的九婴突然动了,然后扭着身子站了起来,身形扭曲,看着不是人体肌肉骨骼能做到的动作,但确实站了起来。
沈风佩内心是震惊的,脸上是无表情的,他握住吊坠,准备再来次刚才见到的蓝线攻击,但挂坠毫无反应,蓝线也没有出现。
触发条件不对?
沈风佩回忆了下刚才的过程,他似乎先是亲了挂坠,然后挂坠开始发光,他才看到了蓝线。他试着去亲挂坠,说实话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死,死之前留个念想,去亲挂坠也没什么,但现在让他去亲挂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关键是他亲了之后挂坠仍然毫无反应,抹了血也没用。
挂坠就像路边的石块一样,一动不动地摊在沈风佩掌心,仿佛在说我踏马就是块破石头,你想用我变身?呵呵,小圆看多了吧你!
九婴背对着沈风佩站着,光是背影就透着一股诡异劲,沈风佩捏着挂坠防备地看着他。
突然,九婴整个人就像过了电一样滋的抖了一下,扭曲僵硬的四肢也放松下来,恢复常态,他甩甩脖子,发出啪嗒啪嗒的骨节关响,转过头,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看向沈风佩,嘴角僵硬地抽搐,眼睛里还不时有蓝光窜过。
“瑰反浼笉浠呮槸鍙互鐪嬪。”九婴开口说的句子让沈风佩更为紧张的同时也一头雾水。听不懂的、无规律的字节凑在一起,硬要说的话,就好像是电脑页面上的乱码。
“锛屽甫棰嗗皬鏈嬪弸鎺。”
九婴又说了一句,他想要迈出左腿,右腿却不受控制地迈出去了,想要收回右腿,左手却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一旁的沈风佩看不懂这个发展,九婴这是在告诉他: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数据过载,代码异常,程序出现未知错误】
【数据过载,代码异常,程序出现未知错误】
【数据过载,代码异常,程序出现未知错误】
九婴眼前不停闪着红色警告对话框,他挥挥手想要把这些的东西从面前抹去,但如此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却异常困难,他有种玩游戏时操作杆出了问题导致游戏角色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一个蚂蚁搬泰山——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抽风的手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沈风佩看九婴在那边抽风般手舞足蹈,得出结论,此人病的不轻,打算走人,就在这时,九婴毫无预兆一个利爪招呼过来,沈风佩措手不及,而挂坠再次闪出蓝色光芒,但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光芒柔和许多,只是薄膜似的一层。
他再次看见了空气中数不清的蓝线,对面的九婴蓝线绕体,线头凌乱,偶尔闪过一两串看不懂的数字字符。
沈风佩试着释放意识,而蓝线要么不动,要么乱动。
这是段誉版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
九婴的利爪还悬在头上,蓝线不是实体,挡不住九婴的攻击,但却能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九婴的行为。
蓝线一动,九婴的爪子一歪,贴着沈风佩的脸颊擦过去了,而沈风佩一紧张,貌似扯到了根奇怪的线,比其他蓝线亮些,泛着银白,从九婴的心脏处蜿蜒而出,绕过蝴蝶骨,转过肩胛,切回心脏处。
沈风佩下意识的一抓,那根线从他手指触碰处开始涣散成一串串代码,然后又在手指的另一侧排列重组,仿佛手指拂过字符组成的流水。
九婴从被抓了线开始就再次死机,待到所有的字符重组完成,他的身形也迅速发生着变化。沈风佩只看到那根银白色的线上生出成千上万根蓝色丝线,将九婴包了个严实,形成球形。接着球形一散,从里面滚出个白花花的蛋来,蛋有两个巴掌大,一直滚到沈风佩脚边。
咔嚓一声响,蛋裂了条缝,一只浑身淋着蛋液的小雏鸟顶破蛋壳冒出头来,黑豆豆般眼睛紧紧盯着沈风佩,铜褐色的小喙一张口就是一声妈。
喜当妈的沈风佩此时心里惊悚中混着震撼,震撼中混着嫌弃,嫌弃中又混着点恶心,简而言之,他被雷到了,想要弄死我的人变成了一只鸟然后管我叫妈,这发展简直可怕。
要是梁秋宴在场的话,定能看出眼前变成鸟的九婴不仅其他信息变了,就能种族也改了个彻底,从蛇属一下子变成了鸟属,还是除了卖萌之外没什么卵用的玄凤鹦鹉,国籍都入了澳洲户口。
刚出生的九婴黄毛湿漉漉的搭在身上,也没有成鸟的庇护,雏鸟情节让它把沈风佩错认成了妈,自然想要亲近他,于是顶着呆萌的小红脸蛋,迈着小细腿,歪歪扭扭地爬出蛋壳,蹭了沈风佩一裤脚蛋液。
说实话,玄凤雏鸟刚出生时根本和萌字搭不上边,沈风佩实在是看它在风中抖得可怜才脱下外套把它身上擦干,雏鸟没多少肉,骨头又轻,捧在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
玄凤雏鸟身上也有刚才在九婴身上看到的银白色线,沈风佩忍不住又碰了一下,和刚才一样的情景,那根银白色的线上再次生出千万根根蓝色丝线,将雏鸟包进去,雏鸟没了,这次从里